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念念以为她跟父皇做了交易,就能轻而易举地离开么?
呵,天真。
见夜无渊笃定的模样,盼月和叶玄神色蓦然一震,王爷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能这么说,看来王妃的心愿,怕是没那么好完成了……
盼月低头,“是,奴婢明白了。”
夜无渊看了盼月一眼,轻描淡写的道:“你回去吧,继续盯着王妃的动向,一旦有任何情况,与本王汇报。”
“是。”盼月毕恭毕敬地点头,识趣地离开了啸林院。m.y.
等人一走,屋里便只剩下夜无渊跟叶玄两人。
夜无渊看着叶玄,语气沉沉,“本王之前让你去查盛念念小时候的资料,还有舒儿当年救本王的事情,具体的可有消息了?”
叶玄抿抿唇,面露苦色,“回王爷的话,暂时还没有。”
“这些事情距今已时隔多年,就算属下想尽快查清楚,也得耗费一些时间,之前尽力调查到的内容,也都已经汇报给您了。”
“上次您让属下推翻重查,这进度,还真没那么快……”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便小了些,生怕夜无渊一个不高兴,就给他轰出去。
夜无渊拧眉,好看的俊脸显得有些苍白,语气里却透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威严。
“本王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加快速度去查。”
“这件事情,本王要尽早看到结果!”
叶玄虎躯一震,却赶忙应下了,“是,属下明白!”
话虽如此,他的心里却叫苦不迭。
毕竟这件事情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好调查,也不知道王爷是怎么了,竟这么想要了解当年事情的全部过程。
这都过了多少年了,难道说……当年江侧妃救王爷的事情,真有蹊跷?
叶玄纳闷,却不敢多问,拱手行礼后便要退下,身后却传来夜无渊的声音。
“等等,还有一事,本王需要你现在去办。”
叶玄顿时站住,“王爷请吩咐。”
夜无渊说了几句,叶玄的脸色越听越震惊,瞠目结舌地看向夜无渊。
这……他要是真按王爷的吩咐去做了,王妃还不得气死啊?
夜无渊看了他一眼,“听明白了?”
叶玄猛地回神咽了咽嗓子,“属下明白,此事一定办好!”
……
皇宫,明成殿。
夜盛天伏于案前,望着手边堆积如山的奏折,龙眉一点点蹙紧,那张阴鸷的脸上见不到丝毫喜色。
“一帮废物!”
忽然,他雷霆大怒,用力将手边的奏折悉数摔到地上,砸得烛台摇摇晃晃,吓得刚进来的何公公忙不迭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问道,“皇上息怒!”
夜盛天皱眉扫了他一眼,脸上紧绷着,怒哼一声。
何公公拍了拍身上的灰,迈着小碎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收拾好地上的奏折,再重新放到夜盛天的手边,语气试探着开口。
“不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竟惹得皇上您龙颜大怒?”
夜盛天冷哼一声,眸光似刃射向那些奏折,语气如淬寒冰,“乌合之众的闲言碎语罢了,不必管。”
随后,他看向何公公,“胜天营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何公公闻声,立即笑盈盈地开口,语气恭敬,“回禀皇上,自从您将赵帆将军派去胜天营以后,那些个爱闹事的将士们都安分了不少。”
“老奴这两天都在军营里盯着,发现那赵帆确实听话,为人行事也算不错,相信假以时日,就能完全实现您的计划。”
何公公的语气意味深长,话里话外都在说赵帆这人可信,听得夜盛天总算是高兴了些,眉头舒展开来。
他微微颔首,眸子里满是凌厉之色,语气叫人难辨阴晴。
“朕就喜欢听话的人,这赵帆之前在禁卫军里也算是个佼佼者,唯命是从,就是行军打仗的本事稍弱些。”
“不过,忠诚,比任何本事都重要。”
何公公眼神微闪,“奴才明白。”
他帮夜盛天倒了杯茶奉上,“皇上,您已经操劳多时了,龙体要紧,还是早些休息吧?”
夜盛天摆摆手没有接,而是蹙眉,语气陡然变得有几分不满。
“朕忽然想到,武安世子说的那些话,有些糟心。”
何公公有些疑惑,“那武安世子不过是个游手好闲的人,若不是因为淑贵妃和御南王在,根本入不了您的眼,皇上为何会因他发愁?”
夜盛天冷笑,锐利的眼眸里神色莫名。
“陆燃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朕才会让他去看看寒王的情况,好看看寒王府里,有没有什么不妥。”
“但昨日他回宫复命的时候,字里行间全将火撒在寒王妃和那个江侧妃的身上,根本抓不着重点,只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寒王伤重,他什么都没看出来。”
“朕让他去,可不是让他关心别人的后院之事!”
他想知道的是夜无渊的事,谁有兴趣知道盛念念与江舒儿如何。
何公公皱眉,赶忙附和道:“皇上说得没错。”
“那武安世子确实不着调,奴才还听说,他昨日离开寒王府的时候,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