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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弊(1 / 3)

阮芷兮话音刚落,南棠还没来得及斥责。只听砰一声巨响,身旁的试炼台轰然炸开。

“废物!”柳思月沉着脸,气得一脚把台上男修踹到台下。

那男修虽是金丹巅峰期,但哪里是柳思月一个化神期的对手。

众人看着赤身裸体倒在地上的男修,纷纷往后退开几步,全都一脸嫌弃。

南棠瞄了眼男修,只见他满身淤青,背上一条条纵横交错的红痕,显然是遭受了不可言说的凌虐。

看得她都心有不忍。

视线往下,瞥到如焉茄子一般的东西,南棠眼皮嚯嚯直跳,忍不住抽了口气。

柳思月转脸看向南棠:“师姐好本事,看来过去那十年,您功法当真增进不少啊。”

南棠微笑道:“师妹过奖了。”

其实连她自己都很纳闷,为什么柳思月会失败?不应该啊。

按理说柳思月一个化神期的大能,媚功应该早已登峰造极,不该输给她一个菜鸡才对。

压下心头疑问,南棠打算等酒宴结束后再问玉君子。

柳思月不甘心,非常不甘心,自打结丹后,她从没这么丢脸过。

“师姐可敢再战?”她再次发出挑战。

“师妹还想怎么战?”南棠表面微笑,心底却把柳思月臭骂了一顿,恨不得给她两巴掌,死婆娘好胜心也太强了吧。

柳思月看向台下,招了招手:“燕安,你上来。”

一个蓝衣男修飞身上台,拱手道:“师父。”

柳思月再次看向南棠:“师姐,接下来我们再比三个回合,还是按照方才的规则,分别设定为一刻钟、两刻钟、半个时辰。我若再输……”

南棠对柳思月真是烦不胜烦,当即接下她的话:“你若再输,从今往后就给劳资安分点,劳资让你朝东就朝东,让你朝西就朝西,别再没事找事!再阴阳怪气地找事,劳资绝再不顾念同门情谊,直接把你狗日的打死!”

柳思月没说话,秀眉紧蹙,倒没有生气,她只是陷入了久远的熟悉回忆中。

有多久远呢,五千年了。

当年她听到这种语气的时候,还是个刚入门没两年的新弟子,二十岁还是二十二岁来着,具体多大记不太清了。

五千年的岁月,放在修真界不算长,可对一个凡人来说太长太长了,长到足以忘记很多人很多事。

然而那些刻骨铭心的苦与痛,无论过去多久,回忆起来,依然记忆犹新。

柳思月现在虽然已经修炼到了化神期,在东苍界也算举足轻重的一位大能,但回忆起出身,她心里仍然泛起苦涩。

她出生在凡间人界的一座江南小镇,九岁那年,她母亲以二十两银子的“高昂”价格将她卖入乐坊。

卖了的钱,母亲给大哥盖房子娶媳妇儿,一家人过得和和美美。

当年她母亲卖她时,拉着她的手哭着对她说。

“娘不是不疼你,也不是不在乎你,可没办法呀,谁让你爹走的早呢,留下我们孤儿寡母艰难度日。眼瞅着你大哥都快二十岁了,至今说不上媳妇儿,娘着急啊,娘心里苦啊。你是个女娃子,早晚都要嫁入别人家的,娘只能舍了你来周全这个家,你别怨恨娘,娘也是没得办法。”

入了乐坊,她便入了贱籍,再难脱身。

十三岁她就被当地的一个富绅开了苞,那富绅手段残忍,折磨了她一整夜,第二天她被抬回乐坊,半身是血,流了一地。

此后近十年,她卖艺也卖身,主要是“卖不卖身”从来由不得她。

那样暗无天日的日子,她过了将近十年,直到遇见师父——合欢宗老祖。

师父夸她有仙资慧根,说她适合修仙,重金为她赎身,将她带到了修真界。

可来到修真界后,她才知道,自己很平庸,哪里像师父说的有仙资慧根,分明就是最卑微、最渺小不过的蝼蚁而已。

当年刚入门时,她在一堆新弟子中实在不够看,论天赋、论相貌气质、论家世背景,她没有一样能拿出手。

在一群百合花般的合欢宗弟子中,她不起眼的如同路边一株杂草。

三百多同期新弟子中,她是最晚引气入体的。

即便如此,师父也没嫌弃她,还夸她是大器晚成类的,让她不可放弃。

因为师父的一句“大器晚成”,此后修行之路无论多苦,她从没放弃过。只是她实在太笨了,修炼得太慢了,直到师父死,她都还没筑基。

这也是直到现在,她心里最痛的一个点。

“发什么愣,还比不比了?”南棠凶巴巴的声音让柳思月回过神来。

“比。”柳思月目光坚毅地看着南棠,“师姐,我一定会赢你。”

南棠不耐烦地摆摆手:“赢不赢得了不是嘴上说说,比过才知道。”

接下来的三场比试,南棠的试炼对象依旧是赤渊,柳思月的试炼对象是她徒弟燕安。

比试前半个时辰,赤渊跟燕安,两人分别服下了禁欲丹。

第一回合,柳思月输了,规定的是一刻钟落元阳,燕安超过了一刻钟。

第二回合,柳思月又输了,规定两刻钟落元阳,结果燕安两刻钟不到就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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