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还没说完,叶星萝就接道:“因为她妈妈当年也是得过精神类的疾病,她当时年纪小,没有听从医生不许随意带病人出门的医嘱。
因为妈妈想出门买东西,就私自拉着母亲走出医院,却被病症复发的母亲挣脱,叶伯母独自爬到了高楼,一跃而下。
这么多年了,她对叶伯母的死耿耿于怀,像陷入梦魇一样反复纠缠,这并不是好事,况且即使如此,她也不能拿这些来指责你。”
叶星萝望着顾颜欢,一口气将自己憋了许久的话尽数说了出来,然后略有些忐忑地低头:“我刚刚的话是不是太重?”
顾颜欢望了望林知微远去的方向:“也许你的话是对的,总有一天她要走出来的,只是执念这个东西,也许真的会刻骨铭心,忘不掉放不下舍不了。”
顾颜欢在原地等了许久,她不能轻易离开会场,但是实在焦心不已,回来的仆人没有一个看见顾宴安,顾颜欢的心也在一点点的等待中坠入了谷底。
终于她再也忍不住了,不顾规矩和所有顾忌,冲出了会客厅前往花园的方向寻找。
顾宴安扯着慕南矜的袖子亦步亦趋地跟随着,他们两个一个不识路,一个不认路。
慕南矜来时有侍从的引导,他原本也想唤一个侍从带路,谁料这一路上一个人影也不见。
于是他只能凭着感觉摸索着路,带着身边这个小傻子,好不容易到了熟悉的建筑下,顾公馆四通八达,到会客厅和中心的位置有许多条小路。
两个人走得正是诸多小路中的一条,等到靠近熟悉的长廊时,他们看见前面站着一个衣着富丽,打扮地珠光宝气的贵妇。
那贵妇正偷偷地采摘着花圃的玫瑰,样子十分可疑,顾晏安见状立刻松开了慕南矜的袖子跑到那贵妇面前大喊:“你快停下,这个玫瑰花圃,谁都不能摘的!”
贵妇也是来参加顾小姐生日宴会的客人,却从未见过顾家少爷,看到这个一脸单纯的少年,就不以为然地甩开了他的手:
“你个臭小子,少多管闲事,本夫人是陆家夫人的亲妹妹,来这顾公馆也是受到了邀请的,摘一朵花而已,回头叫姐姐同顾小姐说说就是了。
我侄女还是她的同班同学呢!她才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
她的身上喷了很重的香水味,熏得顾宴安十分不适,用手捏住了鼻子一脸嫌弃:“坏阿姨你身上的味道好难闻呀!”
那贵妇从他神情动作上渐渐也看出了这孩子的几分不同,被他单纯险恶的表情一激,有些生气:
“你在嫌弃我,你这个傻子,你居然敢嫌弃我?”
顾宴安一脸天真懵懂:“嫌弃就是讨厌的意思吗?
要是的话,那我就是嫌弃坏阿姨了,阿姨偷摘别人家的东西,还喷了安安不喜欢的香水,安安嫌弃阿姨
还有,傻子又是什么意思呢?”
那贵妇越发生气,伸手就要打开顾宴安捂鼻子的手,却被突然冒出来的一双少年的手挡住。
贵妇定睛一看,好一个容颜精致的美少年,贵妇圈中,最喜欢的就是这样冷清禁欲的少年郎,眼前这个比她在夜店看到过的那些,要好上千倍万倍。
于是贵妇立马变了神色,装出一番高贵姿态,昂首挺胸道:
“你是这臭小子的哥哥吧!
这臭小子不识货竟然说我从法国新买的香水难闻,你呢给我好好道个歉,我便原谅你们兄弟了。”
慕南矜冷冷地看着她,这个女人实在让人讨厌,尤其是那种让十分熟悉让他极为不爽的眼神,一下子激起了他心底尘封已久的怪兽。
少年的声音冷寒似冰:
“道歉的应该是你。”
贵妇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顾宴安于是学话道:“这个哥哥的意思是,你做错了应该向我们道歉,我们才会原谅你。”
贵妇听罢大笑:“本夫人凭什么给你们道歉,我身后有陆家,你们一个傻子一个穷小子,能给本夫人道歉是三生有幸。”
那贵妇说完用一种赤裸裸的目光打量着慕南矜:“本夫人不仅要让你道歉,还要让你……”
她话还没说完,右手手臂就感受到了尖锐的刺痛,低头一看正是顾宴安咬了她一口。
顾宴安眼神清澈,看着她却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
“我不喜欢你看这个哥哥的眼神,你是个坏阿姨。”
那贵妇一把掐住顾宴安的胳膊想将他甩开,顾宴安却咬得更紧,两个人厮打在一起,白色西装的少年终于发力,将她一把扔到地上。
贵妇疼得哇哇大叫:“你个臭小子,敢在顾家的地盘上找事,也不怕顾家大小姐的生日宴会被你破坏了问责?”
听到这句话少年有片刻的怔愣,贵妇趁机爬起来一边跑一边破口大骂,直到到了大厅引来了不少人。
顾颜欢正好从花园找到此处,迎面撞上一个珠光宝气的狼狈贵妇。
然后后面就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自家哥哥扑了个满怀。
“阿锦阿锦,安安终于找到你了,安安好想你呀,外面好冷,安安想回家。”
顾宴安紧紧地抱住妹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