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你,我都喜欢。”男人笑了笑,那张精致绝伦的惊艳容色带着酒香的气息,重新覆上了她的唇瓣,长指控制着她的脖颈,不允许她躲开。
他语调翩然,顾颜欢却能从中感受到他隐忍的怒气。
她轻轻推开他的胸膛,淡声道:“我有些醉,先陪我去秋千处醒醒酒吧。”
这栋庄园别墅的小花园里,搭了一个秋千架,架上缠着花枝,夜风袭来,树下的秋千轻轻荡着,顾颜欢拢紧了他的外套坐了上去,手抓着两边的绳子。
“你可以推我一下吗?”她抬头看他,唇角噙着清浅的笑,眸里闪着光,那是照亮了他整个少年时期的光。
他没有迟疑,起身推着她,秋千上的儿荡呀荡,一站一坐的影子重重叠,月色下人影成双,一如许多年前那两个在合欢树下许诺的小男孩和小女孩。
只是不同的是,彼时他们都有着最单纯的心,而今千帆过尽,唯剩一份执念难以割舍。
秋千慢慢停下来,揪着绳子的人也慢慢合上了眼睛,微醺的淡红印上她的脸颊,凉夜风起,推秋千的人将醉意模糊的女人抱起,一双人的身影又紧紧相扣,在微弱的灯光和交织的月光下撒下长长的倒影。
别墅的灯光在一瞬间调亮,明了又暗,二楼的阳台上站着一个颀长的身影,远远看着楼下的一双人,看着男人把女人稳稳抱住,四平八稳地走到车边,又看着车子扬长而去。
顾颜欢再次迷迷瞪瞪的清醒过来之时,已经躺在了像云端一般柔软的大床上,这间卧室宽大清冷,布置地低调奢华,她包裹在云丝里,鞋子已经被脱去。
顾颜欢撑着额头想了想,才发觉自己被带回了某人的地盘,她沉默片刻,打开手机给赵叔发了一条短信,又给顾晏安去信说自己要留宿在朋友家中。
做好这一切,她解开身上的外套,拨乱了头发,听着不远处浴室的水声沉思着,卧室天花板的吊灯散发出明亮的光,顾颜欢看着并不觉得刺眼,却觉得酸涩。
她跌跌撞撞地下床来,没有穿鞋,赤裸着脚径自走在冰凉的地板上,卧室外不远处酒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
90年的罗曼尼康帝,92年的柏图斯,09年的玛歌,还有一百多年的1869年的拉菲和茅台。
深红色的酒液在杯中摇晃,女人纤细的手指轻轻抛下一粒白色的药,入水即溶,只泛起微微的涟漪。
顾颜欢笑了,并不苦涩,她知道自己在走一条不归路,可是她却没有办法,因为这是她自作自受的果,也是唯一的办法。
慕南矜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她自斟自饮的画面。
她仿佛卸下了平时层层覆盖的妆容,湮去了那些不曾发自真心的笑容,只穿着吊带长裙的她身形寂寥,四周静谧无声,而酒瓶口和杯口碰撞的声音清晰地回荡着。
慕南矜脚步停在原地,静静看着她独酌,他的眸光浅淡清冷,再不看见灼热与激荡。
她喝酒的速度并不快,神情也不颓然,只是一杯接着一杯送入口中,偶尔喝得急了,几滴酒液顺着嘴角滑下流入她精致的锁骨,以及那呼之欲出的雪白柔软。
明亮的灯光下女人的姿态唯美朦胧,长而卷的乌发披散在她雪白的肌肤上,那张倾城绝艳的脸小巧明丽,勾勒出被酒液点染的柔媚与风情。
顾颜欢姿态随意的靠在一旁,清冷的明眸有意无意地透过酒台的镜面的反射打量着身旁的男人。
男人清冷矜贵的容色之下一双黑眸幽深淡漠,薄唇微抿,透着无形禁欲。
自上而下铺洒的光线完美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线,洗过澡后的衬衫领口处随意解开的两节纽扣,露出男人肌理分明的脖颈,他俊颜如故,透着出尘的冷清与淡漠。
看着她酒一杯又一杯下肚,慕南矜走过去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青白的烟雾袅袅上升,他眉眼深深,透着少见的孤绝寒凉,顾颜欢看过去的时候,他刚好点燃一支烟,跳跃的火苗照出低垂的眉目,慵懒,淡然,却又危险。
他也在看她,橘黄色的灯光照着她的身体,连黑色的裙子都变得温暖起来,裙摆下方,两条纤细的长腿安静地靠在一起,白得晃眼。
那张姿容艳丽的脸上仍旧明媚带笑,眼神却有片刻的凝滞,感受到他的目光后又恢复了过来,灯光之下,她明眸闪耀,眼波横流,一双红唇夺人眼目,摄人心魄。
慕南矜只看一眼,就按灭了烟灰,起身走过去,顾颜欢这瓶已经喝了大半瓶,她又给自己添上时,忽然横空出现一只手,轻巧地夺走了她的酒杯。
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且白皙,每一根线条都完美得像雕塑家手下最精致的模型,而且一点瑕疵都没有,极致完美。
此时夺过酒杯后又细细地抚上她的脸,慕南矜指间肌肤滑腻如凝脂,一如往昔。
这张脸的美,跨越了时光,贯穿了岁月,却终究还是有所不同。
顾颜欢将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挪下来,拿到眼前更加仔细地看了看,感叹道:“有没有人说过,你这双手应该拿去供起来?”
她年少之时就喜欢玩他的手,觉得比她的宽大许多,刚好能盖住她的,大手小手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