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照澜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
闻言,游西雀虚虚地朝他身后瞥了一眼,“是啊……”
“是什么?”秦照澜怪道。
“没什么。”游西雀收回视线,微微蹙起眉,“你说她疯了?后来呢?怎么样了,你确定她还活着吗?”
“怎么没活着?你这是什么问题?后来还能怎么样,进了精神病院啊。”秦照澜一脸诧异。
“人还活着?”游西雀眯起眼,没理会他的表情,心里泛起一种古怪的感觉,她并不觉得这位宿管现在还活着,当然,她没有证据。
“她在哪个精神病院?”
是不是,亲眼去看看就知道了。
学生白天上课,晚上才是宿管活动的时间,正好有空。
秦照澜沉默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游西雀,你最近该不会在玩火吧?你这人,一向埋头往前冲,一条路走到黑也不知道回头,总是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闻言,游西雀怔了怔。
朋友的担心她看在眼里。
片刻,她摇摇头,微微一笑:“并不,我不是玩火,我是在工作。”
一切都是为了剧院。
游西雀从来没有弄错自己的目标。
秦照澜见说不动她,迟疑片刻,才将精神病院的名字吐了出来。
昆山精神病院。
游西雀暗暗记住这个名字,准备今天就找时间去打听一下情况,又和秦照澜瞎扯了一阵,上课铃声响,秦照澜得去上课,游西雀便也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周围忽然静了一下。
游西雀脚步停了停,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氛围有些不对劲。
早上的食堂也十分热闹,学生们都赶着吃完东西得去上课,可就在这时,一些女孩子的速度明显变慢了,她们大多数是聚在一起的,而后用一种,期盼但又欣喜的目光看向了同一个地方,甚至就连男孩子们,也安静下来。
秦照澜啧了一声,“白隐老师来了,帅哥就是受欢迎。”
“你也很帅。”
游西雀顺口应了一句,抬眼看过去,一个身形高挑的男人走过来,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西裤,腕间戴着白金手表,乌黑的头发向后捋起,露出一张光洁英俊的脸,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成熟稳重的气息,加上他的脸长得很不错,就连游西雀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然而就在下一瞬,她蓦地绷紧身体。
空气里飘来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存在感清晰,却并不讨人厌。
可游西雀却感受到了另一种冰冷的存在。
原本沉睡着的白戾歌,似乎隐隐有了苏醒的迹象。
与此同时,那个叫做白隐的男人似乎是无意间看了过来,发现她直勾勾地盯着他之后,露出了礼貌的笑容,接着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而白戾歌的苏醒似乎也只有一瞬间。
很快,那种冰冷的感觉消失,他好像又睡了过去。
不一会儿,整个食堂清空,老师学生都去上课了,游西雀坐在位置上,从腰包里掏出一支短笛来,端详了一阵,“白隐、白戾歌……两个人都姓白,难道是什么亲戚关系?”
“这个老师有必要了解一下。”
“下次从秦照澜那里打听一下。”
暗暗记下这件事,游西雀很快想起了另一件事,顿了顿,她看了一眼时间,早上正好,房东阿姨估计已经准备出门买菜了,这会儿她心情最好,什么事都愿意嗑叨,是打探消息的好时机。
这么想着,游西雀拨打了房东阿姨的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小雀啊?怎么了大清早的给我打电话,最近这几天怎么没见你啊?对了对了,阿姨有个侄子,长得挺不错,在国企工作呢,人品也还过得去……”
嘶!
游西雀倒抽了一口凉气。
好家伙!
怎么一张嘴就是相亲!
“不用了,我有男朋友了!”工作就是她的对象,猩红眼就是她的人生伴侣!
“哦好吧……”推销失败,房东阿姨有点失望,语气也恹恹的,“怎么了小雀?大早的找我什么事啊?”
“是这样的,这段时间都没怎么见过陈阿姨,我有点担心……”连环杀人案的真相,时间还没过去多久,暂时还没有向普通老百姓公布,更何况陈惠心是幕后凶手这件事,知道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游西雀不好把事情说得太明白,正寻思着该怎么跟房东阿姨说,不了下一瞬,电话那边的房东阿姨便骤然提高了音调,“惠心?你也在找她?!你还真别说,我差点都快报警了。”
一说到这件事,房东阿姨就激动了。
“惠心是个老实人,家里养着个天朗这样的,生活肯定有些困难,可就算再苦难,平时她也按时交房租,可这个月的交租日都过去好几天啦!”房东阿姨语气是真的担心,“我不是要催钱,惠心这种情况,咱也不是没有人情味,拖上那么一段时间也是能理解的,我怕就怕在,她是不是上当受骗了!”
闻言,游西雀微微眯起眼。
“上当受骗?怎么回事啊?”
“前段时间咱不是还在楼道那里讨论着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