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死心塌地的信任。
偏偏一个敢说,一个还敢信。
看着自家蠢弟子这幅喜上眉梢得意的不行的样子,韩尧就忍不住良心痛,造孽哟!这是。
将来两人若是知道了真相……
那场面,他没眼看。
“收收你脸上的笑,蠢死了!”韩尧忍了忍,忍无可忍道。
……
……
次日。
苏砚照例去给南嘉鱼讲道授课,“昨日忘记与你说了,那位叶锦公子,乃是红叶书院的八十一名学士之一,位列第三十六名,主修书法道。”
他对南嘉鱼介绍叶锦的来历,说道:“叶锦十分仰慕陆沉师叔祖,曾请陆师叔祖点评过他的字画,当时陆师叔祖给了八字评语。”
“刻板规整,失了灵气”
南嘉鱼听完“哦”了声。
想了想,她问道:“所以他这是因爱生恨了?”
“恰恰相反,自此以后,叶锦便致力于得到陆师叔祖的认可,为此将修界所以得到过陆师叔祖赞誉的修士都挑战了个遍。”苏砚说道。
南嘉鱼:噫!
原来是陆沉的过激厨啊!
“那他赢了吗?”南嘉鱼好奇问道。
“有输有赢吧。”苏砚道。
“哎!”
南嘉鱼还以为他没输过全是赢呢,看他昨日那副嚣张的样子。
“不过正如你所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种斗法本身就是没有意义的。”苏砚继续道,“叶锦这是钻了牛角尖,迷了心窍。”
“不疯魔不成活嘛。”南嘉鱼说道,她倒是能理解叶锦的疯魔,对他的印象也改观了些,叶锦身上的那股疯疯癫癫的痴劲狂劲,正是他殉道者的特质。
苏砚有些诧异看着她,不知她如何就和叶锦共鸣了。
“我有个问题!”南嘉鱼举手提问道。
“请小师叔提问。”苏砚看着她道。
“为何大家都称呼他为公子?”南嘉鱼有些奇怪道,修士不该称呼为道友的吗?怎么到了叶锦那就是公子了?
苏砚一副深沉的语气,“你不觉得他很像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吗?”
“……”南嘉鱼。
明白了。
“确实。”南嘉鱼点头赞同。
是个公子哥呢!
出行在外大把撒钱,满身写满壕气的叶锦,不知从何时起各界修士开始称呼他为公子,叶公子。
这个名号渐传渐广,到最后所有修士都称呼他为叶公子。
三界只有一个叶公子,提起叶公子,必然指的是他叶锦。
“和叶锦的比试,小师叔可有打算?”苏砚关切的问了句。
南嘉鱼拍着胸脯自信满满道,“砚砚放心,我有必胜的法宝!”
苏砚:????
南嘉鱼冲着他神秘一笑,“不能提前漏题,到时你就知道了!”
她这么说,苏砚就更加好奇了。
但见南嘉鱼这么一副神神秘秘保密的样子,他也只得按捺住好奇,等后天揭开答案了。
……
……
很快的三日之约到了。
蜀山剑派山门前已经围满了人,都是好奇前来观看南嘉鱼和叶锦斗法比试的。
一袭茶色锦袍的叶锦早早就到了,待看见了前方走来的南嘉鱼和苏砚,不满道:“怎么来的这么迟?”
“是你来早了。”南嘉鱼不客气道,她手里拿着一副卷轴。
“也就你能掐着时间点最后一刻道。”叶锦嘟囔了声,也不知这女人心是怎么长得,这么沉得住气。
“按照约定,比试的题目由我来出。”南嘉鱼说道。
叶锦颔首,“你出。”
南嘉鱼看着他笑了,然后一把打开了手中那副卷轴,展露在叶锦面前。
叶锦抬头看去,脸上表情顿时凝固。
半响之后,他叹气说道:“是我输了。”
“陆书仙的眼光一如既往犀利独到。”
南嘉鱼:……
你不说这个还好。
一说这个,她就忍不住嘴角抽搐。
万恶之源,一切始作俑者,陆沉!
“多谢赐教!今日大开眼界。”叶锦朝着前方南嘉鱼致敬说道,然后转身干脆离去。
如此变故,顿时激起人群一阵沸腾。
“发生了甚么?”
“怎么叶公子突然认输了?”
“南师叔手上那副卷轴写了甚么?”
众人目光好奇又疑惑朝着南嘉鱼手上那副展开的卷轴看去,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一行行优美流畅、华贵飘逸的……陌生字符。
与他们认知截然不同的另一种字符。
虽不识其意,却能看出这种字符自成一系,字显其意,文以载道。
从这幅陌生的行字中,他们能看见鲜花与日月,浪漫与遐思。
这是一副无法被复刻的行字。
即便复刻,亦逊一筹。
难怪叶锦会认输。
他写不出这幅字,写不出那副字的浪漫遐思。
“小师叔,你写的是甚么?”苏砚收回目光,同样好奇地问身旁南嘉鱼。
南嘉鱼弯了弯唇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