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写杂文,还被山长罚抄论语五遍。”
孟川笑呵呵向二人说着。
郭颢好奇道:“孟兄可写了?”
“写了,怎敢不写?山长平日可是很严厉的一个人。”孟川笑道。
“疼我们也是真的。”闫言开口道:“山长不时会接济我们这些寒门出身的读书人,当时我最羡慕的,是赵怀安,他可是我们一众同窗里最有钱的存在。”
“可惜,英年早逝,在一年前,因为某些事情,上吊自杀了。”孟川有些唏嘘。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整天喊他去勾栏听曲了。
“对了孟兄,忘记给你说件事情了,赵怀安的父亲,赵老爷子,在你刚中解元那会,死了。不是自杀,据说是睡过去的,走得很安详,走之前,还喝了二两小酒。”闫言道。
“人各有命,赵家现在如何?”
“赵家...树倒猢狲散,基本已经没人了,赵老爷子临死前曾说,将那座宅子卖了,然后还之于民。不少同窗盯着这事,应该错不了。”
“那就好。”
孟川点了点头,“本来想去药膳局及太医院那边,给老师讨来一枚丹药,谁知听他们那些太医说,炼制增长寿命的丹药,需要提前准备至少一年的时间,所以就没带来。”
“我上次离开的时候,看着老师身体不错,应该无碍。”
“这就好。”
当日深夜。
闫言与郭颢都回去休息了。
唯独孟川在孤自赏月。
幼娘缓缓来到他的跟前,
孟川好奇问道:“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幼娘将二皇子着手安排的事情说出。
孟川恍然大悟,“跟在我身边可没钱赚,等回到京城,你还是去你的红袖阁吧。”
“奴家不要钱,奴家是受了王命在您身边伺候,您若是不要奴家,那将无人敢要,只怕奴家回到京城,就会面临肃王殿下的责罚。”幼娘唉声叹气道。
“与我何干?”
孟川未在理会她。
翌日清晨。
他继续向兖州府的方向行进。
状元出巡,绝对是属于大场面。
尤其还是孟川这样的状元,自然是备受四方瞩目。
无论路过哪个地界,都会有该地界的官吏,来向孟川嘘寒问暖。
正所谓,十年窗下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就是这个道理。
对于这些前来的官吏,孟川并未得罪,反而还与他们热切的打着招呼。
只是并未久留。
匆匆聊个几句,便离开那个地界,继续赶路。
到了晚上,基本就睡在官驿。
就这样,赶了几天的路,终于到了兖州府地界。
郭颢向孟川请辞,“孟兄,我便先走一步,等返回京城时,还劳烦让人通报一声,届时咱们一起走。”
他是要去兖州城,而后者是去方与县,同路,但不是一个目的地。
所以要暂时分开。
“好,郭兄一路小心。”
孟川送别对方。
在他临近方与县时,已经有人提前通知了县令闵骅。
就目前来说,孟川状元的身份,可比他这个县令要高许多。
近乎与刺史并驾齐驱。
这便是科举的好处。
一旦中了状元,那么其社会地位,肯定是水涨船高。
方与县城前。
县令闵骅,县学山长宋淮,以及全县差役还有不少百姓,都在静待孟川到来。
宋淮的额头不时有汗珠滴落。
四肢都在微微颤抖着。
闵骅有些于心不忍,“要不您老先回去歇着,由我在这里就好了。”
宋淮摇了摇头,“你不知道,子渊这孩子父母早亡,家族又无旁支,没什么亲戚,别看前来欢迎子渊的百姓极多,但大多数,都是前来凑个热闹,算不得什么真情实意。
闫言有妻儿,有父母,他的家人都来了。要是这时老朽走了,子渊看到闫言一家团聚的一幕,难免有些心里苦楚,可是老朽若是在这里,就算是他的一个长辈,他的心里,不至于太过难受。”
“您都这种情况了,还在为自己的学生操心,令在下佩服。”闵骅向他深深作揖。
宋淮笑道:“闵大人言重了。毕竟,看着老朽的学生一时风光无限,老朽这心里,也是高兴的紧啊。”
“快看,来了。”
闵骅指了指远方。
一时间。
所有人都热腾了起来。
敲锣打鼓之音不绝。
沿着城门前的官道笔直延伸别处,有个小山丘上,冒出来不少身着盔甲,骑着高头大马的士卒。
那些都是护送孟川的禁军甲士。
随着皇家御辇清晰的显露在宋淮等人眼里,他们的心情,变得无比激动起来。
方与县有着千百年的历史,从未诞生过状元郎。
孟川注定要在方与县的县志上留下浓重一笔。
御辇中。
孟川正在闭目养神。
负责驾驭马车的甲士开口道:“孟先生,我们快到方与县了,城外有不少人,想来都是等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