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也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如今想来,当时的徐清焰哪里是不小心受了点伤,他是早已经伤重入骨、沉疴难愈,别说去给自己弄瓶治伤的丹药。
他甚至……连再爬雪域峰的力气都没有了。
因此才会选择放下尊严去跟宁域白求助,才会选择在山门口待着等宁域白回来。
才会任由那些他看着长大的宗门后辈,把他当成个笑话。
扔到泥里、踩到地上肆意嘲笑。
他用尽最后仅有的力气,去跟宁域白求救。
可宁域白只当他是无理取闹,甚至连查看他是否真的受伤都懒得,就那么冷眼旁观着、任由他在浑身病痛中和宗门后辈们的指点中苦苦挣扎。
直到伤重难愈。
直到……心灰意冷。
直到他不愿意、也没办法再活下去。
如今他死了,你却来说不想他死?!
宁域白,你在开什么玩笑!
徐清焰的死,与他跟宁域白都逃不脱关系!
凭什么他如今烦恼缠身,夜不能寐,宁域白却能如此一切照常,无动于衷!伍尧心中那点烦闷被无限放大。
竟隐隐有了些情绪失控、修为不稳迹象。
“他已经死了!”
“你听见了吗,宁域白!”
身穿海棠色吉服的白发青年转过身,面无表情的抬手,轻飘飘的指向冰棺头部,那里燃着盏他们忘情宗弟子特有的魂灯,血红灯油里火焰微弱。
不断闪烁摇晃着,却始终没有熄灭的意思。
“有我在,他就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