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澄回去之后觉得没跟何安予讲明白,还没达到目的,不能就这么算了。起身又想出去拜访“邻居”。却在看见对面房子所有的灯都是暗的之后折回了。
算了,明天再说吧。
陆奶奶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他“生无可恋”的样子,一条腿曲在沙发上,一条腿垂在地上,充满颓废气息。
陆奶奶拍了一下他的手臂,“怎么了?没和好吗?”
陆远澄睁开眼,叹口气,“没事儿,我去做饭了。奶奶想吃什么啊?”
“都可以。”陆奶奶慈爱地看着他,语重心长道:“安予也是个好孩子,是你不对就好好道歉。”
“好,我明天就去。”
陆奶奶拉住要去厨房的陆远澄,“我来吧,看你这心不在焉的样子,奶奶不放心。”
知道自己的状态,陆远澄也不勉强,又躺了回去,望着天花板发呆。
陆远澄一大早又翻墙进了何安予家。何安予早就起来了,正在客厅给自己的伤口换创可贴。
看见陆远澄,何安予连忙捂着嘴巴,留一双瞪得老大老大的眼睛愤怒地盯着他看。
陆远澄毫不客气地坐下,他解释道:“我不是来亲你的,我是来跟你道歉的,对不起,那天是我不对,冲你发脾气了。”
“如果你气不过的话,随你怎么处置好了。”
何安予眨眨眼,慢慢放下双手,“我也要解释一下,那天我不是去劝你的,你误会我了。”
“那你......”
何安予:“你那样的状态很危险,我只是想叫你冷静。”
“对不起。”
何安予正了正神色,把创可贴递给他,“贴上。”
陆远澄挑眉:“不怕我?”
“你敢?”
“不敢。”
不生气的陆远澄还是比较好欺负的。陆远澄生气陆远澄说了算,陆远澄不生气何安予说了算。
何安予大着狗胆继续提那件事情:“如果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冷静一点,起码不要,这么没有理智。”
“好。”陆远澄答应的很顺口。
何安予将信将疑,“实在不行,你别对我动手。”
“扑哧——”
何安予怒:“你笑什么?”
“对不起,没忍住。”陆远澄说:“好。”
“看在你当时心情不好,我自己往枪口上撞的份上,原谅你这一次。”
“好。”
“你这道歉太没有诚意了。”
“怎么才算有诚意?”
“我饿了。”
“哦。”陆远澄也是顺口,被何安予瞪了一眼之后,“保证完成任务!”
不仅是给她做了早餐,陆远澄还回家拿书过来跟她一起学习落下的课程。
明明自己也没学的数学,何安予学了还要他教。
陆远澄肩负起了一边自学一边教学的重任。
刚刚和好他又不敢骂何安予蠢,耐着性子一遍一遍地教。
每个周末都有几张卷子,每科一张都九张了,有些科目还发两张,比如说英语。
陆远澄学习的能力是何安予不敢企及的,一上午把落下的课都补上了,还能再写几张试卷。
何安予问:“《离骚》你学了没?”
陆远澄:“学了,个鬼哦。”
谁知道请假两天语文老师教了高中阶段最繁琐的一篇文章,别的还说不会背,这篇倒好,连字都认不全,还要翻译?
“算了,老师说考试不怎么会考,你别学了。”
未来的某一天,何安予捏着语文卷子去问老师,“说好的不怎么考《离骚》呢?”
语文老师笑着回她,“我也就随口一说。”
何安予:“......”
当天晚上陆远澄打开手机将每一个未接电话还有信息都回复了一遍,向大家表示自己没事。
这件事情就这么翻篇了。
星期一回到学校谁问都一概回答“不知道”“别问,问就是没事儿”。
有事就是另外一件事了。星期一第一节课,照例收作业。九科同时收,不给一丁点抄的时间。
“陆远澄,交化学作业。”梁禹轩清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陆远澄动都不带动一下埋在手臂圈里的脑袋。
“陆远澄,麻烦你交一下化学作业。”班长兼化学科代表的梁禹轩似乎有点不耐烦,大声了不少。
陆远澄才听见,慢悠悠抬起头睁开眼,但还是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班长大人啊,我还没写。”
“那现在写,我下节课拿去,你动作快点。”
“你现在拿去吧,我不想写。”
说完继续睡觉。
陆远澄的校园生活除了数学课,睡觉,课间打打球几乎没有什么正经事,偶尔心情好就画两幅画。一到雨天尤其爱睡觉。
这对于梁禹轩这种好学生来说估计是特别招恨的,比如她每次和陆远澄说话都有点犀利以及格外冷漠。
“陆远澄!已经写了十多次化学作业了我还没收到过你的作业本。这次又是什么理由?请假了不知道作业吗?刚刚我问过何安予了,她说她已经跟你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