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
重新趴在晏珈玉的怀里,听着对方的心跳声,这是秦明珠重生以来最安心的一天,好像有了很多勇气去面对曾经的不堪。他想了想,又抬起头,在晏珈玉的注视下,将下午没亲的脸颊吻补上了。
绵软唇瓣贴上微凉的脸颊。
“晚安。”他对晏珈玉说。
晏珈玉唇角很难不勾起,轻声也道晚安,把脸颊还水红着的人搂进怀里,如抱着一颗大水蜜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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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来,秦明珠没在床上找到晏珈玉。
晏珈玉已经在厨房忙活,他转过身看到寻过来的秦明珠,面不改色地把烤焦的面包和煎蛋都倒进垃圾桶,“叫了餐,应该快到了,吃完我送你去学校。星期二早上有课,对吧?你应该快期末考试了。”
秦明珠闻言,迟钝地想起他现在的身份还是学生。
课表……
期末考试……
来不及说什么,他转身去书房找自己的课表。他记得他读大学的时候喜欢把课表打印出来,压在书桌的玻璃下。
周一没课。
周二,六节课。
秦明珠看到了他最讨厌的公共思政课。
这个课都是大课,几百号人挤在阶梯教室,他所在美院号称百年名校,建筑古朴,在他读大学的这个时期,别说空调,电风扇都没有几个。
而思政老师又很严格,虽然不会每节课都点名,但总会出其不意点人回答问题,逃课一次被抓到就挂科。
进学校前,秦明珠忍不住问旁边的晏珈玉,“你昨晚说带我去一个地方,就是学校?”
晏珈玉失笑,“不是说你的大学,下课了我来接你,去上课吧。”
把人目送进学校,晏珈玉坐上车。
“小晏总。”司机开口,“晏总已经在公司了。”
“嗯,开车去公司。”晏珈玉沉声道,手同时轻轻抚摸了下手杖头的珍珠。
晏珈玉在自己的办公室见到自己的父亲。
晏父站在落地窗,俯视南城市中心的风景,见到自己儿子进来。他先是不动声色地将晏珈玉的模样收入眼帘,再问:“吃早餐了吗?”
“吃了。”
“我还没吃,刚刚坐车过来看到有一家瞧上去还不错的咖啡厅,陪我去坐坐?”晏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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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
晏父喝了一口咖啡,又转眸看向窗外景色,“跟我上次来,有点不一样了,开了很多新店。”目光落到自己儿子身上,“今天怎么没坐轮椅?”
晏珈玉淡淡道:“不想坐了。”
“因为明珠?”晏父没想晏珈玉会回答,自顾自说,“之前我劝你不要坐轮椅,你妈也劝说你,你都没听,我想能让你改变主意的,只有秦家的明珠了。”
晏珈玉不否认,也不承认,两父子之间一时连话都不知道说什么,彼此沉默。
好一会,晏父重新开口,“这次我来,是想让你考虑回去的事,不过现在看来,你不会答应了?”
“我暂时还没有回去的想法。如果您以后非常需要我回去,我会回去。”
在晏珈玉说话的同时,有新的顾客进入咖啡厅。
“你这孩子真是的,刚刚那个暑托班哪里不好?老师那么温柔,大家都在那里学,还有一个小朋友比你还小一个月,人家都乖乖上学,不哭不闹。”
盛母一边牵着盛英祺的手,一边走向柜台。今天早上手忙脚乱送盛英祺来暑托班,盛英祺在家里就开始折腾,路上又说晕车,要吐,弄得她到早餐都还没吃。
“您好。”
一道声音让她转过头。
盛母冷不丁看到面前的男人,眼神只不过在对方俊美挺秀的脸上停留一两秒,就想起了男人是谁。
“啊,是您啊,您是那位好心的先生!”盛母知道能跟秦家小少爷单独同桌用餐的人身份不会低到哪里去,她忍不住紧张,“您有什么事吗?”
晏珈玉温和道:“没事,只是刚刚看到你们,过来打声招呼。”视线下落,放在了站在盛母旁边的盛英祺身上。
盛英祺从刚才就盯着晏珈玉,见人看过来,他也不挪开视线,依旧死死看着。
盛母听到这话,微微弯下腰,“英祺,叫人,快叫哥哥。”
“我比他大那么多,叫我叔叔吧。”晏珈玉蹲下身,他把手里的糖果递给盛英祺,“你叫英祺?”
盛英祺也不是什么白痴,他不觉得自己和自己母亲有任何能吸引到晏珈玉注意力的地方。
若说好心,一个晏氏集团的继承人会好心到特意走过来打招呼,送糖果,闲得慌吗?
还是说晏珈玉看出了什么?
不可能,鬼神之说都没几个人信,更别说重生了。
晏珈玉从没跟他打过交道,不可能看出他哪里不对,连他父母都没有察觉。
盛英祺想到这里,伸手把晏珈玉手里的糖拿过来,“谢谢叔叔,你送的糖我会好好吃的。”
重点落在“好好吃”三个字,暗暗憋着劲阴阳怪气。
晏珈玉好像没听出问题,重新站起身,“不用谢,再会。”
后两个字是对盛母说的。
晏父看到自己儿子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