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的话，让贺菀菀更气了。
不过，有察觉出许欢的心思。
唇瓣下弯，贺菀菀将手机从耳边挪开，开了录音。
“贺菀菀，我已经同霍子庭说了，明天去领离婚证，这应该是你一直期待的吧？”
许欢向贺菀菀同步着她的消息，紧跟着，提出她的需求，“我希望你能给到我配合，用你的方式，给到他压力，让他跟我去办理最后的手续。”
“当然，你最好不要用一些过于低级的手段。”
这句话，在讲出来之前，许欢是犹豫的。
低级不低级的，实际上很难界定。
也许，她觉得很不上台面的手段，霍子庭就是买账。
而对她来说，结果远比过程重要。
“明天领离婚证？你说真的？许欢，你真的愿意，你真的舍得从子庭身边滚蛋？”
小小的兴奋了下，许欢透露出来的信息，让贺菀菀心头原本压着的愤怒散了大半。
但还是很反感许欢，对许欢的话抱有迟疑的态度。
贺菀菀总觉得，许欢不会真像她表现出来的这样洒脱舍得。
不合常理。
许欢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霍子庭就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脑子进水了么？在这个时间同霍子庭分开，同霍子庭离婚。
她总不会忘记了，她身上，还背着案子吧？
又或者，许欢现在给她打这个电话，就是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同她讨价还价？
还是说……许欢狮子大开口，像她之前猜的那样，许欢是从霍子庭身上捞到了她想要的，足够多的好处。
呵，闭了闭眼睛，贺菀菀的脸上闪过怨毒的冷意。
一定是她这些猜测中的一种。
“许欢，案子的事，我不会放过你，这一点，我说过很多次了，你不会直至现在，还不切实际的在这上面抱有幻想吧？你是不是太可笑了？不必要的幻想，你趁早收起来，别拿出来恶心我。”
许欢是觉得挺迷的。
分明她现在说的是对贺菀菀有利的话，她告知的是会让贺菀菀兴奋开心的消息。
做什么，贺菀菀一张嘴，对她还是这么强的敌意。
案子的事，她不否认，贺菀菀若能就此算了，那是真的蛮好的。
只是，她还真就不会天真幻想。
在这方面，她心里无比明镜地知道，贺菀菀会咬住她，死不松口。
让贺菀菀将案子撤掉，让她说出实话，那就是天方夜谭，绝不可能的事。
“离婚，你同子庭都要了什么？不会什么都没要吧？许欢，这种假话，你觉得我会信么？说一下吧，让我看看，你的胃口究竟有多大，你的贪心，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许欢索要财产这一块，贺菀菀还蛮放不开的。
她总觉得，是她自己被占了便宜。
饶是现阶段，贺菀菀明知道，她同霍子庭的关系，并没有之前那样好。
可关系好与坏，霍子庭都是她的。
在这点上，贺菀菀从未有过丝毫质疑。
“其实我挺不理解的，许欢，你怎么就有脸拿子庭的东西，你该知道吧，任何东西都不属于你。”
全然没办法维持正常人的交流。
贺菀菀神经的行为，还有她无处不在的针对，让许欢心里的厌烦不断地滚雪球。
许欢觉得，她的战略战术是没问题。
问题是，她要合作的对象，必须具备精神正常这个条件，她的合作对象，脑袋需要是清醒的。
偏的，贺菀菀在这条上，严重不合格。
“许欢，说话，怎么，你现在知道心虚了？你同子庭要东西，占便宜的时候，你怎么不心虚？有胆子拿钱，没胆子承认？”
“……”
“你快点说，你到底从他那里都要了什么。”
又开始咄咄逼人起来。
贺菀菀理直气壮地让许欢无从理解。
拧了拧眉，许欢想要马上将电话挂断。
没办法说下去了，再多讲下去，那就是浪费时间。
只是……当手指在点击挂断键的时候，许欢又硬生生地停住了她的动作。
忍耐的决定再做一下叮嘱，提醒。
至于之后会不会有成效，许欢选择平常心。
“贺菀菀，我同你通话的原因，你应该已经很清楚，希望你能给到我帮助。”
说完话，不再等贺菀菀的回应，许欢直接将电话挂断。
贺菀菀还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不死心的，再一次将电话打过来。
就许欢和霍子庭的离婚条件上，她委实满心地探究。
根本不会再接。
许欢眼见着屏幕上又跳出贺菀菀的来电，选择贺菀菀打来一次，她就挂断一次。
电话打不通，那么骚扰消息便分分钟到位。
贺菀菀又开始了对许欢全方位的攻击。
同网上的那些到处辱骂攻击人的网友的疯狂行为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无差别。
许欢面对贺菀菀的各种表演，刷存在，撇了下唇，按掉了手机屏幕。
就让贺菀菀自己发疯去吧，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