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图找到开口的线头。
才新加入的苗木诚头脑已经完全混乱,破罐子破摔地用眼睛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伊尔迷。
伊尔迷则一直盯着我,不过让我注意得是,在我第一次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而是选择点头回应之后,伊尔迷也没有再想要我做出口头上的回应。
他了解我现在的状态。
呀咧呀咧,这大概也是让伊尔迷接受交易的一环。
这并不算是我的自恋,而是揍敌客自古以来的家人第一的规则,虽然平常的时候经常互砍,好像说这些也挺奇怪的。
而伊尔迷也在拿着这些钓鱼,但我也不太想要和伊尔迷独处来得到一些情报。
以伊尔迷目前能优哉游哉地钓弟弟来看,在他看来也不是什么危及生命的事情。
总之,债多已经放弃治疗的我,打算放弃。
雾切响子这边也打算开口了,“你知道校长被关在安全屋,他被转移也和你有关?”
以这个作为切入点啊,前半句话是陈述句,后半句话才是雾切响子不确定的。
伊尔迷还算配合,点了点头。
伊尔迷见过校长,还故意留下了动静,就是为了使校长转移。
我以为雾切响子会询问他理由,但雾切响子却并没有,她不知道经历了一番怎么样的思想斗争,放弃了深挖。
然后问出了一个十分惊讶的问题。
“现在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
“我们是人吗?”
“什么?”一旁的苗木诚被吓到了,不过都这样了也没有怀疑雾切响子的话,明显看很多乱七八糟的书籍的少年说,“我们实际上是鬼魂?”
“已经死了然后重复生前的事情搞‘希望选拔’?”苗木诚又顿了一下,“还是我们都是同一个人的N个人格?”
雾切响子叹了一口气:“……是我的错,我没有说清。”
“我们是人。”
苗木诚悻悻地说,“抱歉。”
雾切响子倒是解释了一二,“是全息游戏。”
轮到我有些惊讶了,一瞬间还以为雾切响子恢复了自己的记忆,不过当我望向她的时候,就知道她没有,她只是基于现有的情报而进行判断。
“我们现在在一个游戏里面。”雾切响子说,“你被洗记忆这件事就很疑惑了,这种不允许的事情,为什么不隐藏而大大咧咧地说出去。”
“即使现在这个世界都充满着绝望,但秩序并没有完全崩溃,”雾切响子停顿了一下,“说是为了诞生‘希望’,但肆意玩弄别人的记忆,本身就会引起恐慌。”
“但如果我们在游戏里面就不一样了。”
虽然在游戏里面被屏蔽记忆听上去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但实际上只要退出游戏就能回想起自己的记忆倒也不算是特别过分的事情。
苗木诚,“啊,那个综艺。”
在综艺里面,也有这样的剧本,在全息游戏里面能完全沉浸在狼人杀或者探案游戏里面,所以在全息游戏里面抑制住了自己的记忆,然后再给了身份的样本。
在这个国家里面,综艺一向都是玩得很大,虽然也有人怀疑安全性,但大多数人都能接受,雾切响子都觉得那个综艺,其实就是在为他们现在经历的事情做一些准备了。
不过这些都是雾切响子的记忆,或者说还有其他的高校级的学生,我并没有这个综艺的记忆,宗像礼司和周防尊也没有提过。
为了防止突然想起记忆而做的保险装置吗?
总之,先把注意力放在现在,游戏之中的游戏。
以这点来讲,之前宗像礼司所察觉到的悖论也有答案了。
为什么已经结束的一周目和二周目的“尸体”会存在营养舱里面,因为的确是游戏储藏室。
这的确是确实存在的两次‘希望选拔’。
原先代表着一周目和二周目,可以认为是第一次“希望选拔”,第二次“希望选拔”,这是一个连续性的游戏。
当然变成实体了,就有相应的意义,不过现在情报不足,硬要推理的话,也能推理出几个,但也没有什么意义。
不过至少知道了一件事,每次的“希望选拔”并不是相互之间独立的,都能影响下一回合。
最直观得就是雾切仁这边的行动。
雾切仁一开始并不知道黑白熊的存在,他私底下控制了制造神座出流的装置,打算制造神座出流对抗校长,这个是符合现实情况的。
但随后他的行动又发生了变化,开始对抗黑白熊,制造安全屋不能说明什么,但他收集了“尸体”,还开了能够进入到对方势力范围的通道。
以至于他的死亡,都是为了完成某个目的。
他死亡的时候并没有任何挣扎和反抗,简直和从容赴死没有什么区别,这一看就是熟人作案。
呀咧呀咧,是谁做得呢?天野雪辉?狛枝凪斗?
这两个人是唯一在第一周目和第二周目都存在的。
伊尔迷说在二周目的时候就见过雾切仁的尸体。
当时已经在第二次考核前夕,但也不能说明,他是死了很久,还是才刚死。
当然也有可能是雾切仁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