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庭，如果你真的是爱上她了，你知道的，我从来不是胡搅蛮缠的人，我不会让你为难，我愿意成全你。”
趁热打铁，再接再厉。
霍子庭没说话，贺菀菀眼眶红着，继续善解人意，极其宽容地做出表态。
特别巧妙的，她在说话间，大颗大颗的眼泪还接连不断地从眼眶里往出掉。
这眼泪加持还是很给力的，她的可怜感，翻倍的上涨。
“菀菀，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你成全什么？你和子庭，若不是阴差阳错，你们早就在一起了，你这样说，这不是在扎我的心吗？”
宁慧又激动起来，她用手使劲地拍了拍她的胸口。
那种痛心疾首，追悔莫及，已然溢于言表。
许欢听着贺菀菀和宁慧两个人，仿若一唱一和的对话，舌尖抵了抵发麻的腮帮，忍着疼痛地咽掉了嘴巴里的血。
“他不爱我。”
“……”
“我们会离婚的，在这方面，你们不用质疑，不用担心。”
代替霍子庭做回答，许欢这会的出发点同贺菀菀不同，她并不是要在霍子庭面前表现什么温柔，体贴。
她更多的，仅仅是不想让她自己变得更悲惨，她还想保留一点点尊严，骄傲。
被霍子庭主动出面，澄清对她没感情，方才的一切仅仅是做戏，怎么说都太打脸了。
尽管，这种事实，并没有什么遮掩的必要。
有没有用残忍的方式摆出来，本质上并无变化。
可大概因为是女人吧，有些东西，许欢发现，她没办法免俗。
“不用质疑，那你倒是快一点签字离婚。”
“……”
“许欢，在这一块，我同你说了多少次了，你到底还要怎么样呢？要我说，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好了，我等下就叫律师过来，就在这，我重新让人拟一份合同，你把字赶紧签了。”
“许夫人。”
霍子庭菲薄的唇瓣开合，他抬手淡漠地揉了下太阳穴，耐心已然彻底耗尽。
“我的事，不需要任何人来对我指手画脚，即便是你，同样不行。”
尽管依然有在克制，然而，霍子庭这话讲得还是很不客气。
宁慧脸上闪过诧异，她没想到霍子庭会这样同她说话。
很是不依不饶，她的态度并没有因为霍子庭言语中的警告，变得有所收敛。
“子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维护自己女儿的权益，这有什么错？难道菀菀就该被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耽搁下去？”
“……”
“我告诉你，现在她可不是以前了，以前她没有我，没有许家，她没有很多选择，可能看到你这样一个男人，她就觉得，你是最优秀的那一个。”
“……”
“但事实上，在海城，青年才俊，条件不错的，从来都并不是只有你一个，而且，你要知道，你再怎么样，同许欢离了婚，你都是二婚。”
宁慧这会摆出来的道理，许欢是有点震惊的。
她估计，霍子庭应该也是。
大概在他的人生当中，他还从未被谁挑拣，嫌弃过。
这对他而言，应该是一种蛮新奇的体验。
倒也是事实，他们一旦离婚，霍子庭可不就是结过婚的二婚男。
“妈。”
贺菀菀很认同宁慧的话，她也希望霍子庭能很清楚的明白，现如今的她，跟过去那是有本质性区别的。
一直以来，在她身份的转变上。
她没有感受到霍子庭足够多的变化，她总觉得，他还不够重视。
“许夫人，如果你真的认为菀菀跟我委屈了，你可以给她新的选择。”
没有半点妥协，退让，相反，霍子庭的态度越来越强硬。
他这样的反应，让宁慧终于有点懵了。
她方才话是那么说，可实际上也就是为了给贺菀菀撑腰，仅此而已。
霍子庭，霍家，她轻易根本不会放弃。
就事论事，贺菀菀从小不是生长在许家，她的一些言行举止，不是从小经过精心培养教育的。
在长相上，她毫无优势，在她身上呢，又少了浸在骨子里的气质，
并且，礼数上，她是不到位的，社交上，这一块，贺菀菀也都是弱项。
距离名媛的标准，贺菀菀有很大的距离。
以门当户对来说，她并不好找到合适的，再有，她同霍子庭的事，在圈子里，由于之前不怎么低调，知道的人也比较多。
名声这个东西，很重要。
给人做小三，这在圈子里，总归是要被看低的。
这种情况，真说是同霍子庭走不到最后，贺菀菀基本上只有下嫁一条路。
“子庭，这……你不能这么说话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宁慧的气焰熄了好多，没有之前那么嚣张了。
“许夫人，话既然说完了，你同菀菀回去吧。”
霍子庭的脸始终冷着，他看着许欢脸蛋上突兀的巴掌印，眼底情绪翻涌。
“送客。”
冷冷淡淡的扔出两个字，毫不避讳地，霍子庭当着宁慧和贺菀菀的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