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电报,我没心思看,放一边去。”无非都是曾经的闺中姐妹和丁家的亲戚,在知道她做了大帅夫人后急着巴结她,今天这个求帮忙,明天那个诉可怜,她不用看都会觉得烦。
李管家却还是坚持:“送电报的人说一定要将电报亲自交到夫人的手中,还说是一等一的大事,也许可以解夫人的燃眉之急。”
“哦?”丁如之坐直了身子,朝着身边的丫环使了个眼色,那丫环便赶紧将电报拿了过来。
要说燃眉之急,丁如之只有一件,她拆开密封的电报,在看到里面简短的一行字时,本来还死寂的面孔突然绽放出一丝生机,转而就扬起嘴角冷笑了两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贱人,我看这次谁还能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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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里的宴席已经到了尾声,陆续已有客人离开。
红袖站在窗前望着,时不时的说一句:“这楚家真是家大业大,进进出出的客人如流水,看那穿着,都是些达官贵人。”
沐晚靠在床上休息,半瞌着眼睛道:“那是自然了,毕竟他们以为参加的是婚宴,穿得自然也是喜庆庄重一些,只不过没想到婚宴中途陡然一变,成了给老督军贺喜的,估计这些客人此时也有些懵吧。”
红袖把窗户关好:“楚家的动作真快,这喜字喜布喜糖什么的转眼间就收拾的干干净净,若不是提前知道,真会以为自己走错了门。”
主仆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沐晚刚刚直起身子就听见楼下的大门被人猛的推开,紧接着传来刘婶慌张的声音:“夫人?大帅吩咐了,任何人不准打扰沐小姐休息,您不能这样进去啊。”
“滚开,你一个老奴才,什么时候有胆子管我了。”门外,丁
如之带来的两个人立刻将刘婶拉开。
丁如之来者不善,沐晚和红袖不免相视一眼。
自从上次丁如之来弦月楼大闹一场被楚南风骂了之后,她就消停的没敢生事,并非因为她怕了,而是她知道丁将军一定会将她置于死地,结果丁将军十拿九稳的事情却中途滑坡,这让丁如之再也按捺不住了。
沐晚心念电转,丁如之敢在这个时候来闹事必然是握了她的把柄,就算楚南风追究起来也不会责怪于她。
这个把柄是什么?
“红袖,把我的药箱取来,我有些头疼。”
红袖急忙拿了药箱过来,关切的问:“怎么又头疼了,是不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忘记关窗户了?”
落地窗前有一个铺着软垫的飘窗,沐晚一到了晚上就喜欢坐在那里,红袖看见了几次,替她把窗户关好了。
“不要紧,头痛脑热的很正常。”沐晚打开药箱。
此时外面传来咚咚的砸门声,听那脚步声是来了一群人。
红袖急道:“小姐,要不要开门?”
沐晚此时已经就着水吃了药,慢吞吞的把药箱关上,“开吧,你不开他们还会想别的法子。”
“真是一群神经病。”红袖哼了一声,走过去开门了。
门一开,李管家带头,身后跟着四五个下人簇拥着穿金色牡丹绣纹旗袍的丁如之。
来者不善。
“这位夫人,请你不要这样大呼小叫扰了我们小姐的清静。”红袖眼见着丁如之就朝着沐晚去了,出于对沐晚的保护,上前两步拦在了丁如之面前。
丁如之冷笑一声:“你个下贱的丫头也敢拦我,来人,把她给我拉出去打死。”
刘婶一听丁如之要动沐晚身边的人,立刻喊道:“夫人,不可。”
“把这个老奴才的嘴
巴给我堵了。”丁如之手臂一指,立刻就有人来拉住刘婶,拿起手帕堵她的嘴。
“你们愣着做什么,把这个贱人给我拉出去乱棍打死。”丁如之冷冷的盯着红袖,“一个下贱的奴才竟然敢跟主子顶嘴,我看她是活得不耐烦了。”
丁如之这次明显是有备而来,话音刚落就有人上前按住了红袖,红袖毫无惧意,“你们这样胡来,就不怕大帅怪罪吗?”
“怪罪?若是真把大帅惹来了,看看他到底会向着谁。”丁如之挥了挥手:“先把这个多嘴多舌的下人给我拎出去打死,然后我再慢慢的收拾她的主子。”
几个人押着红袖的肩膀就要往外走,还没走两步就听见一道怪异的声响。
丁如之跟着丁将军在军营里长大,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声音,她惊讶的看向那个站在床前一直没有出声的女子,她的手里此时多了一把小巧的银色手枪,而枪口正对着丁如之,一双美艳无双的眼中凝着阴冷的杀气。
“贱人,你哪来的枪?你要杀了我吗?”丁如之脸部的肌肉都在抖动。
“若是你再口出脏字,我不介意把你的这个疑问句变成肯定句。”沐晚看了一眼那几个押着红袖的婆子:“把人放开。”
这口气淡淡的,却像是天生带着威严,那几个婆子下意识的就松了手。
红袖理了理皱了的衣服,向后退了两步站到沐晚身边,其实她也很惊讶,小姐这把枪是从哪里来的?
丁如之见她神色淡然,眼中却浮着杀气,没想到文文静静的外表只是她的伪装,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