“太过分了!那女人脑子有病吧!”苏浅越听越气愤,恨不得立马将那个女人揪出来一顿暴打。那是她的未婚夫啊,她怎么可以如此的不信任!
容景予紧紧地搂着她,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她也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些书信,是有人故意让她看到的。这种事,在家族里大忌。我爷爷就算再疼自己的儿子,也不能不做出惩罚,对我大伯动用了家法,还让他跪祠堂,在先祖面前反省。我大伯如何能忍受这种屈辱,当晚就以死明志了。我爷爷看到大伯的尸体,当即就吐了血。而我的母亲也因为心中有愧,不久之后也抑郁而终......”
“那后来呢?查清楚了吗?是谁在背后搞鬼?”苏浅轻轻的摸着他的后背,无声的安抚。
“查清楚了又如何?人死不能复生......”容景予悲凉的说道。
“难道就这么算了?”苏浅不忿的皱起了眉头。
“原本就要查到幕后真凶那里了,但不幸的是,人证突然死了。”说到这里,容景予眼里满是冷芒。“后来,我父亲也出了事,失去了继承家主的资格,容家嫡枝就只剩下我这个五岁的稚子......长老们一致认为,要保存容家的血脉,不宜追究下去,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那你父亲该有多心寒啊......”苏浅作为一个局外人都气愤不已,更何况是当事人。
“这就是所谓的大家族,一切都要以家族利益为重......”容景予嗤笑一声。“浅浅,这样一个失去了温度的家,我真的不想待。”
就连他血脉相连的父亲,也因为想要争一口气,逼着他接受各种训练,稍有不顺从就家法伺候。这哪里还是家,说是地狱也不为过。苏浅很难想象,这些年他都是怎么活过来的。尽管爷爷对她也十分严厉,但即便是犯了错,顶多也就是责备一番,根本就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苏浅勾着他的脖子,紧紧地拥抱了他。“那个家里没人心疼你,但你还有我啊!以后,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我们一定会对你好的!”
容景予埋头在她的颈窝,嗅着属于她的独特香味,心情渐渐地平复。“对,我还有你。”
两个人静静地拥抱了好一会儿,苏浅才依依不舍的松手。尽管不舍得他回去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但她支持他所有的决定。“景予,回去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会的。”容景予轻抚着她的脸蛋,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苏浅被他如潭的双眸所吸引,忍不住捧着他的脸亲了亲他的眼帘。蜻蜓点水的一个吻,不带任何情欲,却让容景予格外的心动。
“留下来。”容景予第一次主动发出邀请。
他的嗓音低沉性感,像钩子一样钩着苏浅的心。她知道这句话里的含义,心情格外的紧张。尽管如此,她还是娇羞却不失肯定的点了头。“好!”
“浅浅......”
容景予呼吸渐渐变得粗重,双眼也因为情动而泛红。苏浅被动的承受着他的重量,放心的将自己交付给了她的心爱之人。
苏浅是被闹钟吵醒的,她是上午十点的飞机。
她刚刚挪动了一下身子,腰间一紧,就被一只胳膊给捞了回去。
“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儿。”耳边传来容景予低哑迷人的嗓音。
苏浅身躯一僵,记忆渐渐回笼,继而害羞的拿被子蒙住了头。啊啊啊啊啊,他们居然真的睡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他们不是在客厅聊天的吗,怎么聊到床上来的?
苏浅轻咬着下唇掀起被子一角,偷偷地看了看被子下的风光,羞恼的将身躯缩成一团。她怎么就没把持住呢?!要怪就怪他太诱人了!呜呜呜呜~
察觉到苏浅的动静,身旁的男人迷迷糊糊的跟了过来,重新将柔软的娇躯揽入怀中。“浅浅,别闹......”
苏浅不敢再动,乖乖地任由他抱着补眠。
十分钟后,闹钟再次响了起来。
苏浅睁开眼睛,推了推容景予的胳膊。“再不起床,就赶不上飞机了。”
“那就改签。”容景予慵懒的声音再次从耳旁传来。
苏浅伸手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下。“过年的机票很难买好吗?我好不容易才抢到票的!”
“大不了我送你回去。”容景予亲了亲她裸露在外的肩膀,说道。
察觉到他渐渐失去频率的呼吸,苏浅脸颊不自觉地染成了红色。果然啊,刚开荤的男人经不起撩拨!可是,她好像什么都没做啊,他怎么就化身为狼了呢?
苏浅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
嗯,完美的错过了飞机。
“都怪你!一会儿我妈打电话来,你给我解释!”苏浅抓起容景予的手,狠狠地在上面留下了一排压印。
容景予皱了皱眉,却没吭一声。等她发泄完了,这才抱着她哄道:“我的错,一会儿我亲自送你回云城,保证不让你被骂,行吗?”
“帝都距离云城上千公里,就算不眠不休的开过去,也得十多个小时吧?”苏浅拿眼睛瞪他。
“咳咳,开车自然是不现实的。”容景予说道。“唔,我可以调用私人飞机。”
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