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类世界的不合法不合道德没有人性跟他又没有任何关系,不过跟杜小民一路以来逐渐建立的义气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阿三拦路时见到人就拍拍人家脑袋,嘴角叼着草,凶神恶煞的模样,真是大人见了躲藏小孩见了哭泣,老虎见了都要犹豫。
被劫的境界又不高,气息不能外放也分不出来实力强弱,看这装腔作势的模样,谁还不被他唬住。
每参与一次抢劫成功,参与的人都有分红,就这样每天下山蹲守,有时碰到人就抢,有时连续好几天都碰不到人,有时候一天碰到好波人。
像往常一样蹲守在路旁等待路人经过,一行人骑着马从路上穿行,前面的路已经被用石头加大树给挡住了,一行人刚停了下来。
阿三就蹦出来,用凶狠的口气:“看什么看,打劫!还不给我滚下来。”
其他老人看这架势不对,看着这人有点眼熟,都偷偷的跑了。杜小民看情势不对拉了拉阿三。
阿三完全没注意,沉浸在抢劫的角色中无法自拔,那人骑着马没下马也不说话。
阿三拿着刀就要往那人身上砍去,士可忍劫匪不能忍,一波操作下来被抢的对方完全没反应那不是丢土匪的脸么!作为劫匪的尊严往哪放!
话说骑马的男子是青湖镇的护卫队队长金丛生,灵海后期高手,因为有事外出回去时恰巧遇到个憨憨来抢劫。
还是个普通人,敢抢他的还是人生第一次遇到,他居然让我下马,我不用眼瞅他就拿刀劈了过来,金丛生抓住劈过来的刀。
阿三傻眼了,碰到硬茬了,回头看了看身后准备呼叫支援,其他人全跑了,只剩下抱着兔子的杜小民和苏小兰。
金丛生对着随行的护卫说:“给我全抓起来。”
阿三和杜小民被绑住被马拖着跟着跑,苏小兰坐在马上,阿三和杜小民遇草啃草,遇土吃土,遇河喝水,身体和土地碎石亲密接触。
身上衣服倒也质量挺好一点事都没有,应该庆幸当初买了好衣服,以这个马的速度身上倒没啥事,脸上可是伤痕累累,这里青一块那里紫一块。
阿三一直在问候那名骑马男子的祖宗十八代,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两人的脸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一个肿的蓝球那么大一个肿的脸盆那么大。
肿得脸盆那么大的就是杜小民,杜小民也很郁闷明明是他惹得事,为啥我的运气还这么差。
金丛生把他们带回护卫营就把他们三扔进了冲锋营,有本事去当土匪还不如报效城镇。
金丛生所在的镇叫绿茵镇,以养殖为主的城镇,谁家还没有个几千头牦牛,自从上个月一村民盖房子打地基时发现了五级灵矿。
方圆几百公里几十个城镇都没有出现过这么高级的灵矿,每次灵矿的发现不都是腥风血雨。
金丛生被镇长派去到处拉盟友,许诺各种好处,内部也在大量招收士兵,去的时候答应是答应了。
也不知到时候站哪边,是同意这边许诺利益,还是有更大的追求。
还是在争的时候看情况,哪方有优势跟哪边,争取利益最大化。
在战争的时候随情势变化而变化,有时候是支持情谊、约定、立场,有时候是利益,有时候是生死存亡不得不做出另类选择。
拥护立场、约定、情谊是为了博取长远的利益,如果拥护这些东西会导致整个城镇灭亡的话,那肯定是要更换的,至少在大局上是如此。
绿茵镇以养牦牛为主,把牦牛出售给各个城镇,民风彪悍,在周边的城镇中的实力也算佼佼者。
与大多数城镇的关系都不温不火,可是与周边绿牛镇是世仇,就算以前不是仇人现在也会是敌人。
两方极端的信仰导致必定是仇人,摩擦从未断过。
绿牛镇是以商业为主的城镇。经济是周边城市中最发达的城镇,人口兴旺,也是兵强马盛,不论从经济还是军事都是周边城镇中最强的存在,外交实力也不差。
绿牛镇恨绿茵镇入骨,绿牛镇信奉的牛神,他们认为牛是伟大的存在,牛是不能亵渎的存在。
而绿茵镇把他们信奉的东西踩的一文不值,周边城镇也吃牛肉,绿牛镇认为绿茵镇是最主要的仇恨的源泉。
至于是不是迫于情势,不敢对所有亵渎牛神的人都杀之而后快,那就不得而知。
那敌人就太多了,绿牛镇要是真这样极端早就被灭了,为了生存人们不得不根据情势修改矫正自己的信仰,绿茵镇成为他们最后的对信仰的倔强。
其实随着人们不断和别的城镇打交道,因商业不断接触不同信仰的人群,吸收人们对牛不同的评价,或是刀剑相向,或是避而不谈。
通过一代又一代人的刀剑相向,造成的一次次对族人无法逆转的伤害,有为信仰而消灭对方的,更多的族人死去。
甚至整个族群面临灭亡,不得不适当的调整信仰的容忍程度。
最初是面临生死存亡不得不调整信仰,随着商业的发展是个人不得不调整信仰。
或者是所有文化接触综合下对原信仰产生的质疑,或者由信仰至上随着个人生活舒适程度,改为以利益优先的价值判断。
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