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必须压抑心中的喜悦,不能让严斐然看出她的渴望。
小心地褪去严斐然的衬衫,柳雅在他的伤口上涂了药,然后轻轻对着伤口吹气。
看着严斐然的侧脸,柳雅语调软软地说:“这伤口,是薇薇安弄的吧。”
对此,严斐然没有说话。
“你不说我也能猜出来,只有她才会对你如此放肆,也只有她,才会让你另眼相看,”绕到严斐然的正面,柳雅不解地问,“这女人总是惹你生气,让你不快,你为什么不能放手,让一个更懂你的女人,来照顾你呢?”
缓缓穿上了衬衫,严斐然说:“因为我不需要任何人照顾,便可以生活的很好。感情于我,不过是累赘。”
“那……我想成为你的累赘,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
柳雅到底还是急于求成了,得了一点机会,就迫不及待地表现自己。
严斐然自然不会将薇薇安的表白放在心上,面无表情地说:“你刚刚才说过,对我没所求的。”
这话让柳雅表情讪讪,垂着头,说:“这种话,你倒是记得清楚。”
“这里已经没你什么事了,出去。”
恋恋不舍地站起身,柳雅又对严斐然叮嘱了几句,才离开他的办公室。
她刚一出来,便和匆匆赶过来的阿瑞打了照面。
阿瑞很奇怪柳雅为什么会在这里,等他看到柳雅手上的创伤药,便明白过来了。
柳雅对阿瑞露出得意的表情,趾高气昂地说:“这次,你来晚了哦,下次要快一点。”
说完,柳雅从阿瑞身边离开,骄傲得像只孔雀。
这种挑衅,阿瑞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他只是比较心疼严斐然,刚刚被薇薇安气得够呛,现在又要应付这个虚情假意的女人。
另一边,心急火燎的宁
子卿,总算联络到了薇薇安,并赶到一个广场,与之会和。
坐上车子,宁子卿便上下打量薇薇安,见她没事,才松了口气。然而下一秒,宁子卿变得很凶,对薇薇安质问道:“你跑哪去了?”
“去找严斐然了。”
“真是太任性了,知不知道那个男人现在很危险!”
薇薇安挺直了身体,一脸不服输的样子,说:“难道我就像很好惹的样子吗?我决定了,既然严斐然不给我们留活路,那大家就各凭本事,看谁更有手段!”
“你想找他的麻烦?”
薇薇安冷哼了一声,表情凶狠,道:“严斐然是做正经生意的,想搞他,机会多的是!他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你舍得动他了?”
“我本来就舍得,之前是不想多事。而现在来看,不是我们不多事,他就能放过我们的。既然如此,就让他看看我们的厉害!”
这次,宁子卿倒是没什么反对意见,语气平静地说:“只要你同意,我现在就开始准备。”
可薇薇安倒是很有意见,挑着眉,要求道:“这次的行动,要由我指挥,不搞得他身败名裂,无法解开我的心头之恨!”
宁子卿心有顾忌,道:“你现在的状况,还是安心养胎吧,这些琐事就交给我。”
“如果你让我什么都不做,我会郁闷死。还是让我忙起来吧,看着严斐然倒霉,比较解气。”
“可是……”
“这样阻挠我,是不信任我的能力吗?”
薇薇安面色不郁地盯着宁子卿,宁子卿忙笑笑,解释道:“当然不是,我只是怕你会累到。”
“我只是出出主意,把控下大体方向,怎么会累。你不要再多说其他,全力配合我便好。”
见薇薇安打定了主
意,宁子卿也没了办法,只能在日后的行动中,多看管着点。
那日之后,薇薇安便开始了她的反击战。
她的行动是多管齐下,首先对合作商进行威胁恐吓,然后抹黑其品牌形象,最后让黑客黑了他们公司的网页,将里面的内容全部换上不可描述的图片。
一番操作之后,严斐然的公司不可避免地处在风口浪尖上,名誉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公司受人恶意中伤,严斐然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很快,他便找出证据,证明是薇薇安在幕后捣鬼。
薇薇安知道严斐然能找到证据,但此时她已经无所顾忌了,就算严斐然将她做的好事公之于众,她也根本不在乎。
可严斐然并不想针对薇薇安,哪怕他手上掌握了证据,也没有公布出来,而是默默收拾着薇薇安弄出来的烂摊子。
这番举动,让薇薇安觉得奇怪,毕竟严斐然可是个睚眦必报的家伙,自己在他头上作威作福,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呢?
事实上,严斐然还真不是毫无动作,只是他比较能沉得住气。
在薇薇安又一次派人恐吓合作商的时候,对方留了个心眼儿,悄悄将窃听器放到薇薇安手下的口袋里,然后薇薇安这个幕后主使者的身份,便彻底曝光出来。
一时间,薇薇安成了为爱生恨的疯女人,做事危险,谁惹上谁倒霉。
而严斐然呢,明明是无辜的,却没有暴露薇薇安,反而独自承受着所有压力,这情深义重的形象,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