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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往事(5 / 7)

若以后再回想起来,会是何等的残忍痛苦?

他怎么能让一个刚满五岁的孩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娘亲去世后,单独面对着她尚有余温的尸体,直至她变得冰凉僵硬!

想到这个,徐清焰再也忍不住。

伸手抓起那枚尚联通着的通讯符就要往外走,刚走到门口时,胸前突兀的泛起阵来势汹汹的绞痛,他伸手捂着胸口,疼得脸色苍白的弯下腰去。

青鸟于心不忍,“徐清焰,你要想清楚。”

“若是你就这么死在这里,谁还能管他。”

徐清焰恨得咬紧压根,表情跟要杀人似的凶狠,“你这狗屁剧情不许我改动,我还能怎么帮他?!”

青鸟沉默片刻,“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手中的书页被轻轻敲响,徐清焰回过神来。

李观棋将执书的手斜在背后,站在离他不足半尺的地方,极好看的眉眼略低垂,语气温和的询问他,“看不进去么?”

“观棋。”徐清焰喊了他声。

心中既生了杂念,确实是再看不进书,干脆合拢手中的《群芳谱》功法,略抬头看着那双明若秋水的眼睛,开口时声音略有些哑。

“观棋,你有恨过我吗?”

李观棋略楞,“嗯?”

似是对他这句话极为不解。

徐清焰脱口而出问出这句,也自觉说的没头没尾,简直不知所谓,略咳嗽了下低声解释道,“我答应过要带你回忘情宗,却没能做到。”

“还有你娘去世的时候,我也没能过去。”

李观棋垂眸看着他,低低的笑出了声,“你没来么?”

清越如山泉浸透玉的声音里带点不易察觉的笑意,玉白指尖轻柔拂过他颊边尚未养好的枯黄碎发,捏在手里细细摩挲了片刻,忽的低下头去,凑到徐清焰耳边低声呢喃道,“我怎么可能恨你。”

“我永远都不可能恨你,清焰……叔叔。”

徐清焰暗道他果然是认出我了。

听他喊叔叔倒也并不多惊讶,只随着李观棋靠近低头时,如瀑黑发随着他低头的动作随意滑落,轻柔的拂过徐清焰手背,触感柔顺冰凉。

带着一股极为浅淡,却相当独特的甜香味,

徐清焰觉得那味道分外眼熟,想凑近去闻。

还未等他动作,李观棋先是往后退了小半步,主动拉开两人的距离后,从袖子里掏出个半新不旧的荷包塞到他手里,“给你玩吧。”自己仍回到原来位置坐下,银灰色外袍如同流云般绚丽的铺散开。

将手中书举到眼前,继续神情专注的看书。

徐清焰低头看着被塞到手里荷包,这是个很普通的海蓝色缎面元宝形状荷包,里头也不知道被装了什么东西,圆滚滚的肚子上绣了枝簇拥着枝头的黄橙杏子。

绣工并不算好,各方面怎么看都觉得普通。

奇怪。

李观棋给他这么个旧荷包做什么。

他略疑惑,正想打开荷包看看。

他们马车的门被从外面敲响,负责给他们驾车的人将车门推到小半,姿态恭敬的低头,“二爷,午膳准备好了,您看是送到车里来还是在外面用,”

李观棋抬眼看了眼窗外,“既然雪停了,便出去吃吧,顺便也能散散心。”言罢侧头望向徐清焰,“叔叔觉得呢。”

徐清焰放弃查看,将荷包揣进怀里,“好。”

琼州跟鹤林距离不近,他们搭乘马车在路上走了三天,徐清焰便三天没下过马车,虽说马车内部的空间颇大,能坐能躺还能站起来随意走动。

但毕竟看不见天地,待久了也难免闷得慌。

他早就想下车透透气。

李观棋走在前面,长腿一伸便轻松下了车。

轮到徐清焰时,便有些犯了难。

他乘坐的这辆马车应当是李观棋常用的,全然按照李观棋的身高尺寸打造,对他现在的身高而言就略有些高了,而他虽连着喝了好几日的汤药,脏腑内伤却是尚未痊愈的。

若这么直接跳下去,很可能牵扯撕裂伤口。

徐清焰抿着嘴唇,往四周看了眼,想找人寻个能踩着下车的东西给他,偏跟他们同行的人搭棚子的搭棚子、摆碗筷的摆碗筷。

各自忙碌的很,竟没有人能空出手帮他忙。

也不对,还是有闲着的。

徐清焰看向刚在他前面下马车的李观棋,对方很快察觉到他的窘境,银灰衣角在半空中划出流畅的弧度,大步朝马车走了过来。

然后朝他举起了双手。

徐清焰疑惑眨眨眼,“嗯?”

见他不动,李观棋再次往前走了半步,到了马车跟前,修长有力的手指掐着他的腰,轻轻松松的将他举了起从车上抱了下来。

稳稳放至地面后,还伸手替他理了下头发。

旁边摆好饭菜的佩剑青年忙完手中活计,抬头不经意间看到李观棋的动作,仿佛眼睛被鬼火灼伤了般,赶紧低下头去,手里胡乱的忙着。

两双筷子不停的收了摆,摆了又收。

就差没在浑身写上“极不自在”四个大字。

徐清焰,“……”

明明刚李观棋抱他下车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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