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的太急,转身时踩到楼道里堆积的杂物,也不知撞到了什么,引发噼里啪啦一阵巨响。
“谁?”
李秀曼警觉的打了强光照过来,时然被刺的闭眼。
仅仅这一会儿的功夫,李秀曼身后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已经追上来,堵死了她的去路。
“小贱人,还想跑!”
李秀曼扭曲着脸一把扯住时然头发,眼神示意男人将她带到八楼。
闹得动静大了,惊动到其他住户,就难收场了。
时然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张开嘴高声呼救。
“救……唔!”
晃动的灯光下,时然挣扎着,白皙的脸上被粗糙的手掌死死按出清晰的指痕。
直到被翻出钥匙开了门,捂在嘴上的手才松开,将她猛地推进屋。
“你要干什么?”
时然快速站稳,声音控制不住的颤抖。
“我要干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天天想方设法的爬男人床,既然你那么饥渴,我当然是好心给你送男人来了啊!”
李秀曼狞笑着,不再废话,招呼着几个彪形大汉:“这位小姐的需求很大,你们可要尽心尽力的满足她!”
时然看她慢条斯理的拿出手机,镜头对准自己录像,一颗心不住的下沉。
呼救没用,不能跳窗,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男人身上汗
臭夹杂着烟草混合成令人作呕的恶臭,几乎是那黏腻恶心的触感刚一碰上她的脸,时然便尖叫出声。
“滚开!滚开!”
男人狞笑着不为所动,黑暗中时然眼看着他们越逼越近,惊慌发酵成绝望。
喀嚓——
清脆的快门声在夜色里显得格外突兀。
与此同时,屋内电流声滋滋作响。
两秒钟后,厅堂大亮,供电恢复了。
“大婶,麻烦让一让,我拍个全景。”
清泠如玉珠的音色掷地有声,声音的主人一身利落的职业套装,长发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胳肢窝里夹着一沓文件。
说话时还一本正经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神情格外严肃。
李秀曼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狰狞着脸怒斥:“哪里来的黄毛丫头,不想惹事就赶紧滚,不然连你一起收拾了!”
女人不卑不亢,闻言只换了个更闲适的站姿,不忘再拍一张照。
“喂,帝都青浦区分局么?我这里有人入室强奸,证据和定位我已经发送到贵局公众号后台,受害民众的人身正受到严重威胁,请立刻出警。”
“死丫头,你敢报警?”
李秀曼怒瞪着她,双眼冒火。
女人抬手看了眼时间,语气不疾不徐:“青浦区公安分局离这里大约三公里,照正常出警速度算
,不出五分钟,人民警察就能抵达。”
她看一眼李秀曼,残酷的提醒:“电梯还在维修,就算你现在开始跑,在小区门口正面撞见人民警察的几率,也绝不小于百分之七十。”
在李秀曼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下,她推了下眼镜,镜片折射出一道没有温度的冷光。
“如果我是你,我现在就会求当事人撤销报案。”
“呵,威胁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李秀曼佯装镇定,她横了眼那边迟疑的男人们,怒斥道:“愣着干什么?把这不知好歹的贱人也给我一并收拾了!”
男人们面容狠戾,闻言便冲向女人。
“宋芷!”
时然惊呼,慌乱之下也不管摸到的是什么,心一横牙一咬,也要追上去。
“楼下什么声音?”
男人中的领头人倏地停下,戒备的仔细去听。
几秒后,男人脸色猛地一变:“操!真他妈是警察!”
如扔进热油里的一滴水,在男人堆里炸开了锅。
大汉们不顾气急败坏的李秀曼,几乎是本能的逃窜。
“一群没用的废物!时然,你给我等着!”
李秀曼恨恨扔下句狠话,也狼狈的溜走。
转折来得太突然,时然一时没反应过来。
“锁门。”
身后宋芷低声提醒,时然这才一个激灵回神
,将门关上反锁死后,才心有余悸的抹了把脸。
做完一系列动作,时然便如泄了气的皮球,软瘫在地,虚声道:“你怎么来了?”
宋芷踢了踢她的腿,挨着她坐下,没好气道:“我再不来,估计你的大名明天就能登上帝都的法治新闻头条了!”
她说着去掰时然的脸,口沫横飞。
“怎么回事?这年头做医生这么高危的吗?还是说我太久没关注,医患关系竟已经恶化到这种程度了?”
时然哑了半晌,被气笑道:“行行好宋大律师,少诅咒医学界吧,是因为陆靳川。”
她这断句断的离谱,也只有宋大律师的头脑风暴能跟上。
听到‘陆靳川’这三个字,宋芷向来管理得当的表情出现一丝崩裂。
她难以置信的盯着时然,几乎从牙缝里挤出的字:“什么孽缘啊?又纠缠上了!”
不等时然开口,她又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我合理怀疑当初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