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叫出声:“不不不,这都是假的,都是合成的,不是我做的,我对天发誓,绝不是我做的!”然后猛地站起身来,不顾任何利益指着主位前排的顾颜欢:“是你,是你这个小丫头对我这个长辈的教诲怀恨在心,是你用了阴谋陷害我!”
顾颜欢看着她的疯狂冷冷淡淡地笑了:“四婶真是有一张指鹿为马的好嘴,小颜陷害你做什么,四婶有什么值得我陷害的吗?”似乎是对于四夫人这幅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态度有些厌烦,顾颜欢再也不想看她一眼。
大屏幕上出现一段视频,顾颜欢端坐在椅子上,下面跪倒着一个穿着顾家女仆服的人,看着样子更像是在梦园。
顾颜欢望着那个女仆冷声道:“奥,是吗?这么说来你是因为父母亲人被我四婶捏在手里,才不得不听从她的吩咐做事?从头到尾你都是被权势所迫,甚至还逼不得已地收了那一千万是吗?”
那个女仆抽泣道:“我确实是受四夫人唆使,大小姐已经知道来龙去脉,就任由你处置吧。”视频并不长,却已经让众人看到了来龙去脉,随后滚动的资料更是清楚地证实了四夫人私下收买女仆在梦园唆使她给顾晏安兄妹下药的来龙去脉。
四夫人吓得从椅子上跌下来,不顾女儿的搀扶径自跑到大屏幕的幕布上疯狂拍打着:“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些除了我没人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明明这一切,从埋下棋子,到联系陆夫人和朝阳会所的小梅,她都是暗中进行,顾颜欢不可能知道的不可能。
与四夫人斯歇里底地控诉进行对比的是顾颜欢的波澜不惊,她笑得温柔而又浅淡,看着四夫人的目光却是无比寒凉。
“殷秋媛在我赛车的前一天晚上之后就再没有给四婶你发过消息吧?
四婶您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她已经事情败露了吗?还是她原本在你心中就已经成了一步废棋?又或者是一心埋下棋子的您也无法掌控这颗棋子的全部?”顾颜欢轻声慢语,四夫人脸上的血色也消失殆尽。
她一把冲向狼狈地趴到地上的陆夫人,上去就是给她一巴掌,陆夫人被她打得一懵,随即就听到了四夫人的怒斥:
“是你,是你背叛了我了!是你陷害的我!
高连蓁,你别忘了你是怎么爬到陆家主床上的,怎么从一个名不经传的情人当上风光无限的陆夫人的!
口口声声多年姐妹情谊,你就是这样对付我出卖我的!”她大声哭诉着,又膝行到了顾夫人面前痛哭:“大嫂,我真不是故意的,是高连蓁这个jian人,她蛊惑我的,她逼着我要我帮她对付小颜。
我一时猪油蒙了心,我脑袋不清楚,被小颜把我关在梦园外气昏了头,才做下这么荒唐的事情,大嫂我真不是故意的!”
四夫人哭得梨花带雨,再也没有了刚刚斯歇里底的样子,更没有扇陆夫人耳光的疯狂模样。
陆夫人听着她这般撕咬推卸责任的言辞,气得七窍生烟:“周妙云,你信口开河!你才是毒妇!当初明明是你提出的计划,录音里就足够证明是,我是想请你帮我压制一下顾颜欢对陆家和我女儿的打压,可我没有要她的命!
是你说,在朝阳会所有荣家大少爷看着,牵扯不到我们,是你说顾颜欢不会丧命,我要是帮了你,等你儿子成为继承人,就会扶持我和我女儿,是你口口声声把姐妹情谊挂在嘴边。
天地良心,我说的每一句话,要是如有不实,叫我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左右我都到了这步境地,光脚不怕穿鞋的,周妙云你想把一切推给我,你是在做梦!”
陆夫人的怒骂声和录音以及屏幕上资料的内容相对应,相比之下四夫人那一番假情假意的说辞早早地露馅了。
四夫人还要挣扎,顾颜欢却起身来,把她的头从顾夫人身前抬起来,让她直视屏幕,录音又在众人耳边响起:
“我的好妹妹,你不是一直对家主倾心,左右他们夫妻也要离婚了,顾氏和颜家的联姻一破,顾颜欢继承人的地位就不再是牢不可破,我们家淮州也能多几分机会,我可都指望着你了。”
“那个小媛不过是一招明棋摆给她看的罢了,左右小媛全家的生死祸福都在我手里,是不可能轻易出卖我的。
顾颜欢只看到这个明棋,却怎么也不会知道我早早就在她那个病秧子哥哥的饮食中下了东西,她只需要以为我只安插了小媛这颗棋,其他的就怎么也查不出来。”
她以前得意洋洋说的每个字,都像是往她身上敲的一个钉子,宣判着她的死刑。
少女的声音清清淡淡的很轻柔,听在四夫人耳中却像是恶魔的祷告。
“四婶还需要解释吗?您不用亲自说的,我这里的录音要多少有多少,一桩桩一件件,可都是您亲自做下的好事。”她掰着手指头一个个地数,面上勾起一抹“轻快”的笑意,看得所有人毛骨悚然。
“奥,忘了您年纪大了,可能记不太清了,就由我来为您算算吧。
其一,您违反家族规定,私自收买下人,掀起内斗陷害嫡系继承人。”
少女面容清绝柔和地不可思议,此时却慢慢地覆满了寒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顾家第二位家主制定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