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晋王的残暴来说,朱皇帝才是杀人的祖宗!”
两人说到这儿,就是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张宇初这才幽幽开口。
“要不咱们试探一下晋王?”
“最起码探听下他的口风,知晓他为何非要逼你现身啊!”
“这……”
张邋遢想了想道。
“也行吧,只是晋王那厮护卫众多,戒备森严,寻常装神弄鬼的手段,恐怕很难用在他身上吧?”
张宇初听了这话,顿时露出自信的笑容。
“这就请张师兄放心了,我龙虎山一脉别的不敢说,这等装神弄鬼之事不说是独步天下吧,那也是不敢妄称第二的,哈哈哈……”
朱棡在给俞莲舟下了最后通牒后,就命人将山下的人全都抓了起来,摆出一副要屠尽周边村镇的架势。
同时还在山上布满了火油等引火之物,随时准备放火烧山。
在将风声透出去几天后,朱棡一天晚上睡觉之时,只感觉一阵异香传来,随后他就不省人事了。
在他沉沉睡去后,床板底下的一块地砖隆起,从里边钻出两个黑色人影。
这两个人影先是沿着密道将朱棡扛了下去,又在火盆里添加了些粉末,使得屋里的迷香更加浓郁。
当朱棡再次醒来之时,他已经置身天柱峰的山顶。
黑夜里四周烟雾缭绕,没有一丝杂音,也没有一个人影,只有冰冷的寒风刺激着他,让他宛如置身梦幻之境。
朱棡当场呵斥起来,但他只是喊了几嗓子,就不再做此徒劳之事。
因为他发现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就连喊出来的声音都有气无力的。
“有人吗?”
“可是张神仙施法将本王带到此处?”
朱棡说了几句话后,突然发现周围的烟雾一阵喷涌,一个人影突兀地立在身前三丈远的地方。
“贫道武当山张邋遢,敢问施主何故以方圆十里百姓之性命,逼迫贫道现身?”
朱棡见到张神仙露面,当即对着张邋遢的背影磕头。
“拜见张神仙!”
“孤奉父皇之命前来,恳请张神仙入京一见。”
“恐怕要让晋王和皇帝陛下失望了,贫道虽已是方外之人,但却不能传授陛下长生之法。”
“陛下乃真命天子,了结人间之事,自然位列仙班,其地位还要在贫道之上,贫道焉敢泄露天机,僭越天道之理?”
朱棡闻言再次砰砰砰磕了几个头。
“张神仙误会了,父皇让孤前来拜见,并不是来寻求长生之法的!”
“哦?”
“那你所为何事?”
“张神仙不是神仙中人吗,您不妨猜上一猜……”
张邋遢闻言哈哈大笑,暗道朱棡这人狡猾,远不像秦王那厮那般好哄骗。
“若是寻常之人,贫道猜上一猜也就罢了,可陛下乃真武大帝转世,贫道这点微末道行,哪敢在真神面前献丑?”
朱棡确实存了考较的心思,但是听张邋遢如此推崇父皇,当即将父皇托付之事相告。
但他还是留了个心眼,并未说实话,只说父皇想讨教大明储君之人选,询问何人可承担社稷之重。
张邋遢听了朱棡之言,心里是既惊且喜。
这可是天赐机缘啊,若是他捞到扶立新皇之功,至少可保武当山百年香火!
张邋遢下意识地捋了捋胡须,可摸到自己下巴光熘熘,顿时一阵烦躁。
他之前为了逃避朝廷追捕,早就将胡须剃掉了,真是“须”到用时方恨少啊!
张邋遢在心里盘算了下大明知名的几个藩王,又盘算下几个知名的皇孙,心里暗暗揣度老皇帝属意之人是谁。
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说,一旦所言之人跟老皇帝心中属意之人对不上号,那自己这神仙之名也就废了。
因此,思虑再三,他想出一个“拖”字诀的妙招。
“陛下乃是长寿之人,再秉国三十年亦不虚妄,不必过早议立储君!”
这可不是朱棡想要的答桉,他再次砰砰砰对着张邋遢的背影磕了几个头。
“恳请张神仙明示!”
“恳请张神仙随本王入京一趟,当面告知我父皇,好让我父皇安心……”
张邋遢闻言心想,入京是不可能跟你入京的,即使贫道要入京,那也一定是偷偷地去,岂能大张旗鼓地去?
“贫道现在正处在飞升的关键时期,不能沾染世间俗气,等贫道跨过这个关口,自然会亲自上京面圣,详细给当今陛下分说!”
“那还请张神仙给本王一个信物,让本王回去能跟父皇复命!”
“这个嘛……”
“贫道可以为晋王手书一封信,您带回去交给陛下,陛下看过便知。”
“那就有劳张神仙了!”
朱棡刚听到这句话,就只感觉一阵香气袭来,随后再次不省人事。
当他重新从床上苏醒过来之时,已经是新的一天开始。
朱棡回忆着“梦”里的情景,正感慨此梦的稀奇之时,突然看到桌子上摆放着一封书信。
他看到这封书信之时,顿时跟梦里的场景对上号,想到梦里所见的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