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个消息,大家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的惊讶了。
在上学期开学的时候已知班主任单身,这学期开学竟然都要结婚了。
不过震惊之余,还有很大的欣喜,悠扬姐不上课并不是要离开。
知情的同学想把消息告诉别的同学,又怕没有经过悠扬姐的同意就私自散播很不妥当,尽管在场的别班同学会说出去,但悠扬姐毕竟不是人人都认识的,主要还是看六班同学。
看来只能小范围激动了。
语文老师在一边感觉自己看到了什么一样,完全不理解他们的兴奋劲儿。但她还是很配合的,专门为了这个又多点了几道菜。
“谢谢老师!”
“没事,不客气,吃吧,忙半天也辛苦了。”
老师继续道:“不着急,刚刚吃过了的同学已经回到那里看着了,你们就放心慢慢吃吧。”
一顿饭,彻底打消了何安予又偷偷升起的不想再当科代表的念头,仅仅是基于对语文老师不断上升的好感。
同学们举杯欢庆,管他知不知道,熟不熟,认不认识,跟着高兴就对了。
语文老师也跟着他们乐,笑得像个孩子一样。
原本害怕老师严肃刻板的同学都渐渐放下偏见的心理,热热闹闹大家一起玩乐。
当天他们义卖的成果还算不错,三分之二出售出去,剩下的三分之一直接论斤称了。
本以为会把这次“最大的收获”憋很久很久,没想到当天晚上回到家打开班群,里面都炸了,轰轰烈烈地讨论着该给悠扬姐准备什么新婚礼物。
何安予打开窗想喊陆远澄一起讨论,结果发现他的想法跟自己一样。两个人就这么倚在窗边对视着,笑出来。
天气还很冷,窗外吹着风,何安予只穿了一件卡通睡衣。对面的陆远澄,应该没洗澡,外头还穿着今天那件纯白色的卫衣。
何安予打字:你不冷吗?
陆远澄:冷
何安予:那关窗吧
陆远澄:不给多看一会儿?我还没见过你这件睡衣。
何安予:我穿过
陆远澄:忘了
何安予:烦死你了,我走了。
陆远澄发了一串哈哈哈过来,何安予扯了扯嘴角,懒得理他。关了窗,倒在床上。
经过班级决定,最后大家敲定了“礼物”。
结束周末之后,回到学校班里还在激烈地讨论着这件事情。
不知道悠扬姐回来之后会怎样。
悠扬姐回来的那个下午,陆远澄仗着去问数学老师问题,在办公室待了两节课,悠扬姐过数学办公室拿东西,导致他有幸成为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何安予去拿语文作业,刚好撞见从数学办公室出来的悠扬姐和陆远澄。
“悠扬姐?!你终于回来了。”何安予抱着做作业本小跑过去。
悠扬姐看见她第一眼就在笑,还是很温柔的样子,“安予啊,好久不见。”
大家随便掰扯几句,谁也不提关于悠扬姐为什么请假的事情。
鉴于悠扬姐有事,他们俩等会儿也有课,就没有聊多少。
不过就算悠扬姐回来,今天也没有给他们班上课,只是处理了一些事情就又走了。还好她带的不是高三。高三的任何一个老师都是不允许在教高三期间结婚或者是怀孕的。听说教务主任当时一个一个年轻的老师都问遍了,这才把高三的老师安排下来。
有的那些非常重视工作的老师再三跟领导说,就算结婚和生孩子延期也要先把这一届送上高考的考场之后再说。
悠扬姐要嫁的那个化学老师,现在也转去教高二了,就这几天的事情。
天气不好,老是下雨,陆远澄没有了课外活动,天天都跟何安予走一起,放学自然而然也就一起回家。
他从来不带伞,要么下雨的时候专门去找何安予,要么淋雨回家。每次下雨跟他一起走,何安予总觉得是个错误的选择。
他人长得高,打伞打的也高,何安予经常在伞下被淋成落汤鸡。
有了前车之鉴,陆远澄往后打伞的时候,只顾着向何安予那边遮,自己半个身子都在外头接受洗礼。
所以何安予很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过来帮打伞,还不是被淋湿一身。
可是只要她问起来,陆远澄就乱七八糟到处胡扯,说不出个所以然。
时间久了,何安予就把他定义为,“图谋不轨”总有一天会爆发的,自己得多防着点,省的到时候措手不及。
江北在秦岭淮河以南的地方,又靠近海,雨下的多。起初,陆远澄还非常不适应这边的天气。他说,他们家乡那边要下就痛痛快快下一场大雨,然后放晴,这边就像憋着,一点一点下,下十天半个月不见太阳,一到冬天下起来真的是要命,每一场都像是冻雨,那种冷是冷到骨子里的。
整座城市都像笼罩在烟雨里,非常不真实。让人很想一天到晚都躲在被窝里。
何安予虽然没有在北方生活过,但很认同他说的话。每次这么一下雨就想睡个天昏地暗,什么上学写作业,都算了吧。
陆远澄撑着伞走在她旁边,耳朵塞着耳机,一连打了好几个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