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出门之前,刚刚被阿瑞叫走。阿瑞说他们那边接到消息,有人在码头旁的船厂见到过小姐。”
“有这种好消息怎么没早点叫醒我啊!”
小洲火急火燎地穿着外套,同时埋怨着兄弟们。
大家都记得小洲昨晚崩溃的样子,所以就没舍得吵他,让他多休息下。至于出发的那些弟兄们,足以支援阿瑞,他们这些后续部儿队,还是留在家里等消息比较好。
但是小洲根本坐不住,抄上家伙就要冲出门。
然而诡异的是,薇薇安的房门发出响声,然后有人从里面打开了门。
谁那么大胆,会在小姐的房间里啊,难道是……
小洲屏住了呼吸,回过头,希望能有奇迹发生。
可最后开门的,是脸色有些发白的严斐然。
严斐然之所以脸色发白,不是因为身体虚弱,而是气的。
他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忆自己是如何晕倒的。而想来想去,就只能是阿瑞偷袭自己。
这个发现让严斐然心里压了一团火,准备一会儿就出门找到阿瑞,好好教训一番。
但是还没等他出门,就听到外面的谈话,便迫不及待地走出房间。
看到严斐然的一瞬间,小洲愣住了。他向严斐然的身后看了看,并问:“就你自己在里面?”
“嗯。”
这个回答让小洲有些失望,垂着眸子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知道,可能是阿瑞送我来的,”严斐然边说边走出房间,道,“你们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
“那我和你们一起去。”
多个人同行,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对方是严斐然。
可是小洲却拒绝了,同时,他还阻止了别人出门。
众人不解地看着小洲,问:“你不是着急去找小姐
回来吗,怎么这会儿功夫又不许大家出门呢?”
小洲面色严肃地对众人说:“我刚刚就觉得不对劲儿,但一下又没想出来是哪里不对劲儿。现在被严斐然打乱了步调,脑子一下清醒了,然后就想起来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什么线索?”
“码头那家船厂因为设备维修,已经封闭了,小姐不可能出现在那里的。”
对此,有的兄弟提出不一样的意见,说:“可能小姐为了躲避追踪,而藏身其中吧。”
小洲摇头否决了这个假设,说:“那船厂为了避免零件被偷,防备及其森严。小姐若是要逃到船厂里,十有八儿九是受伤了。既然受伤,肯定会找个安全又容易出入的地方藏身,而不是要额外花费精儿力去处理密码锁和无处不在的监控摄像头。”
说的也是。
其他人点头表示赞同,而严斐然已经沉下脸色,说:“所以,这可能是个陷阱!”
“糟了,阿瑞和我们的弟兄们有危险!”
小洲低吼了一声,带着人就冲了出去,准备应援。
只是他们都坐上了车,严斐然却站在大门口,根本没有出发的意思。
小洲看不懂他的这波操作,扬着声音问:“干嘛,你不一起吗?”
“对方弄这个陷阱,可能就是要引我出现,所以只要我不去,不论是薇薇安还是你们,都是安全的。你们去船厂一探究竟吧,我现在要去反叛者的老巢探一探。”
“你知道在那里?”
“还不知道,不过那些年轻人喜欢热闹,一定会去酒吧之类的场所。我有认识的人在做这方面的生意,他很有人脉。”
“那好,我们就分头行动。”
小洲带人去接应阿瑞,严斐然则开车去了酒吧街。
清晨酒吧街上,冷冷清清,空
空荡荡,走了很远的一段距离,也见不到一个人。
严斐然推门走进一家酒吧,服务生懒洋洋地对他说:“店里还没有营业。”
俯身坐在一把高脚椅上,严斐然报出酒吧店老板的名字,并要求店老板出来面谈。
或许是严斐然的气势太过凛冽,服务生没有再多问,扭头就走掉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出现,笑着和严斐然寒暄。
严斐然现在没有心情同对方周旋,语气平淡地说着自己的要求。
对方听后,笑容满面地说:“严先生今天可是走运了,包房里有个烂醉如泥的家伙,可能就是你要找的人哦。”
本来呢,大家就来酒吧就是寻开心的,低调一点的话,也没人能知道那个年轻人的身份。可偏偏这个家伙喝多了喜欢吹牛,各种贬低薇薇安,酒吧的老板就默默听在耳中,记在心里。
现如今,正好用他向严斐然卖个人情。
严斐然听了对方的话,沉下面色,抬步走进包房。
打开包房门的一瞬间,一股刺鼻的味道让他微微皱眉。而后,他就发现沙发上有个男人,像滩烂泥一样瘫在那。
严斐然走过去,推了推对方的肩膀。
“谁呀,滚开!”
醉酒者声音含糊,说话的时候,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但是状态混沌并不影响他的听力,尤其是钞票翻飞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