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那么快就没影了?”海辛瑟丝大惊小怪地嚷嚷着。
间桐漱石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说道:“他会是大敌。”
“caster,你能复刻那个从者,或是那把剑吗?”间桐漱石向着青年离开处眺望几眼,确定他离开之后,对着空无一人的身侧问道。
金黄的光点凝结,化作一个中年男子,男人一袭布衣,长发散落,右手分外沧桑,捏着一杆毛笔,那笔金灿灿的,散发着非凡的光泽。
“鄙人暂时无能为力,至少需要等到那把剑出鞘。”男人摇摇头,给出否定的回答。
间桐漱石也只是随口一问,摆摆手,平淡地说道:“那就先派出侦察使魔打探打探情报吧。”
男人应了一声,便盘膝坐下,空空的左手自地面一拂,一幅白纸凭空显现。右手随即落笔,于上勾勒出飞鸟形状,下一刻,一群飞鸟自纸张中飞出,虽是画作,却栩栩如生。
间桐漱石注视着这群鸟散入山间,这是他所召唤出的从者,caster马良,能够以手中的那支神笔化画作为真实。若是拥有充足的时间和魔力,他甚至能虚构这一整座峨眉的真实,只可惜现在他们没有足够的时间,间桐漱石自身的魔力也不足以支撑这天马行空的想法。
“海娅,我们走吧,寻找合适的地方,让caster更好地发挥阵地制作的能力。”
“都说了不要这么简单地称呼吾!”
“御主,根据飞鸟的反馈,东南方五公里处有一隐蔽山洞,不妨在那里建设阵地。”
“好,到达那里后,你便画几个影从者出来。上次圣杯战争那几位从者的资料你应该已经看过了。”
“没错,但鄙人的灵基太弱小,恐怕只能复刻当年的assassin与lancer。”
“无妨。”
“只是,这样的行为有违那些英灵的意愿……”
“想要抛弃‘回应他人愿望’这一存在意义的你,难道还要去在乎他人的愿景吗?”
“……”
“吾之守护骑士哟——汝陷入了谬误魔神的漩涡之中,吾眉间圣裁之印早已洞悉真知!神佑妙笔之魔术师所追求的,不过是从凡世万千愿念纠缠中脱身而已,怠惰而离的抉择又与其恪守的人格有何干系?”
“唉……虽鄙人难以理解圣女大人的箴言,但还是多谢圣女大人的理解。”
“嗯哼哼哼!”
“喂喂,caster,她可不是什么圣女啊,不要听信她的胡言乱语!”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未来”这一概念是虚无的。
时间与空间的交织构筑名为“现在”的事实性存在。
此刻的存在不过须臾,将在刹那的时空变动中逝去。
依附于物质和意识之上的残骸赋予“过去”的真实。
但是“未来”却没有存在的可能性。
“过去”中无法找到其存在的影,“现在”中无法确认其存在的实。
即使“现在”被称作为“过去”的未来,但是此时的“现在”在无数刻“过去”中都不曾存在,也因此不可构成“未来”的事实。
无人可以注视那虚无的未来。
凡见证虚无之人最终都将背弃灵魂。
正因如此,才会诞生虚构的妄想。
起初只不过是对过去的忠实纪录。
后来惧怕于空洞的腐蚀,人类编织起幻想。
用语言、符号、文字的幻想力量填充虚无,构筑真实。
不存在“未来是什么样”,只存在“我们想看到什么样”。
神话、传说、史诗脱胎于这求生的思维淬火之中。
人类将对未来的幻想撰写于故事之中。
文学、绘画、音乐、雕塑……
虚妄的真实,是为艺术。
这种不存在的存在形式,却也会在和世世代代人类的共鸣之中,闪烁出英雄与奇迹之光,一些只存在于虚构中的形象,将会得到英灵座的认可与补完,化身英灵。
马良便是如此。
他只是一个童话故事的主角而已。
穷苦的孩子学画逢仙,被赐予了一支能够将画变作现实的神笔。
善良的他开始帮助村里的农民。
可怀璧其罪,即使他逃过了县官的追捕,终究落到了昏庸贪财的皇帝手中。
所幸只有他自己能够使用这支笔。
他为皇帝画了一座茫茫大海中的孤岛,岛上生长着一颗摇钱树。
贪欲最终让皇帝被海上的风暴吞噬。
至于马良后来的人生,童话的结局语焉不详。
在很多人的心中,马良仅仅作为一个善良勇敢、反抗落后制度的少年形象而存在。
但现实远比这天真的想象残酷。
逃离皇宫后,马良仍然希望帮助那些受苦受难的人民。他用手中的神笔,满足着人们的一个又一个愿望。水生火热的百姓把马良当作神明来崇拜,为他立庙塑像,日日香火供奉;也有穷凶极恶之徒想要刺杀马良夺走神笔,不过最后都没有成功。无尽的创造赋予了人民无限的财富,物欲横流的社会变得穷奢极欲,无人再从事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