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没去看龙舟的同学,没见过悠扬姐老公的同学,纷纷表示追悔莫及。
但由于是跟校外活动有关,而且害怕没去的同学说不公平,大家也就没在班里大肆宣扬。
说几句就过去了。
数学课。
数学老师双手拿着课本进来,“好了上课了,大家都回到座位上。”
同学们吃准了老师脾气好,都上课了还趁老师没进门出个座位,吃口饼干,做点别的事情。
“开始上课了,这节课我们就复习一下数列吧,20题或者22题都会考。”
但,老师从来不发脾气,同学们也知道收敛“礼尚往来”,老师说了一句班里已经都安静下来准备好听课了。
老师唰唰唰在黑板抄了一道完整的数列题目,看起来就很难。
老师上课总喜欢带一本自己买的习题本,还是那种超难,一般同学都敬而远之的。除了之前林眠老是找题做的时候,陆远澄都懒得看。
“求通项证明等差等比都是第一小问惯出的问题,一般不会太难,大多同学都能写出来,我们这节课主要讲第二小问。”
如果是本校老师出题或者邀请了北中老师联合出题,那第二问看了也是浪费时间。
老师引导道:“要是我们遇到了这样的题目首先怎么办呢?”
“下一题!”陈妄回答得比谁都快,谁敢想他数学在班里也还是不错的。
“对对对,下一题,哈哈哈......”
坐在他旁边的欧杨平方大笑着跟他击了个掌,仿佛一节课不逗乐同学们就是他们俩“失职”。
数学老师咳了一声,示意同学们够了,还要继续上课,下课再笑。
每个老师都喜欢这样说:“有什么话什么别的事下课再解决。”
但是!下课了就没意思了。不是吗?
当大家都在打闹的时候。
“老师,结果是多少?”
何安予看都不用看直接上脚狠狠踹了一下前面懒懒举着手的陆远澄......的椅子。
她刚开始思考,这才好不容易似乎大概可能也许有点苗头。
他就又问答案了,就不能多关注关注班级情况吗?
总算是有一个同学回到状态了,数学老师一看,腼腆笑起来,好嘛,又是陆远澄。
“-2n/n+1”
把自己的椅子挪近,陆远澄打了个“ok”的手势。
明白了,这是又算对了。
何安予瞬间没有了算下去的想法,想必其他同学也是一样。
陆远澄算题,这是让其他同学安静下来最快的方式。
数学老师推推眼镜,“既然......”
“不要!”
同学们用生命在拒绝。
“老师还是您讲吧。我们保证认真听。”
陆远澄解题的路子太野了。全年级全市大考的时候老师经常讨论他的解法到底该不该给分。过程对,答案对,但就是太偏僻了。
所有的数学老师都跟他说过。
结果他理直气壮:“康托尔说了数学的本质在于它的自由。”
解题野,讲题就会跟着野。
要他讲,简单一点的能听懂。
但难题……
听不懂没啥,过分的是还会把人原有的思路扭曲。
这都是大家去讨教过陆远澄题目总结出来的经验。
虽然吧,他会很耐心的讲,但是,最气的是他觉得你不会他又换一种,然后你哪一种都不会,几遍下来又不好意思再问下去。
所以,大家去了一次就不去了。
曾经班里的人还拿这个打过赌,谁要是听明白了,大家集资实现ta一个愿望,可惜,这个人至今没出现。
当然,他们没有让何安予知道这件事。
何安予就是能听懂的人之一,说什么好歹也是跟陆远澄一起长大的。
陆远澄摊摊手,笔一扔,埋头睡觉。只有下一道题目出现才会又把头抬起来。
但是这种程度的题目,老师一节课最多只能讲三题。
下课老师还留了作业。
由于刚才踹了一脚陆远澄的椅子,他故意往前挪了,觉得不够远还强迫他前面的同学再往前挪了好大一截,确保何安予手脚并用都够不到才罢休。这不,何安予想借个新的作业本都万分艰难。
够了好一会儿,何安予想:干嘛这么委屈自己?
上手就是一个阿尔卑斯扔过去,正中肩膀。
“陆远澄,你回来!”
陆远澄扭头看了她两眼似乎在思考该不该在这里“定”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搬回去,可能是觉得上面空气不好,毕竟垃圾桶就在他们这一组前头。
“干嘛?”陆远澄把桌子拖回来还顺便把糖捡起来放她桌面。
“借个作业本,新的。”
陆远澄:“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哥,我错了。”
“乖嘛。”摸摸头。
“借我呗。”
摸摸头。
何安予,“你再我都要秃了。”
陆远澄冲她抛了个媚眼,随手在桌面拿了一个新本子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