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洞穿他的肩胛骨,在身后引起一阵轰隆巨响。
强大的能量疯狂侵蚀着他的肉身,其中裹挟着的暴虐之力更是将其半边身体绞的支离破碎。
布衣殿杀手痛苦低吼,抱着残缺的身体不断后退。
“小子,你竟敢伤我,这次是你幸运,下次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黑暗中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对方犹如鬼魅一般急速退却,几个闪烁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头顶的血色法阵也随之消散,隔绝在外的雨水一股脑的倾泻而下,将几人浇了个透心凉。
洛长安有些踉跄的后退两步,冷冷凝望着对方消失的方向。
这一次是他利用神臂弓出其不意,才能将其重伤,等到下次,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很快,一股黑气从远处返回,融入到他体内。
“主上,那人施展秘法逃了,不过他此次肉身受创,施展秘法肯定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短时间应该不会再出现了!”
听着脑海中响起的声音,洛长安心中稍定,随即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独角鳄蜥身边。
许道龄和丁香两人虽未与对方正面相抗,但也因此战余波受伤不轻。
妖月伤的更重,绝美的容颜惨白如纸,一身衣衫也多处破损,春光乍现。
唯独还保持战力的也只有独角鳄蜥!
看着几人的狼狈模样,洛长安心情沉重,随即从储物戒中取出几件大衣给他们披上,回手又拍了拍独角鳄蜥的脊背。
“咱们的马车被毁,接下来的路程就得靠你了!”
独角鳄蜥低吼一声,俯下身子将几人接到背上,而后便遁入丛林之中。
眼下他们皆身受重伤,而盯着他们的那些皇子肯定还有后手,他们只能放弃官道,虽然耗时多一些,却也能保证众人的安全。
又过了七天时间,独角鳄蜥方才从大山中钻出,四人坐在身上都十分宽敞。
“终于出来了!”
沐浴着久违的阳光,妖月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站在一处山巅前,众人向前看去,此山再往前便是大片平原,平原的尽头还有几座山脉,像是一处隔绝大周与北原的天然屏障一般。
据马关,就在这几座山内!
而到了此处,距离北原也只有一步之遥,四周景色也越显荒凉,空气中透着几许凉意,脚下生长的杂草也变得枯黄。
洛长安翻身而下,站在山前凝望,口中不断呼出白色的热气。
“前面就是据马关了!”
妖月也来到他身边站定,身上依旧披着皮裘大衣,脸上也露出几许凝重之色。
之前她还觉得此行很简单,但这一路走来才发现,盯着洛长安的绝非一方势力。
如今离开大周的最后一关就在眼前,皇宫中的那些皇子们想要妖骨琴,这里便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你想怎么办?”
洛长安冷然一笑,自储物戒中取出大周皇帝交给他的通关令牌。
“若他们违令,那咱们便闯过去,谁挡杀谁!”
随后,几人便骑着独角鳄蜥下山,向着据马关而去。
半天之后,他们终于来到据马关前。
这是一座建立在两座山夹缝中的关卡,整个关卡的最大依靠便是此地天险,占据此关,当真是一人当关万夫莫开。
这也难怪北海雪原的各个部落都无法攻破此关!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关上的岗哨军士高声呼喊。
洛长安翻身而下,抬手举起大周皇帝的令牌,喝道:“我乃大周江宁侯洛长安,如今奉陛下之命前往北海雪原,这是陛下亲赐的通关令牌,还不马上打开关门!”
声音在两山之中不断回荡,收官的军士闻言当即将脑袋缩了回去,显然是去禀告了。
而在关上的城楼里,守关大将乌力吉正坐在火炉前吃肉喝酒,听到手下军士的汇报,顿时狂笑起来。
“这小子磨磨蹭蹭,总算是来了!”
在他身边,还坐着一人,此人身穿一身软甲,两手手腕上扣着一双金刚利爪,好似饿狼一般。
乌力吉大笑之后,这才又道:“呼延大人,这小子带着陛下的通关令牌,这该如何是好,末将总不能在弟兄们面前明目张胆的抗旨吧,这样岂不是要了末将的性命!”
虽说他应承了大皇子和六皇子他们的旨意,在此地将妖骨琴夺下,但他也心思敏捷,这般明目张胆抗旨的事情可不会做,即便要做,那也得是眼前这人来做。
呼延力闻言冷哼一声,不紧不慢的将碗中酒饮尽,瞥眼道:“昔日你在神策军时,大殿下对你可不薄,这据马关的镇北将军之位也是殿下为你争来的,当初看中的就是你的血性,莫不是这些年镇守据马关,这点血性都丢了不成,若真是如此,待殿下他日夺得大位,你还如何自处?”
乌力吉脸色连变,当即声称不敢,但也听出话中深意,当即低声追问道:“您是说大殿下有把握夺得皇位?”
“那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再说我们此次也只是夺取妖骨琴,而陛下之命也很清楚,我们只要保证那洛长安不死便可,至于他能否活着回来,那就得听天由命了,到时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