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豁达中正的性子。”
“这难道不好吗,皇上?”钮祜禄贵妃就着皇上的话音问道。
“挺好,挺好。”
钮祜禄贵妃轻蔑的笑了一声:“不管您如何想的,臣妾觉得这样的性格好极了,开阔公允,万事该是如何便是如何,便是存着花花肠子的人来了也得掂量掂量受不受得住沉寂。”
“也好过这后宫里都是玲珑心、九曲肠,弯弯绕绕的,不知道拐到哪里的黑沟沟里了。”
她这人性子便是这般,心情好时可以随意玩笑,待到心情不好了,说出来的话吐出来的字都带着倒刺,专往人内心深处扎。
而皇上越稳得住,钮祜禄贵妃越是愤愤不平。
她道:“姐姐与臣妾最是见不得这般不能见光的东西了!”
皇上将眼中的深情掩去,深深看了一眼钮祜禄氏:“贵妃是话中有话啊。这永寿宫从前便是孝昭的寝宫,再之后便是你了,从未有别的妃妾入住,你方才所说的附子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是啊,按说现在这永寿宫里,不过臣妾与九阿哥、十阿哥大小三个主子,且都身子康健,便是从前开方取药,也没有附子这一味,可它偏偏就出现在永寿宫里。若不是今日臣妾去翊坤宫恰巧遇到了乾清宫的钮嬷嬷,只怕这个孩子掉了臣妾都不知道她(他)来过。”
钮祜禄贵妃眼圈一红,泪珠子便跟掉了线似的一串一串接连往下掉,竟是擦也擦不完。
自太皇太后点了将,皇上也差人查过钮齐双其人,自然是清楚她的本事,如此一串线便明晰起来,他取过钮祜禄贵妃手中的锦帕亲自为她拭泪,安慰道:“不哭了、不哭了,仔细让孩子看到笑话你这个当额娘的。”
钮祜禄贵妃扭脸:“儿不嫌母丑,既托了臣妾这儿,也只能这般受着了。”
皇上被逗得发笑:“朕的贵妃哪里丑了?比钟无艳一流好看太多了。”又问道:“既在宫里查出了附子,可知是何人所携带的?”
“皇上莫急,臣妾且有一问要问。”钮祜禄贵妃按下皇上的手,自起身道。
“贵妃且说便是。”
钮钴禄贵妃杏眼一瞪,眼神从皇上一行人身上划过,直接点了梁九功的名:“本宫听闻那聂姑进慎刑司已有几日,怎么,还没吐出实情?”
她指着梁九功的鼻子,看着皇上问道:“究竟是慎刑司本事不济还是你梁九功,另有私心不敢探查呢?”
梁九功内心叫苦不迭,却不敢招惹怒意正盛的钮祜禄贵妃,他这时是无比羡慕先走一步的太子爷,但他在这殿内人微言轻的,哪敢有花花心肠。
他忙不迭跪下诉衷肠:“万岁爷、贵妃娘娘明鉴,因附子一案牵连甚大,影响恶劣,自聂姑入了慎刑司,奴才便一直督着查案,便是问讯之人也不许轻易离宫,生怕走漏了消息,实在是那奴才嘴巴过于硬气,一直撬不开口,一心求死明志,慎刑司的人又怕下手失了轻重,反而如了她的愿,如此僵持着。万不是娘娘所说的,奴才就是有千般、万般的胆子,也不敢糊弄皇上和娘娘。”
皇帝也道:“贵妃有所不知,太医院、御药房那边也正查处着,原先的记档多有删改,是以才一直没有突破。”
“臣妾信皇上的。”钮祜禄贵妃说完后,又对梁九功道:“既这么着,本宫再给你一人,聂姑不愿说,便从这个秋素入手,不妨炸一炸她们。”
“奴才多谢娘娘指路。”
“杭萱,去领公公提那秋素。”
待皇上点头,梁九功才随杭萱下去。
“若方才梁九功不能与贵妃一个合理的解释,贵妃打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