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助理将合同文件人手一份分发完毕，退回顾延身后站定。
顾延站在巨大的智能面板前，伸手轻点。画面中，全国布局的基建路线用不同颜色标注，不断攀爬，逐渐密集遍布全国，就像是一个国家的血脉网络。
“这是我们顾氏的全国基建规划图，只要我们顾氏能接手，必然会往更好的方向走。李总，诸位，大可不必担心我们顾氏给大家抹黑。”
顾延语气淡然，却隐隐透露着上位者的绝对自信。
顾氏集团只要与李氏集团签下合同，接手全国基建项目承包，那他们就算是一条船上的蚂蚱。顾氏集团会将项目做得尽善尽美。
“这，这，顾总，可是这条件是不是……”
李总捏着合同书，汗如雨下。
合同中，不止注明了顾氏集团从李氏集团处接手全国基建项目承包，李氏付给顾氏三千万亿，同时各大合作公司还应以成本价供给顾氏优质建筑材料，直到全国基建项目完成为止，并在顾氏有需要时，为顾氏提供人手。
还注明了在项目进行过程中，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借口妨碍顾氏。以及项目的广告权，各项能盈利的其它项目，都得归顾氏所有。否则算李氏及各大公司违约，两倍赔付顾氏所付出的所有成本本金以及利息。
偌大个会议室，一时间安静得能听见所有人急促的呼吸声。
“诸位要是不能接受，我们也不会勉强。”霍深唇角微扬，“我说了，我们是商人，不是慈善家。哦对了，李总，城郊那块地，是另外的合同。”
张助理连忙识趣地将另一份合同递到李总面前。
“这……”
李总冷汗津津，“这条件是不是过于苛刻了顾总？这样我们几家公司……”
“这是我们的底线。”顾延拉开张助理送过来的椅子，在霍深身边坐下，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抵着下巴，“如果各位不接受，于我们来说也没什么损失。即便是顾氏，三千万亿去完成一个全国基建项目的承包也已经是成本价，我们接手这个项目，没有任何利润可言。”
众人沉默。
顾延也不着急，淡定地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
“顾总，怎么水没有我的份？”霍深凑过去，勾着唇，小声谴责，“这就是我们顾总的待客之道？嗯？”
顾延偏头睨他，“坐了主位的人难道不是霍总？这水也是给主位的水。霍总要是想喝点什么……”
霍深伸手拿走他手上的水瓶，仰头喝了一口，眼底灌满了笑意和挑衅。
顾延失笑，“霍总今年多大了？满七岁上小学了吗？”
“顾总，霍总……”
李总与众人小声商量了一番，咬牙，“我们接受这个条件！但是合同中需要加一条，我们李氏集团监督顾氏施工……”
“监督，不是指手画脚。”顾延打断他的话，“这个条款可以加，但是我希望李总可以注明，李氏集团对我们顾氏的施工进程只能观看建议，没有参与决策的权利。”
李总心里的小算盘落空，脸色惨白发僵。沉默犹豫许久，终于还是咬牙，“行！”
“张助理，去重新拟合同吧。一切按照李总的意思来。”
霍深轻飘飘开口，看似给了李总最大的尊重，实际却把人怄死。
李总心里憋屈，签了合同之后，又松了一大口气。情绪消耗太大，刚到停车场，人就昏厥了过去。
顾延坐在总裁位置，手上拿着刚跟李氏集团签下的热乎合同，轻笑，“到手了，霍总觉得如何？”
霍深坐在桌面上，嗤笑，“顾延，你属狐狸的？半点亏都不吃……”
“霍总也说了，我不是做慈善的。全国基建项目承包这个竞标，是他们李氏从我手上抢的。从四千万亿压到了三千万亿，其中亏了我一千万亿。真要算起来，李氏以及其他公司给出来的，根本抵不了我的一千万亿。”
“算起来，我们顾总还亏了。是他们活该。”霍深含笑附和。
顾延颔首。
敢从他手上抢东西，就得做好付出代价求他的准备。
入了夜，狂风暴雨骤起，没给人一丝防备。雨水打在巨大的透明落地玻璃窗前，“劈里啪啦”作响。
霍深懒洋洋地从总裁办公桌面跳下来，漫不经心，“顾总，今晚想怎么过？”
顾延从文件里抬眸睨了他一眼，莫名其妙，“回家，吃饭，睡觉。我不如霍总，夜生活没那么丰富。”
霍深被他带刺的话气笑了。走到他身侧，伸手轻抬起他的下巴，语气低沉诱惑，“既然顾总觉得我夜生活丰富，那不如我带顾总体验体验我那丰富的夜生活？我的床很大……”
顾延轻眯了眯眼眸，听见他的心声，【妈的顾延，平白无故勾引人？】
“霍深，我跟你说过，不要随便碰我，你会后悔的。”
霍深嗤笑，低头凑近他，两人的脸相距不过五厘米，彼此气息相融，“我说过，我霍深做事，从不后悔。怎么，顾总想让我后悔？顾总想怎么做？”
顾延偏头躲开他的手，似笑非笑，“没什么，希望日后，霍总还能这么潇洒地说自己不后悔。”
“那就要看顾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