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看着一本正经相貌堂堂,一张嘴就是恬不知耻,对了,她怎么忘了,他本来就是个黑头子。
叶笙大笑,摸了摸她的头:“好了,好了。”
沈云倾拍开他的手,感觉他摸她的头的样子,很像在摸那匹马。
他绕着马走了一圈,仔细检查了一番,最后将马鞍子卸了下来:“这个
鞍子太硬,把我的换给你。”
手下已经把他的马牵了过来,这匹马的个头要比沈云倾的这匹高大,性子也很烈,一直不停的用蹄子刨地,发出低声的嘶鸣,仿佛迫不及待的想要奔向跑马场。
叶笙麻利的更换了两匹马的马鞍。
“来,我扶你上去。”叶笙让沈云倾踩在马蹬子上,一只手扶住她的腰,一只手趁机揩油。
沈云倾有些紧张,倒也没有察觉,直到坐稳了,才感觉他在自己身上拧了一把。
沈云倾:“……。”
他是一时一刻也不忘揩她的油。
“把重心置于鞍上,身体坐直。”他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大腿:“放松。”
沈云倾深吸了口气,在他的指导下渐渐的放松了下来,两只手却是紧紧的拽住了缰绳。
“别紧张,这匹马很温顺,比你胆子小的都敢骑。”叶笙牵着马绳带着她在原地转了几圈,沈云倾渐渐适应了这匹马的节奏,轻摸它的鬓毛与它说话,它竟然还能发出回应声。
见她的动作越来越放松,叶笙才放心的翻身跃上自己的那匹马。
“跟着我,先慢行。”叶笙驭马走到她面前,“你那匹马是我这匹马的母亲。”
沈云倾惊讶的道:“真的?”
“当然,只不过这匹马从小就被送出去参加特训了,这是它们母子第一次见面。”
“你那匹马一定很厉害吧?”
“我也是第一次骑,据说跑起来比汽车还快。”叶笙骑着马与她并肩而行,不时嘱咐几句。
沈云倾暂时不敢让马奔跑,两人便骑着马闲适漫步。
“陆之遥去哪里了?”
“不知道,可能在换衣服。”叶笙显然不喜欢她惦记别的男人,“管他干什么。”
“那个叫华裳的女孩,跟他是什么关系啊?”
叶笙挑起一个暧昧的笑:“看不出来?自然是床上关系。”
“他们都姓陆,是巧合吗?”沈云倾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那女孩看起来比她还要小,而陆之遥显然是花丛老手,叶笙经常说他又和哪个哪个女人鬼混在一起,前阵子还和一个唱昆曲的名伶关系密切。
“她七岁的时候被陆之遥从北地带回来,陆之遥把她放在别苑里一直养大的。”
沈云倾大吃一惊:“既然是他养大的,他怎么还能和她……。”
“傻瓜,你以为陆之遥是什么善心佛祖吗?养熟了自然是留着自己吃,用他的话说窝边草才是最肥最美的。”
沈云倾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她很清楚,叶笙和陆之遥都不是什么好人,他们一样的冷血无情嗜杀如命,而叶笙,只有在她的面前才会变成一个天真无害的好男人,那么陆之遥呢,他的生命里,有没有指引着他走出黑暗的太阳之光?
陆之遥敲了敲更衣室的门。
里面的华裳一紧张,手中的东西就掉在了地上,她俯身去捡的时候,陆之遥已经进来了。
“磨蹭什么呢?”他从背后抱住她。
华裳身子一僵,一股恶心的感觉从脚底向上蔓延,背对着他,眼中迸射出浓烈的恨意。
“别。”她急忙按住他的手:“别在这里,还要骑马呢。”
陆之遥笑了笑:“那还不快点换衣服,还是等着我给你换?”
她紧紧攥着手中的东西不敢动,“你先出去。”
“出去?不好意思了?”他笑得邪恶,捏着她的下巴猛然转过她的脸,她惊叫一声,手中握着的东西便落在了地上。
一根一根银色的长针,泛着刺眼的寒光。
陆之遥脸色大变,掐着她下巴的手格外用力:“陆华裳,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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