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都说,期中考试一过期末就接近了。
最近何安予老是找陆远澄教,数学也终于有了点起色。
悠扬姐每周都找他们俩谈话说要相互促进,于是陆远澄被语文老师找的次数也少了,甚至还经常在班里表扬他进步了。
对于陆远澄这种脸皮厚的来说,所有的表扬都心安理得接受。
临近期末考的时候陆远澄还被语文老师推荐去参加了一个小型的书法大赛,拿了个一等奖。
证书一拿感觉他跟语文老师的关系都好了不少。
学语文都更加用心了。
由于下学期要分科,分科意味着就会有实验班。为了进入自己喜爱的科目的实验班,越近考试同学们就越努力学习。
课间打闹的人都害怕吵到别人学习。
真不愧是清华北大“生产线”,这才高一就这样了,那高考岂不是要在这里读书复习到深夜,甚至办起了住校?
其实还真是。一到高三老师就会找同学们问是否想要住校,也有同学自己申请的。
反正何乔希当时没有,何安予也不想,何安予不住,陆远澄就更加不会住了。
考试前一天晚上何安予打电话去给何乔希了。
化学老师说,还是希望她慎重考虑分科这件事情。
想想有天自习化学老师专门找她去谈话。
“这张随堂测试就你一个人满分,你平时成绩也那么好,选了文科就把化学放轻了,你这么喜欢化学,真的想好了吗?”
随后老师又给她普及了不少理科的好处。
但何安予想,单单是一科好有什么用。她物理到现在还没及格过。生物也就七十分左右,能起什么作用啊。
压死何安予的最后一根稻草是这样的。
“回去请教一下你姐姐吧,她当年也是理科状元,相信她有更多的感触。”
于是何安予打了这通电话。
整整打了三次,每次两分钟才有人接。
现在才晚上八点也不晚啊,难道都睡着了?
谁知道电话接通之后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听着就像在酒吧。
“喂,怎么了?”何乔希道,“这里有点吵,你等我一下。”
可能是找了个厕所关着,何乔希的声音有很明显的回声。
何安予:“姐,你在哪儿啊?”
“酒吧。”
果不其然。
高中的时候就有不少的家长联名举报她带坏自己家的孩子。
何安予趴在床上,翻了个身,“我们下学期就要分科了,我们化学老师让我来问问你有什么想劝我的,或者说建设性意见。”
“分科?难道你还想选理科?”不等何安予把话说下去,她继续道:“你可千万别选理科,你看看你的数学物理,还有啊,理科不学精出来也是拿着两三千的工资每天累的半死不活。”
“你说要是你学的好吧,我告诉你,我们专业没几个教授头顶是有头发的。你表哥现在也整天打电话给我抱怨,虽然我不能感同身受。我之前的同班同学都是理科生,大多也都毕业了,各行有各行的苦。”
“你这种软糯的包子性格还是安安稳稳的好。什么机械物理信息工程不适合你。”
顿了下她又说,“不过你要是想跟陆远澄一起选理科我也是支持的。”
化学老师你看吧,不是我不问,何乔希跟您不是统一战线的。
他们家三个都是学医的,姥姥家那边舅舅舅妈也是医生,唯一的老表赵惊蛰学的虽然不是医学,但作为物理系的系草他也是也是理科生啊。完全找不到一个有经验的“文科前辈”传授一下知识。
“其实我已经选了文科了......”
“选了你还来问我?你闲还是我闲啊?”
“怎么?不乐意我给你打电话了?”
“不是,你姐我很忙的,我的祖宗。”
何安予道:“姐我给你寄了东西,这回送你的房子那边去了,我就不信你拿不到。”
“什么东西?”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何安予神秘一笑。
“行了行了,还有事儿吗?没有我回去了。”
“去吧,要是姐夫没在你身边你就不要喝醉,拜拜。”
何安予害怕她吼人,火速挂了电话。拿着手机在床上便打滚边笑,旁边的数学书都被她碾了几个来回。
恍然间看见陆远澄房间的灯光,何安予嘴边的笑容冷了下来。
还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呢。
想了想又唾弃自己,这种事情为什么要跟他商量呢?他不同意又能怎样?
但是陆远澄这个人别的事情可以随意,但是某些事情特别固执甚至是偏执,不按照他的意愿发展他就要发疯。
从小到大,何安予见识过不止一次。
小时候就是何安予经常找他玩,尽管他不理人,但是只要何安予一天不去他就能气一天。
有次何安予跟着别的小朋友在公园里玩,忘记了要去找他,结果他找过来了。
何安予前一秒很开心地对他打招呼,“哥哥!”
下一秒就被双目赤红,凶狠的像小兽一样的陆远澄狠狠咬了一口,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