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峰,而要给个素昧平生的小哑巴!却发现前者的答案显而易见,毕竟徐清焰有个别人羡慕不来的半步真仙师父,手里有些好东西可再正常不过了。
而后者,他也没资格质问。
他们炼制得最好的丹药,也是不会给徐清焰的。
丹峰跟主峰的关系既是相辅相成,也隐有些相互对峙的形状,满忘情宗皆是如此,大家都心知肚明,谁肚子里还能没个小心思呢,他今日若敢将这句质问说出口,明儿洛岐就能背着桃木剑上丹峰掀了他们的老底!
他不敢质问徐清焰,却也舍不得《千方集》。
没办法。
那可是药王手迹!
只要是个医修,就拒绝不了《千方集》的诱/惑!
齐长老咽了咽口水,拿自己都不敢想象的温柔声音,跟徐清焰央求着,“清焰,那本千方集可否借我一观。”
徐清焰笑容和煦,语气温和,“当然不行。”
满怀期待的齐长老顿时表情僵硬,再笑不出来,“……清焰可是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满足的,你提出来我一定不会说半个不字。”
他懒洋洋的躺会椅子里,拿手遮了头顶的阳光,语气温和的解释着,“我跟观棋这孩子有缘,他如今口不能言自然是一大憾事,既然没人能治得了他天生的哑疾,我也只能给他本书让他自己学着治病了。”
齐长老也不是笨人,闻言多少便明白过来,试探着问道,“若是我能将其哑疾志治好……”
徐清焰温和笑道,“那自然是好的,别说把书借给你看,若你真能将他口不能言的毛病治好,我把那本书直接送给你也不是不行。”
齐长老眼冒绿光,“此言当真!?”
徐清焰点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齐长老也顾不得仙葫芦的死活了,转身便走,未及半个时辰,领着自己两个徒弟,背着药箱炼药鼎住进了徐清焰的桃源峰。
当晚李观棋就在徐清焰的监督下喝了碗药。
没什么效果。
看着喝完药将小脸皱成团的李观棋,徐清焰跟着皱了眉,指着搁在旁边的空碗,“明日叫你们师父把这药的味道调好了,再端进来。”
那小弟子争辩道,“良药苦口,效果才好。”
徐清焰冷笑,“他要是连这点都做不到,自有其他人能做得到。”
这其他人很快也到了。
《千方集》在徐清焰手中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
丹峰剩余的六个长老接踵而至。
狠狠瞪了眼正熬药的齐长老,却没功夫和时间去找他算账,各自领着徒弟在桃源峰驻扎下来,想尽各种办法替李观棋治病。
正在“闭关”的丹峰峰主没坚持到第五日。
将替宣白出气的念头暂且摁下,领着背了医箱的余茗出现在徐清焰面前,笑呵呵的解释道,“近日心思杂乱,突然没了闭关的心思,刚出来便听到你这里有疑难杂症,特意过来瞧瞧。”
大家都是有面子的人,且他医术确实高明。
徐清焰还想靠他给李观棋治哑疾,也不拆穿,毕竟他说的是要让丹峰峰主怎么闭的关,就怎么走出来!如今目的达成,他与丹峰峰主无冤无仇,也懒得跟人过多计较。
只将李观棋喊到身边,让丹峰峰主诊治。
未曾想等他摸了李观棋的脉象,也是深感棘手,将眉头紧紧皱起,试着调了两幅汤药喝了,半点效果都没有。
倒是让徐清焰感到好生失望。
后面几日,丹峰医修是各出绝招,什么针灸药浴,药膳丹药
连翻上阵,均未见成效,看着他们折腾糯米团子似的李观棋,徐清焰的脸是越来越黑,真想将人全打出去!
待宁域白从外面回来时,医修们已经全回了丹峰——蹉跎数日,竟连李观棋的哑疾是何原因都没查不清楚,喝了那么多药也没效果,眼看再不走徐清焰真要动手了,只能打道回府去翻阅医书,找关系好的医修商量对策。
他拿《千方集》给李观棋付诊费的事,在忘情宗传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宁域白刚回来便听闻了,趁着月色来敲他的门。
徐清焰披着衣裳开了门。
不过几日未见,宁域白满头青丝白了大半。
身形在夜风中呼啸中显得格外单薄,风尘仆仆,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回来,看着徐清焰的眼神里藏着些许苦涩,“师父。”
他声音嘶哑,“这几日您也没找出去的关翘。”
不找鬼蜮的关键所在,就代表着他不想出去。
宁域白面色苍白,拿手背抵着嘴唇咳嗽了两声,含着满口的血腥味,“是因为李观棋么?”他问徐清焰,嘶哑难闻的声音颤抖着,“您应该知道,那个李观棋是假的,即便如此,您也愿意为了他留下来么。”
宁域白很是不解,“为什么?”
“为什么呀,师父。”
“外面就当真如此令你厌恶绝望么,师父。”
徐清焰冷眼看着,见他面露哀戚,向来冷若冰山雪石的眼里隐有水光闪过,看着竟有些像是要哭的模样,略有些诧异的问道,“宁域白,原来你也会哭么?”
“真是不可思议,你竟然也有为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