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敲门声不再响起,但布遂依旧屏住呼吸,只用嘴巴小口小口不放出声响地呼吸。
就在布遂僵着身体四处瞄着周围是否有防身工具,或是有可以阻挡的东西时,门外的人终于又有动静了。
“哒哒哒......”
听着像是高跟鞋走路的声音,布遂暗忖着,不过,这脚步声?怎么好像还有些熟悉?
确定脚步渐行渐远,慢慢的听不到声音了,布遂这才挺直身板,慢慢放松身体。
害!小公寓的安全堪忧啊。
由居民楼改造成公寓,占地不过100平方左右,建了七层楼,每层楼弄了四户租间,但巧合的是,上个月布遂住进来的时候,四楼刚好另外三户租客都在同一天退房,直到现在一个多月的时间还没新的租客住进来。
又等了十几分钟,确定对方不会再回来了,布遂赶紧把旁边的鞋柜挪过来抵住门口,鞋柜是前阵子在二手市场买的,八成新,售价五百多,比三人座全新的小沙发还贵,但奈不住布遂第一眼就看中了,奶白色的鞋柜木材厚实,端端看着就略显贵重。
事实证明也是真的很重。
为了防止地上的磁砖被刮花,光是挪动鞋柜就又花了七八分钟,而且明天早上上班还得再挪一次,太难了呜呜......
拿起手机想打电话给房管,但一看时间,都快凌晨了,算了,不扰人美梦。
回过头一想,如果自己白天忘记了这事,万一又糟心遇到这事又得胆战心惊的,于是打开通讯软件,找到房管:“陈生,抱歉,这么晚打扰了,今晚十一点半左右有陌生人过来敲门,持续敲了大概六七分钟,不作声,我也没开门,走的时候听着像是踩着高跟鞋发出的声响,麻烦明天调下走廊的监控发我。”
“叮”
“谁手机?”
“我我我,哎,你别管,打个牌干脆点,有什么可犹豫的真是。”
即使在深夜,麻将房依旧嘈杂鼎沸,他吆五喝六,他哼哼唧唧,他续着絮絮叨叨,他三人不成桌勾三搭四,他又把好牌打烂硬把运气怪,也有他,消息提示音响了看都不看。
“催催催,催个屁!”
“哎哟,打牌打牌,吵归吵,手不要停呀。”另外一个牌友看了看自己的牌面,随手丢了张牌。
“胡了!哈哈哈,打牌就是要像我这样深思谋虑,哪像你们只拼速度拼个爽。”赢了一局,一直被催出牌速度的那位马上神清气爽,得意扬扬。
“瞧你个德行。不行,我得看看是哪个家伙大晚上来破我运气!”
“得得得,好你个老陈,真会给自己找补,不就输一局,还怪短信,也没见你刚刚有在意过这条信息。”
老陈打开软件,看了一下信息,摇摇头:“真烦这些小年轻的,没见过世面,什么事都大惊小怪的。”
赢了牌心情正好,坐在旁边的牌友随口问道:“怎么了这是?”
老陈毫不在意地回道:“住我那房子的一小姑娘,说大晚上有人敲门,还是穿着高跟鞋的,让我明天给调监控呢。”
“调监控?”
老陈肯定道:“对,调监控。”
“那咋有用呀,监控肯定什么都调不出来,我估计呀,那应该就是跟我们一样的。”
这下,另外几个人也突然兴致上来了。
牌友甲也就是刚赢牌的那位:“话说我一直挺好奇的,你那房客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琢磨着有点怪呢。”
老陈想了想,也想不明白:“我就突然有一天就记得我把房子租给她了,你不说我还不觉奇怪呢,我寻思着我们之前也没有麻将房呀,你们我倒是认识,但是我们不是那个了嘛?”
牌友乙也停下手上摸着麻将的手:“何止没有麻将房呀,我们之前就一直在这地方漂着呢,一片空旷,一眼望去除了地还是地,你再看看现在,跟我死前住的城市都差不多了。”
牌友丙也跟着附和道:“是呀,你们还记得不?咱们开始有麻将可以打的时候就是老陈那房客来的那一天莫名其妙有的,而且之前我们虽然有记忆,但是整个人经常浑浑沌沌的,不像现在,还能像生前一样头脑清醒的聊天又搓几把。”
老陈补充道:“我那房子也是房客来租房的时候才有的,跟她对话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还拥有一栋楼,问题是,我当时理所当然的觉得这楼就是我的,还记得房子租了多少房间出去,又剩下多少空房......”
牌友乙:“一栋楼......”
牌友甲:“羡慕......”
牌友丙:“嫉妒......”
老陈心里暗爽,但看着眼前这几个人突然牌都不打了,直勾勾望着自己的死鬼们,倒还是体谅的转移话题:“明天那女娃还需要我给监控呢,你们倒是给个建议呀。”
就冲着这栋楼,做鬼了都还会深受嫉妒的这栋楼!
这哪是房客,这想当祖宗都随意,抱歉,是我刚刚不识相了!
牌友甲:“那你就拿监控给她看,又不是没有监控。监控实时拍下什么就是什么,跟你跟这栋楼又有什么干系?”
“你说得倒也是有几分歪理。”老陈挠挠头:”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