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龄看着一脸无愧的女儿,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他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让这丫头养成了目中无人的性格。
他沉重看着白诗琳,“我现在也打算搬到省城,以后你也不能瞎跑了知道吗?”
白诗琳早就是适应了无拘无束的生活,自然不想被自己父亲约束,人还没走出警局,脸先垮了下来。
“您这又是做什么?该不会为了老相好,又从县里要跑回来吧?!”
她父亲是因为个人作风问题被“贬”到县里,这本是白松龄的痛楚,此时看着这不孝女又拿着个说事。
气的他一巴掌就删在白诗琳的脸上,“你现在和谁学的没大没小的,谁让你学着妄自议论你父亲的事!”
白诗琳睁着大大的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父亲。
这老东西居然还敢打她?
她愣了一下,下一秒就跑了出去,白松龄本想去追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奈何被她的气的,头晕眼花的根本没有力气去追。
不孝女!这个真是个不孝女!
白松龄觉得自己一口气没上来,气的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边找个地方扶着,一边觉得头晕目眩,就当他以为自己要晕倒在此。
一双有力的打手扶着他,白松龄还来不及看清楚对方的模样,就被带到大厅的座椅,接着手中就被塞了一杯温开水,他费劲的将随身携带的药物拿出来,小心翼翼的喝下去。
片刻间,他才喘匀气,看清楚来人。
“江毅,你怎么也会在这?”
江毅还是一脸关心的看着自己曾经的“恩师”,“您没事吧?要不要我陪您去医院?”
白松龄摆摆手,带着一丝虚弱的口气道。
“没事,都是老毛病了,哎,我倒没事,毕竟一把老骨头了,就是这白诗琳什么时候才能懂事......”
江毅沉默了,他不知道应不应该把实情告诉白松龄。
他那个宝贝女儿很有可能是杀死自己母亲的凶手...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最近是不忙了吗?”
江毅勉强的笑了笑,“没有,我这边刚好有个熟人,我就过来看看...”
还是不要告诉他了,看着眼前消瘦苍老许多的老师,江毅终究不忍将实情告诉他。
也许什么都不知道对他反而比较好。
白松龄看着日益成熟的江毅,心里还是有点割舍不下,如果自己女儿能托付给这种人该多好。
可他依稀记得江毅有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也不知道上了大学后,两个人分开了没,如果他们两个人分开了,那自己女儿也不至于这么叛逆....
他正想着要不要再开口试探一下江毅,一个轻快的脚步跑到他们面前。
白松龄看到眼前青春靓丽,和城里女孩一样时髦的许禾,不由得失落了一下。
许禾有礼貌对着他打招呼,“白教授好久不见~”
白松龄也只能尴尬的回应一下,“你好,许禾姑娘,好久不见~”
接着许禾自然的挽着江毅的手,亲密的问道。
“现在调查的结果怎么样?”
江毅还没回答,一旁的白松龄先提心吊胆的,他虽然不相信自己女儿能干出这种事,可是公安的审讯也非空穴来风,要不是他豁出去这老脸去求以前的老同学,说不定自己那不孝女还在警察局关着。
江毅看了一脸白松龄,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开口。
白松龄自然意识到这点,堆起和蔼的笑容。
“我想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我女儿当时怎么可能去三里铺村,她连县城都很少出去呢...”
见自己老师如此护犊子,江毅还是忍不住的辩驳了了几句。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毕竟你们也不能证明当天她去哪里了,而我们这边有人证看到当时有个和她长相相似的女孩,就在案发的时候出没。”
白松龄是个要面子的人,他自然不会承认这些,而且一旦承认了,那自己女儿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于是他脸红脖子粗的争辩道,“江毅我算是看错人了,你当初是怎么从泥腿子到现在万人敬仰的大学生,你这转头就不认人的嘴脸,真让我失望!”
江毅冷静的看着白松龄,“白老师,您带过我我是感恩在心的,这些年逢年过节我也没少看您,不过这事一码归一码,如果白诗琳真的被警方确定是杀死我母亲的凶手,还请你一定要大义灭亲!”
白松龄一听这话,立刻急的跳脚,指着江毅的鼻子就骂道。
“好啊,我就知道河里的孩子捞不得!当初算是我瞎了眼选择帮你,现在你还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反咬我家诗琳一口,我白松龄算是看透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白松龄虽然是在颠倒黑白,不过他那副老学究的打扮还是引起不少人的同情,尤其是刚刚热心给江毅倒水的警察同志,也忍不住和周围的同事交头接耳。
“这个人好像是今天被调查的嫌犯的父亲,啧啧,没想到被自己学生摆了一道。”
“就是啊,我听说了,这老师为了救自己的独女,都差点给别人跪下了,啧啧...世态炎凉。”
许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