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应渊弦俯身下来,柔软温暖的唇在要贴上阮佑恬的唇时,微微停顿了一下,他想起昨夜要亲阮佑恬时,阮佑恬避开他的亲吻。
前世不知道哪个虫说过,身体的负距离接触,只不过是疏解欲望,亲吻才更能看出……对方心中有没有你,喜欢你的虫会愿意与你亲吻,而拒绝你的亲吻,就表示对方抗拒你,想要与你保持距离,甚至是厌恶你……
他的小雄后……
突然,唇上一暖,应渊弦回神就对上一双黝黑明亮的眼。
阮佑恬只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道:“昨天你在上面,今天该轮到我了。”
说着,就利落的翻身,两个虫的位置颠倒过来。
应渊弦眼眸微微闪动:“好。”
对小雄虫的主动,他很期待。
阮佑恬并不急着进入主题,他对与人类有着相同外表的虫很感兴趣。
能研究虫族最尊贵的虫皇,怕是整个虫族除了他,没有人能有这个待遇了。
躺在他身下的虫就像一只猫儿露出了自己最柔软的肚皮在邀请他抚摸。
应渊弦的眸色有些浅淡,这是一只容貌极为俊美的虫,墨紫色的长发柔软顺滑的披散在雪白的枕头上,他的五官深邃却不凌厉,相反还带着几分清冷,如一块浑然天成的美玉。
应渊弦左侧眼尾是渐变的暗紫色金纹蝶翼,听说只有强大的雌虫才会在脸部体表显现出虫纹,真好看,平时有头发的遮掩,这蝶翼并不明显。
阮佑恬觉得应渊弦的虫纹有点眼熟,像他遇上的那只美丽的阴阳蝶……
而他的左脸覆盖着一个银色的半截面具,让他整个虫的气质增加了几分冰冷,阮佑恬没有去触碰他的面具,因为他们并不熟悉。
虫皇身形修长,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极为流畅,看得出是经过长期锻炼,每一分都恰到好处,极为完美。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收敛,此刻的虫皇气质有着几分温润,完全看不出之前的强势严肃。
手从眼角的虫纹抚过,向下碰触到脸颊,脖颈……直到温软的掌心贴着应渊弦的胸膛。
阮佑恬清晰地感觉到那触感是多么美好,线条流畅。
昨晚他双手都被应渊弦压制住,都没能摸到,这么想着,阮佑恬觉得自己亏大发了,手忍不住再摸一下……
应渊弦任由小雄子的动作,对一个雌虫而言,自己的身躯能够让雄虫喜欢,那是让虫为之骄傲的事情。
随着小雄虫的动作,应渊弦心头一悸动,阮佑恬感受着雌虫的身体变化,嘴角轻轻扬起,手贴在那完美的线条上,真是让人羡慕啊。
流畅起伏的肌肉上有一对隐隐泛着荧光的虫纹,不像眼尾的蝶翼,是为了显示雌虫的美丽,身体上虫纹只有在雌虫成熟期后才会出现。
与雄虫交酉己后,虫纹也会发生变化,会烙印下雄虫的标记。
现在,应渊弦的虫纹流转着淡淡的绿,这绿并不是纯粹的浅绿或者是深绿,而是隐隐流转,变化难测……这是属于阮佑恬的烙印。
绿意盎然的虫纹一直延伸入浴袍里……
阮佑恬看着对自己的触碰毫无抵抗的虫,眼里笑意深入眼底,不知道他要做得多过分,这位才会恼怒?
如果他碰触到虫皇的底线,虫皇是会隐忍,还是反抗……然后暴怒地将他丢出去?
事实证明,虫皇陛下的底线比阮佑恬所想得要包容许多,他在最情动时,有些没能克制住露出了本性,让虫皇难以压抑发出几声底哼,全身颤抖,也就只是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像一只被捏住翅膀无法动弹的蝴蝶。
真美。
下次,他还要这样欺负虫。
运动过后,阮佑恬一脸餍足地抱住应渊弦,闭上眼睛,睡了。
作为一个重生到虫族,对虫族曾经的历史一无所知的阮佑恬以为自己欺负了虫皇,却完全没有想到他觉得“欺负”虫的举动,在应渊弦看来就跟挠痒痒一样。
虫族在几百年前以雄虫为尊,那时的雄虫可以随意与自己看上的雌虫□□,有的雄虫更是以折磨雌虫为乐,甚至将雌虫玩死了,都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直到近百年,虫族政策推动,雄虫数量逐渐增加,终于迎来了虫权平等,雄虫的恶劣行径才逐渐收敛,不过在私底下还是有不少大雄子主义的雄虫以折磨雌虫为了,各种道具更是眼花缭乱。
在应渊弦看来,阮佑恬真的是太过温柔了。
阮佑恬完全不知道,雄虫与雌虫深入交流,对雌虫的精神力具有很强的安抚作用。
……
小雄虫的体力如应渊弦所想的一样,持久度大大的比不上雌虫,只一次就让小雄虫累得睡过去。
应渊弦作为雌虫里的体质天赋的天花板,两个小时的运动消耗对他算不得什么,只是,与昨天一夜的运动完全不同,由小雄虫做主导,他居然有种从身到心觉得满足的感觉。
就连受伤以来一直隐隐在暴动边缘的精神力也被安抚下来,就好像是干旱已久的大地遇上甘霖。
看着小雄虫餍足的甜美睡颜,应渊弦轻轻摸了摸他有些凌乱又柔软的发丝。
前世今生,自从父皇去世后,他一直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