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智商贫民窟的同学。”
“……”
“世界上本没有脏话,数学题做多了,就有了。”
“是啊,世上本没有脏话,你数学题做多了,我就想讲了。”
陈妄嬉皮笑脸道:“哥,你需要我下跪吗?要的话我这就跪。”
陆远澄支着脑袋看着他,似乎要看他把戏演到底。
“你以为我是真的不会写吗?我告诉你,”陈妄气势很强硬,下一秒抱住陆远澄小腿,怂了:“爸爸,儿子我是真的不会写啊!”
何安予在他俩后面,边写边听,忍不住笑出来,笔尖颤抖。
她不会写,陆远澄就转过来跟她共用一张桌子,照顾一下,偶尔才会像陈妄一样被捉弄。陈妄看穿了何安予的想法,扁扁嘴:“娘,您劝劝我爹吧。”
这家伙向来语不惊人死不休,何安予抄起练习册就砸向他的头:“你给我闭嘴!”
“爹,她好凶哦。”
陆远澄回望一眼眼睛瞪得像死鱼的何安予,笑了笑赞同道:“是挺凶的。”
这么光明正大讲人坏话,何安予很想一巴掌把这两个缺心眼的家伙糊墙上。
还没等何安予筹谋好更“残忍”的报复计划,当天晚上,他们的“报应”就来了。
陈妄提议要去喝酒,拉了莫铠,欧杨平方他们几个,陆远澄不好拒绝就跟上去了。
结果陆远澄被灌了好几瓶,醉成烂泥,吵着要去上厕所。
谁他妈能想到他回来的时候拉了一只明亮的灯泡,指着他们这边道:“老师,你看,他们在这里喝酒。”
wtf?间谍?
主任大丰收,抓获七位放学不回家聚众喝酒,甚至有意向去隔壁网吧上网的同学。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有意向去隔壁网吧了?我操了。
陆远澄因为检举有功,将功抵过,扣两分,其他几个通通被记小过,都要上升旗台念检讨书。
陆远澄很烦躁,自己怎么检举了?根本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啊!
欧杨平方幽怨地告诉他,他昨天晚上的“傻逼行为”,陆远澄不相信。结果排在办公室门口的其余五人一致点头,陆远澄想捶墙,这叫什么事儿啊。
每次喝醉都不知道自己干嘛,做了什么也毫无印象,真不知道是好是坏。
主任出门拍拍他肩膀说了句“干的不错”,陆远澄觉得,妈的,这阿拉丁太阴险了,他现在感觉旁边的几个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陆远澄:“我他妈没向着他!”
“哦。”应得敷衍至极。
陆远澄:“……”真他妈闹心。
气氛一度有点迷。
陈妄又来掺一脚。
“跟你们说件事啊,妈的,逗死了,”陈妄说:“昨天晚上我回家,看见我家路口好几号人拿着棍子蹲在角落,差点把我吓得大小便失禁。”
“我凑近一看,这群傻逼竟然在吃甘蔗,我操了,哈哈哈……”
“傻逼。”
“哈哈哈……”
几个犯了事儿的在教务处门口笑得跟傻叉一样。
结果一看到远处准备巡班回来的主任。
陈妄马上正形,顺便提醒了旁边的人。
“啊哈哈哈,呜呜呜……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去喝酒,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啊呜呜呜呜……我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这尼玛的奥斯卡少给了多少个小金人啊?
其他人惊呆于他的神转折,没笑,但也没像他一样,哭得跟傻狗似的。
主任很满意地听着他的声音,走过来十分欣慰道:“认错态度还不错,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另外再看看他们个个眼角都有还没干的泪痕,这下更满意了,不住点头:“你们啊,就是太冲动,现在被惩罚了知道难受了?哎呀,好好遵守学校纪律不就好了吗?放学后马上回家写试卷,复习预习功课,多好,偏偏跑去上网喝酒,哪里像高中生。”
这一票人都低着头,看似“特别内疚”,肩膀“难过得”一抖一抖的,像是是承受了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惩罚。主任心一软,放他们提前回教室了。
鬼知道他们刚刚是在低头偷笑,眉来眼去,这会儿脱离了主任的视线之后,在走廊的拐角笑得东倒西歪,好一会儿才相互搀扶着回教室。
主任这边还在办公室听着老师吹捧“教导有方”,知道的话估计会气死。
当他们几个都安安分分检讨的时候。
陆远澄正在操场溜圈。看见何安予一行人,上去就三言两语打发走了旁边的唐小虎跟柚子,拉着何安予叫她教语文。
结果遭到了何安予的严词拒绝。
他真听还好,拿来催眠就很过分了。
陆远澄烦恼,一烦恼就会回到几岁的时候。捣鼓着送了何安予好几个小强之后,这下不知道哪里弄来了一只知了,放在戳有几个洞的怡宝矿泉水瓶里面。
在何安予耳边晃,一晃,那个知了就卖命似的叫,超大声,捂耳朵也无济于事。
何安予坐在操场边那颗大榕树下来的台阶上看书,陆远澄单手往后撑,曲着腿,另一只手拎着矿泉水瓶晃啊晃。
“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