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遍无人响应,第二遍她轻轻地扣门,终于门开了,迎面却是一个穿着丝绸睡衣明显刚醒的少妇。
少妇身姿窈窕,妩媚动人,全然不像是生了孩子的母亲,她有些生气地盯着眼前美貌少女,语气尖酸刻薄:“你是谁,这么早来我家做什么?难不成,是来找我们家老陈的?”
少妇的V领开得很低,露出雪白暧昧的一片,顾颜欢微微低下头,隐去情绪和神色,疏离而礼貌地介绍了自己的来意:
“阿姨您好,很抱歉十分打扰您,我是陈望津同学班上的同学,来找他有事,请问他现在在家吗?”
少妇听了这话好整以暇地抱着双手倚靠在门前,调笑道:“原来不是来找老陈那老东西的,而是来找小陈那臭小子的。
他一大早就鬼鬼祟祟地出去了,一天天没个正经样,鬼混到凌晨才回来,要不是他老爸就他一个宝贝儿子,我早就给他赶出去了。”
少妇微微凑近顾颜欢,身上浓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刺鼻地狠:“小朋友,那小子是个花的,你可别被他骗了,讨不了好!”
顾颜欢被她说得眉心一皱,却还是极力保持着招牌微笑:“请问阿姨,那他现在可能在哪,我确实有急事需要找他。”
少妇有些不耐地勾着自己指甲:“不是在下面商业街的天明网吧,就是在酒吧,行了别搁这杵着了,有什么事去找他,一大早被叫起来烦死了。”
说完立马“啪”地一声关上了门,顾颜欢强撑的微笑终于黯淡了下来。
她掏出一方雪白的丝帕,一丝不苟地擦了擦自己的脸和手,然后将价值不菲的丝帕丢入了附近的垃圾桶。
仰头望着正午刺目的阳光,她无端地有些厌烦,这些人为什么总是要用自己的无知来推测别人的行为,真是让人讨厌呀。
很明显,这位少妇可能是陈望津父亲的亲人或者后母,顾颜欢记忆力极佳,很快想起了自己看过的陈望津家庭信息采集,父母离异,随父居住,心下又有了许多猜测。
外面天气晴朗,天明网吧的老板却百无聊赖地守在门口,最近查的严实,来玩的学生客户就那么几个,着实让他烦恼。
忽然他看到一位美貌不凡的矜贵少女仪态优雅的走进了网吧前台,那少女一身气质看上去就出自大富大贵之家,完全不像是会来这种小网吧的人。
老板连忙迎了上去,他虽不认为看起来这样矜贵美丽的少女是来网吧玩的,却也不能不小心应付:“这位小姐,请问您来天明网吧有什么需要的吗?”
顾颜欢站在高处,不经意间就将整个网吧的布局和装潢打量了遍,才对老板说:
“来找一个人,还请老板替我叫他出来。”
老板有些为难,他们这边的学生客户都特别重视隐私,万一碰上什么来找人的被抓了回去可就有的闹了。
顾颜欢见此情景,微微一笑,从包里掏出一叠钱:“来网吧也不能白来,这些就当我的小费。
劳烦老板帮我叫他出来,不是来抓人的,只是有些事要找他。”
老板见了一叠钱心花怒放,对比客户每天紧巴巴的网费立马点头,将顾颜欢请到一间包厢里,还送上了茶水。
陈望津正和队友在游戏里“驰骋”,他最近实在手气太差,家中父亲最见不得他玩游戏,每天逼着他学习。
又有一个大不了几岁的后母每天在家里阴阳怪气,他实在在家中呆不下去,只好日日泡在网吧里。
正当他十分投入时,却被熟悉的老板突然打断,老板语气兴奋地叫他去见一个人,他有些畏惧不想去,老板却说他如果不去,以后网吧就不会对他开放。
等他硬着头皮走到了老板所说的包厢,才发现里面坐着一位熟人。
正是他所在的高二二班的班长,顾颜欢。
他有些好奇,这位大小姐如何会来网吧找他?
顾颜欢招呼着他坐下,还给他倒了一杯水,他有些受宠若惊,这位顾班长平常清冷地紧,只和少数人有话说。
行事低调,但也仗不住人家家世强大,他可惹不起。
而且这一看就是有备而来,会是什么事呢?陈望津心下颇有些惴惴不安。
顾颜欢好整以暇地望着他不打自招的样子,看够了戏终于施施然开口:“陈同学,你认为章老师丢失U盘一事是谁所为?”
陈望津心下大骇,面上强装镇定道:
“不是慕南矜偷拿的吗,章主任都从他的包里搜出来了呀!”
顾颜欢支着下巴幽幽道:“可是我怎么听说他当是被人叫去办公室的呢?再说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捡到了U盘故意放到他挂包里的呢?”
陈望津的脸色风云变幻,勉强挤出一个笑:“那怎么可能?谁有闲心这么陷害他?何况他不是去了办公室吗?这事情都已经结案了,班长就不要没事找事了!”
说完就起身要走:“我还有事就不陪班长说笑了。”
他逃一样地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和眼前人,却被一句话拦住了去路:
“我刚刚去过陈同学家,“陈伯母”说陈同学最近沉迷游戏网吧,我觉得呢,身为班长,我可能有义务向老师报告陈同学的情况,陈同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