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桂听了朱允熥的话直接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这事你想都别想!”
“若是邓氏没来,你提一提或许有戏。现在你小二婶也进京了,那女人把银钱看的比命还重,绝对不会给你一文钱的!”
朱允熥一听搞不来钱,当即没了兴趣。
再者说,他本来对老朱家这些藩王就没啥代入感,去参加晚宴也是凑个数,给人家朱允炆当陪衬。
“那算了,我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在家多写点稿子呢!”
朱桂闻言点了点头道。
“不去也好,若不是我想借机跟三叔打听下赌场的事,今儿我都不想去了。”
“那就麻烦十三叔替我转达一声谢意了,另外你要是不急的话就在这儿等我会儿,我回去找几样值钱的东西,你一会儿帮我带出去换成钱,明天再给我带进来来!”
“如果卖的银钱多,十三叔就把之前赔进去的钱扣了吧,剩下的再给我!”
朱桂听到这话,心下立马有些心动,只是有些抹不开面皮。
“这怎么能行呢,你十三叔可不是那样的人,赔了就是赔了,大不了哪天我去找母妃再要点钱……”
“十三叔,你就别跟我客气了,你住在宫外人情多,开销大,还得维持藩王的体面,你就安心拿着吧!”
朱桂心里好一阵感动,感觉自家这大侄子是真不错。
“既然大侄子这样说,那十三叔也就不跟你推辞了。”
朱允熥跟朱桂约好了,就颠颠的跑回去翻箱倒柜,三德子见状赶忙问道。
“殿下,您这是要找啥?”
“找点东西卖钱然后印书,我就不信我火不了!”
三德子见自家殿下这饭样子,只感觉殿下走火入魔了。
“殿下,要不咱别写了,把书店关了吧!”
“不行!”
朱允熥现在就仿佛是输红了眼的赌徒,只想最后一把全捞回来。
“我相信自己,我肯定能火!”
三德子见状是既心疼又难过,最后回到外间,把自己的瓷枕抱了过来。
“殿下,这枕头也拿去换钱吧,估摸着少说也能换几十两银子。”
“这是我送给你的,哪能拿你的东西去换钱?”
三德子听到这话心里一暖。
“殿下,我都好些日子没用了,奴婢这贱命配不上这枕头,一躺上去就做噩梦,直至换回原来的木枕才能睡安稳。”
朱允熥听三德子这般说,这才把瓷枕跟翡翠白菜放一块,可就在他打包的时候,三德子又开口了。
“对呀!”
“殿下您在府里还有十几年的月例银子没领呢,虽说每个月只有二十两,但架不住积少成多呀。”
“这十二年下来,咋地也得有两千多两了!”
几个蹲在朱允熥小院等着开晚饭的小丫头听到这话,也叽叽喳喳的围了上来。
“三哥哥,我们也有月例!”
“每个月有十两银子呢,这么多年一直没人给我们发过!”
朱允熥现在缺钱都缺疯了,听说有人敢欠自己钱,两只眼珠子都红了。
“啥!”
“吕氏竟然敢昧自己的银子?”
“还连明月、明兰、明玉、明档几个小丫头的钱也敢昧下!”
朱允熥又打听几句关于月例银子的事,打听明白后当即扔下翡翠白菜,拎着一张嘴就直奔吕氏要钱去了。
吕氏一听说是这逆子求见,就恨得咬牙切齿,自己上次差点就死在这逆子手里了!
虽说现在下巴已经复位,但只要一吃硬的食物,还是会习惯性脱臼。
据太医院的人说,这是落下病根了,没个几年甭想好利索喽!
因此,在听到这逆子还有脸求见,恨不得立马命人拿大棒子赶出去!
可一想到外边已经传出自己苛待这逆子的声音,她就不得不耐着性子将其叫进来。
“允熥呀,您来找母妃是有事吧?”
吕氏见朱允熥进殿,立马挤出一个慈母的笑脸,只是朱允熥根本不吃她那套。
“太子妃,我来是想问问,我的月例银子哪儿去了?”
“还有我四个妹妹的,她们母妃出宫修行之前嘱咐我,说以后由我照顾她们四个,所以她们的月例银子也可以发给我,由我代她们保管!”
吕氏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当即敛去,换成了难以压制的愤怒。
“朱允熥,你这话是何意,本宫还能强占你们那点银子不成?”
“你也不想想,你在太子府的吃穿住用哪样不花钱,你每月那点例银够干嘛的!”
朱允熥闻言毫不犹豫打断吕氏的话。
“太子妃,你就别拿我当小孩子哄了!”
“我一季两件的衣服,都是宫里掏钱置办的,根本没花过府里的钱!”
“除此之外,你从未额外给我做过衣服,更没掏过自己的钱给我买过晚饭,你哪来的脸说把钱都用我身上了?”
太子府虽说跟皇宫分离出来,但依然在皇城之中,一应开支用度都是由宫里支应的。
所谓的皇孙、黄孙女们的月例钱,纯粹是老朱这个当爷爷的给孩子们的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