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村是发展中的村镇,这两年政府为了提高居民的生活水平,大力开大当地的旅游业。
当然,因为是在开发中,所以,他们一众人入村的时候,到处都是未施工完的景象。
村里的水泥路还没修好,路因为暴雨的影响泥泞又坑坑洼洼,隐约可见的萧条,连枝不想谢景亭给她穿的鞋子弄脏,直接飘了起来。
这个村不算多富裕,他们临时借住进村长家。
常人看不见连枝,村长意外这个时候还会有外人来村里,询问了几句,还是热情好客地将客房借给他们住。
一夜无梦。
等第二天,雨声渐渐消逝。
谢景亭令其他几个人到村里排查,而仇小鞠则是留下来跟村长媳妇儿闲聊。
仇小鞠长得一张正太脸,性格又外向嘴甜,不过多久,就从村长媳妇那儿套出了不少的话。
陈德村这几年发展得比较缓慢,但为了发展,村政府找了投资商,打算开发这儿的旅游业。
可这一开发就开发了十年。
开放商看中了陈德村村后的一方水域,想要将其填平盖成一个大的度假区。
陈德村上百年的历史,全部靠着一条水域生活,再加上那块水域是居民平日用水灌溉田野的重要来源,算得上是母亲河,遭到了大多数村民的反对。
这一反对,就闹出了不少事情。
后来因为违约金的问题,村子方面只好妥协。
可开始动工以后,就接二连三地出现怪事,最后开发商施工到一半直接跑路,留下了不少烂摊子。
而他们一路上看到的施工场景就是开发商遗留下来的。
连枝琢磨路一下,怪不得那会儿她看到的那些施工的器具都破烂不堪。
提到怪事,仇小鞠顺水推舟地问道,“嫂子,咱好奇地问问,是发生了什么怪事,竟然能让开放商吓得都跑了?”
要开发一个村子可是要投入不少钱,这年头工程烂尾得不算少,可他们调查过,陈德村虽然落后了一点,可开发起来,还是很有前景的。
十年前,国家重点扶持这一类的项目,开发商应该也是得了不少的好处,怎么说跑就跑了。
“可不就是太吓人了。”提起这个,村长媳妇儿心有余悸,“他们填河的第一天就淹死了一队伍的人,其中有两个还被河水冲走了,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下落呢……”
仇小鞠一顿,“一队的人??”
“就是说,我们村子这么多年在那河里就没淹死过什么人,那一天,直接十几个人全都没了,本来以为就是个意外,可过几天,留在那片施工的团队有两个人疯了,非要说半夜的时候,看到那一队淹死的人找上他们,说还拉着他们一起走……”
发生意外,淹死的那几个人不是被家人们领走,就是在村里进行了土葬或者火花,又怎么可能半夜出现?
再者,已经死了的人又怎么会活过来?
“那两个人非要说那些人还活着,疯了以后,就被家人接走了。可接下来,留下来的人陆陆续续都出了事。”
“虽然现在是法治社会,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这不出一个月呢,那一帮人都出了事,我们都说,是他们惹怒了河神,河神惩罚了他们,谁让他们敢动那条河的念头?”
村长媳妇没上几年学,多多少少有些封建迷信。
仇小鞠哑然。
有没有河神,他不知道,可河里面有脏东西应该是肯定的。
一旁听着的谢景亭突然出声,“既然是河神,那冤有头债有主,想动那条河的是开发商,为什么开放商没出事,单单只是执行命令的人出了事?”
闻言,村长媳妇一愣,一时半会儿想不出可以反驳的。
“这我咋知道,兴许是河神就生气那帮对它动手动脚的人呢?”她想了半天反驳道。
他们聊天,大致将这些年来村里发生的大事儿都知道了遍,到最后,仇小鞠才问到涂学成那儿。
可这一话刚问,原本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村长媳妇立马脸色就变了。
“你们问他做什么?他早就死了,可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闻言,谢景亭平和的眉宇拧了拧。
而连枝则是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