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和商人们谈生意的进度,就跟点了火药一样快。
宅院中欢声笑语。
州牧崔妄零,抓住涉案的士兵严刑拷打。
全都是收了钱的,但这些士兵,却不知道谁是幕后真凶。
凶手很警惕,没有泄露任何身份线索。
拷打了一整天,崔福来到了崔妄零面前:“家主,他们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是收了钱或者被威胁。”
崔妄零咬牙切齿:“继续打,但凡能找到一点线索,都憋放弃!”
“诺!”
崔福一挥手,其他狱卒,再次拿起了刑拘。
惨叫声此起彼伏。
崔福想了想,道:“家主,我认为,柳家嫌疑很大。流民截杀陆川,和公子被杀的时机,全都太过巧合,一环接着一环。郑星瑶死了,柳无忧就能上位,所有可能,都指向柳家。”
“柳家下定决心,是源自朱门酒肉臭这首诗传入青州的时机,幼直应是在正月初一夜晚被杀,时间不对。”
崔妄零皱了皱眉,又觉得这种事很难说。
搞不好柳旭早就在筹划并利用他了。
“柳家嫌疑最大,着手从柳家下手去查!”
下令后,崔妄零从大牢离开。
第二天一早,崔福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家主,不好了,大牢有狱卒被收买,所有涉案人,全都被杀了!”崔福脸色惨白。
“入他娘!”崔妄零气得爆粗口,一把将桌子给推翻在
地上。
“是谁?”
“不知道,所有狱卒已经控制起来了!”
“该死!”
崔妄零火大的在屋内徘徊,又问道:“柳家那边,能查到什么吗?”
“一无所获。”崔福弯腰说道,没脸面对崔妄零。
崔妄零深吸一口气,痛苦地背过身去。
“偌大的州牧府,被人蛀空,我堂堂州牧的儿子被杀,我竟一点消息也差不多!”
“混账!”
“废物!”
崔妄零踢了地上的废墟计较,怒火冲天的转身,向门外走去。
“家主!”崔福追了上来。
看崔妄零压抑着怒火,他不知道崔妄零要去哪里。
一直到,确定崔妄零前进的路线,崔福升起一个不妙的念头。
终于,来到一处无牌匾的宅院面前,崔福脸色白了。
崔妄零闭上眼睛,深呼吸片刻,调整好心态,再也没了起初的暴怒。
“陆参军可在,崔妄零求见!”
……
陆川看着眼前一脸疲态的崔妄零,神情有些不自在。
崔妄零喝了口浓茶,感觉全身暖洋洋的,脑子也清楚了不少。
看着陆川,哪怕百般不愿意,崔妄零还是拱起手来,客气道:“崔某造访,想请陆参军帮一个忙!”
“对不起,我也很穷,不借钱!”陆川摇头道。
这崔妄零拉低了姿态上门,一看就很有问题。
崔妄零差点摔下凳子。
他像是缺钱的人吗?
崔妄零深吸一口气,道:“不是钱的事。我儿被杀,凶手另有其人,但经过彻夜调查,崔某没查到任何有用的消息,那些参与者,甚至全都被杀害了。如今整个州牧府都无可用之人,崔某求陆参军帮忙查案,若能找到真凶,不胜感激。”
陆川摇了摇头。
“我只是一个兵曹参军,查案是州牧府的职责,与我无关,我可不敢越权!”陆川不想淌这趟浑水。
陆川知道,全天下的世家,都是敌人,今天这个敌人消停了,明天另一个敌人也会出场。
找到了又如何?
还不如广积粮,等将来实力充足,无差别全部打击掉。
真相根本不重要!
反正他早晚会弄死那些人。
崔妄零咬牙道:“若能查到真凶,崔某欠陆参军一个人情!”
陆川摇头,道:“陆某真的不懂查案,反而会贻误时机,还是请州牧大人另寻高人吧!”
崔妄零知道,两人曾经有过矛盾,陆川不帮忙很正常。
毕竟郑星瑶都差点被拉去斩首了。
崔妄零红着眼睛道:“我是个父亲,陆川你有一颗急公好义的心,难道愿意一个父亲,因丧子之痛而彻夜悲哭吗?”
利益无用,他打算打感情牌。
陆川叹气:“我也想帮忙,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我知道了,叨唠了!”
崔妄零不敢逼陆川太急,只能起
身离开。
陆川把他送到门口,而后关紧了大门。
崔福看崔妄零低声下气的模样,心疼不已:“家主,您官居二品,在小小兵曹面前低声下气,不值啊!”
崔妄零痛苦道:“可偌大的青州,我要去哪里找一个能够查案的人才!”
“陆川也没查过案啊!”
崔妄零没有再接话,他心里有一种感觉,就好像陆川还是无所不能的。
他只后悔得罪了陆川,没能让陆川同情并帮助他。
崔妄零走后,郑星瑶过来问了一下,知道了崔妄零的来意。
“为什么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