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带着几个护卫,赶着一辆拉满银子的马车,停在应天府希望学堂大门外。
“王爷,咱们到了!”
朱樉听到护卫的提醒,忍不住发出一声咆孝。
“孤又不瞎,难道还看不到牌子吗!”
“只是孤很好奇,这咋又多了几个牌子,孤先前路过这儿的时候,这里没这么多牌子呀!”
“大明蒸汽研究院?”
“应天府理工大学……”
“大明太医院分院……”
朱樉只是随便看了几块牌子,就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这些字单独拎出来他都认识,可组合在一起,他就愣是搞不懂是啥玩意。
不过他今天的目的本来也不是看牌子的,而是来找朱允熥这个“贤侄”研究下,看能不能卖他个面子,让他在“明钢商会”入一股。
自从支持了朱允炆搞兵仗局,朱樉就一直生活在痛苦和悔恨中。
本以为能借此打击一下朱允熥的嚣张气焰,却不承想朱允炆那厮竟如此不争气,只干了一个月就败下阵来。
败就败吧,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无非就是扔里点银子而已。
可最让他不能接受的就是自家的产业全被封了!
秦王府也几百口人呢,没了青楼挣钱,让他们家喝西北风吗?
然而,秦王府刚走进大门,就被守门的锦衣卫给拦住了。
“此乃皇家学院,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秦王听到这话,压抑许久的小暴脾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啥就皇家学院了!”
“招三个没人稀罕的老头,从国子监骗几个傻子,再忽悠一些普通百姓家的瓜娃子,随便搞个私塾就是皇家学院啦?”
秦王朱樉这话多多少少有点酸,当时听闻杨新炉等人在京城之时,他也曾备下重礼去邀请,只是碰了一鼻子灰。
而且他也想从国子监挖人,替他管理封地。只是别人一听他秦王的名号就躲着走,愣是一个都没挖去。
只有最后一句是情真意切,但最后一句却触怒了守门的锦衣卫。
因为在应天府希望学堂里,他们锦衣卫的子弟就占了一半!
这也是锦衣卫跟朱允熥亲近的原因所在。
别看他们锦衣卫平时嚣张跋扈,人五人六,但他们的收入并不高,就是锦衣卫千户也请不起私塾先生。
锦衣卫跟大明的其他卫所一样,都是实行的世袭制。
甭管家里有几个儿子,到最后只有一个儿子能继承锦衣卫的职务,其他的都得自谋出路。
因此,在得知三皇孙这边读书不要钱的时候,他们想都没想就把家里的孩子送了过来,以求多一条出路。
他们的想法也很简单,就算家里子侄考不上秀才,也能在学堂里多识得几个字,将来不管是经商做小买卖,还是去干点别的,出头的机会也比别人更大一些。
“轰出去!”
徐六子一声令下,守在门口的锦衣卫登时举起棍子,朝着秦王等人招呼上去。
当然,他们也不敢真打,不过是拿棍子吓唬一番而已。
毕竟,朱樉可是大明亲王,还不是他们锦衣卫可以任意拿捏的。
朱樉混归混,但也是边塞王之一,手底下也是有几把刷子的。见到一个锦衣卫挥舞着棍子打过来,当即一把将其抢过,然后用膝盖一顶,只听得“卡察”一声,小儿臂粗的棍子,登时被他掰成两截。
朱樉手持两截短棍,瞪起两只眼睛,怒视着周围的锦衣卫。
“大胆!”
“孤可是大明藩王,尔等竟敢对藩王动手!”
徐六子也没想到秦王能这般勇武,见他轻易就折断棍子,立马领着人后退一步。
“秦王殿下,卑职再次重申一遍,此乃皇家学堂,不容任何人造次!”
“你若是想找事,麻烦你去别的地方,这里真不欢迎你!”
朱樉闻言冷哼一声道。
“狗屁皇家学堂!”
“是父皇认了,还是我们这些藩王认了?”
朱樉话音刚落,就听到背后传来一阵阴仄仄的声音道。
“咱认!”
朱樉听到这话,赶忙回头一看,只见自家老爷子正黑着一张脸看着自己。
“父……父皇,您啥时候来的……”
老朱冷哼一声,径直来到朱樉面前,抬起手就甩了他一巴掌。
“滚!”
“以后不许来咱大孙这儿闹事!”
朱樉挨了一巴掌,不敢有丝毫怨言,只是跪在地上抱着老朱的大腿哭诉。
“父皇啊,儿子心里苦呀……”
“您命人查封了秦王府的产业,您让我们秦王府几百口人可咋活呀,呜呜呜……”
“现在我们秦王府,已经连粥都吃不上了呀。求父皇开恩,把儿子家的产业还给儿子吧,呜呜呜……”
老朱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尤其是朱樉三十好几的人了,跪在地上哭得跟个孩子似的,更是让他心里一阵烦躁。
老朱抽了几次腿,发现这厮抱得太紧,根本就抽不开,只能黑着脸继续数落起来。
“你就不能干点正经营生吗,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