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笑道,“你能不能闭嘴?”
青鸟挥舞着翅膀嘻嘻笑道,“恼羞成怒啦?”
徐清焰气得只想将其扔进火炉里烤成焦炭!
便青鸟似是感受不到他的愤怒,仍在他肩头舞得起劲,“别不好意思啦,我知道你是急着想见李观棋,才会情急之下忘了考虑这些。”
“承认吧徐清焰,你就是对他动心了。”
“啧啧啧,瞧瞧你现在这模样,老树开花,竟跟那些情窦初开的小伙子没什么两样。”
“哎呀,笑死鸟了!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它惯常被徐清焰压着,少有争论赢的时候。
好不容易逮着徐清焰的把柄,嘲笑起来丝毫不留情面,徐清焰冷笑两声,很快将脸颊的热度压下去,“我就是想见他,与你何干?”
聊完春山门情况,圆圆滚滚照例出去玩儿。
徐清焰在屋内待了两炷香,便有些待不住。
他想见李观棋。
这个念头出现的突如其来,却是来势汹汹,极为迫切而明晰,如同在他胸口点额了簇火,温暖了他浑身曾以为早已凉透的热血。
让胸腔的跃动变得蓬勃有力、生机勃勃。
他想见李观棋。
他就是因为这个,才会从鬼蜮里走出来。
脑海中只有这个简单的念头,如同烈火燎原,再容不下其他。
只是他着实有些高估炼气期的灵力了,在他预算中他应该能将灵力运于脚底,跑到春晖殿的。
结果跑到一半,他体内的灵力就消耗完了。
“啪叽”脚底一滑差点没站稳栽倒进雪地里。
勉强稳住身形后,徐清焰发现他不幸的陷入了个两难境地,去春晖殿还有小半的雪地要趟,往回走找圆圆帮忙需要趟的雪地更多!
四周空旷无人,连个找人帮忙的机会都没有。
他似乎就只剩下一个选择。
靠双腿,从这深厚雪层里走着去春晖殿。
说到做到。
别无选择。
别人是跨江河万里,山海可平去见想见的人!
他倒好,趟着积雪走半个时辰去见李观棋!
说出去不够丢人的。
但他不后悔。
他本身就是如此性格,见想见的人,做想做的事。
双腿陷在雪地里稍微喘匀了气,便重新抬起头仔细辨别往春晖殿的方向,若他今日真趟着雪到了春晖殿,见到李观棋。
便是吃些苦头被人嘲讽,倒也算是值得。
若他半路搞错方向,跑到其他地方去,最后体力耗尽、迷失在春山门银装素裹的雪层里,待李观棋察觉不对回头寻他。
徐清焰觉得自己必然想一头撞晕在雪地里。
最好是能把自己撞失忆!
满仙盟的医修也治不好的那种!
不然,他这脸恐怕是真不能要了!
他抬头望去,正好撞进双极美的眼睛里。
眼睛的主人似乎在笑,如同映着梨花的温润春水,泛起星星点点的旖旎涟漪,倒映着他半截埋在雪地里、寸步难行的惨烈景象。
徐清焰略愣了下,“观棋……”
下一秒,他就被人像从泥坑里拔萝卜一样,从厚厚的积雪层里拔/了出来,紧紧扣进个宽阔的怀抱里,脸颊碰触到了细腻温热带着淡淡香气的衣料。
隔着衣料还能听到对方胸腔浑厚规律的跳动声,厚实温暖的披风从背后拢了过来,带着另一个人的体温和热度,烫得徐清焰忍不住轻微哆嗦了下,正想挣扎。
头顶响起个略沙哑的声音,“别动,清焰叔叔,我很累了……”
抱着他的双臂修长有力,即便是在雪地里走动,也未见任何摇晃不稳的时候,可抱着他的人却在喊累,声音里透着不同往日清朗悦耳的沙哑疲惫。
“叔叔若再挣扎,我怕自己抱不住你了。”
徐清焰听话的安静下来。
他略扬起头,从头顶的披风间隙望出去,瞧着这个将自己拢进怀里的青年,精致瘦削的下颚微微紧绷着,如蕴含了山水灵气的如画脸颊染了层隐约的疲惫,眼底青黑一片。
唇色比平时淡了两分,泛着些许苍白弱气。
徐清焰有些心疼,“辛苦了。”
抱着他的人略低下头,将下颚靠近他头顶,沙哑的声音响在他耳边,“确实有些辛苦,不过你回来了,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徐清焰安静的听着,但也没能安静多久。
没隔多大会,约摸有数个呼吸的时间,他轻轻的动了动,将被压在李观棋胸口和胳膊间的手抽了出来,动作很轻微,却很难忽视。
引来了头顶一道极轻的低声叹息,“清焰叔叔,你想我把你扔下去吗?”
略显无奈,却是半点责备意味也无。
被唤作叔叔的人似乎有恃无恐,并不在意被扔下的威胁,努力将另外只手从胸前抽出来,动作的幅度有些大了,甚至连盖着的披风都被触碰到。
只是尚来不及掀起弧度,便被道灵力轻描淡写的摁下,让周遭凌冽的寒风无机可乘。
徐清焰略笑了下,低声问道,“只要不动就可以吗?观棋。”
在对方略疑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