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骄傲到不可一世的小姑娘,要用自己的手段去解决命运赠予她的苦难。
易寒澈将她送上回国机场的那一刻,突然想起了当年让她给自己取个代号时候的事,当年那个身上还存在几分豪门千金傲气的小姑娘,高昂着下巴,一字一句地认真对他们说:“就叫锦瑟吧。”
他中文一向学的不太好,但是扛不住小姑娘喜欢诗词,后来他能常常听着她念那首词: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她说过,这写的是怀念,是迷惘,是过去,也是未来。
人总是要在失去以后才会愿意珍惜。
她不愿永远都活在回忆的痛苦里。
这是她对未来自己的祝愿和期许。
后来呀,一晃都已经十年了,明明成长的路上伤痕累累,属于锦瑟的年华却从未真正赐福于她。
回忆像是一把无情的剑,满是苦涩和无奈,易寒澈在接过沐川的电话后,拉起了愣神的祁风,决意去帮那个小姑娘一次。
她总是在命运的漩涡里挣扎,明明可以抽身而去,却总是在岔路口做了会让自己伤痕累累的选择。
她总是在不断地付出,却总是吝啬于索取回报。
这一次,总该他们,帮她一把了。
顾颜欢搭上了去往w国的航班,因为国际局势的严峻,航班上的人寥寥无几,她做了个梦,一个关于她藏在心底的那个秘密的梦,一个既美好又残酷的梦。
那是个落日将沉的晚上。
房间里内光影暗淡,只剩下微弱的余光,顾颜欢悄声走进去,她轻轻唤慕南矜的名字,却没有得到丝毫回应。
台灯映出朦胧的光,将他的身影映出轮廓,刺穿一面黑暗。
顾颜欢走了过去,他闭着双目,似乎很痛苦,手也搁在膝上一动不动,捏得骨骼绷直,顾颜欢知道他正在承受着毒发的痛苦。
她心痛如绞地捧起他的手,小声地宽慰道:“我来了。”
不要难过,不要悲伤,无论如何,我会在你身边。
她将脸蛋歪过来贴着他的手背,滚烫的泪珠儿从眼眶之中滑落。
黑暗之中,慕南矜睁开了眸子,黑漆漆一片,没有丝毫光亮。
他冷冷地看着眼前人。
她心里一慌,怔怔地看着他,男人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一股灼热的火。
他的脸异常通红。
她的手就被人握住,一阵大力的拉扯,天翻地覆,她已被男人扑倒在床上。
那张姿容皎皎的面容看起来阴郁极了,偏薄的唇正死死地抿着。
他压了下来,手撕扯着她的衣衫,她整个人陷入了一团软绵里,手脚被他束缚住。
她惊恐地喊叫,然而敌不过他,她如今的处境,就像是案板上的鱼,也在此刻,她终于知道沐川说过的难以承受的痛苦是什么了,是重复的梦魇与恐惧。
四下寂静,只剩下凄厉的叫喊,一声又一声,让人心惊。
顾颜欢从不曾如此狼狈,此时此刻,眼前人完全是失控的,他仿佛不是她曾经认识的那个人。。
她想问唤起他一分清醒的神智,喘息着挣扎地说出话来。
“慕南矜……你冷静一下……”
可她没机会把话说完,他低头吻下了她,狠狠的攫着她的唇,吻断了她的话,腰际那双铁烙似的手掌牢牢的钳制着她的挣扎。
再冷清的神明也会坠入欲望的深渊,无可自拔地跌落谷底。
她的眼眶红了,嗓音哑了,脸色苍白,小脸上布满了汗珠,眼睑青灰,疲惫难当地哽咽着,匍匐着,喘息着,犹如一条濒死的鱼儿,在岸滩上几乎丧命。
最后只剩下犹如一丝绵风的哭声。
她进来之前想过可能会面临的痛苦,却没有想到是这么屈辱,碾碎了她的骨头和骄傲。
也许是她不够坚强,也许是她不够勇敢,也许是她没能忘掉过去,那个前世记忆里被掩埋最深处的夜晚。
人在脆弱地承受莫大的痛苦之时,会想回到最安全温和的怀抱。
那时的顾颜欢却什么也不敢想。
罪恶和梦魇,野蛮和暴力,像是一座巨大的黄金笼子,把她困在里面,动弹不得。
慕南矜俯视下来,目光若隼,仍然没有半分温情。
顾颜欢能清晰地看到他阴鸷如子夜般的眸子,令人不寒而栗,未几他又重新覆下来,将顾颜欢翻过去,用这种她根本承受不了的手段来在她身上发泄。
他的瞳仁那么黑那么深,摔进去就如同落入深渊,她像是被抽空了所有意识,身上的人却亢奋得不行,全身血液都在疯狂沸腾着,像是一锅烧开的水,烫得他快要融化了。
身上传来的疼痛,宛如尖刀,毫不留情的刺穿了她的心口,前世那一幕浮现脑海,她眼里倏地窜出一抹血气,身上的人却没有丝毫动容。按着她的柔软的腰肢,甚至变本加厉地欺负她,他的力气被病毒催发地不可思议,她毫无招架之力。
她想要反抗,张牙舞爪的在他身上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