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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2 / 2)

衫也不妥帖,这样一番形象落在众人面前,实在有失她身为郡主的体面。

然后她忽然就想到刚才的时候,有些懊恼伸手地捂住脸,翁声道:“我方才……是不是太丢人了。”

她居然、居然会直接坐在地上当着一群人的面哭,实在是太丢人了。

一生倔强的小郡主从未丢过这么大的人。

柳蕴然略微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侧头看着她的模样无奈地笑了笑:“怎么会。”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谁还没个伤心的时候呢?不能因为高兴欢笑是大家喜欢的,就说悲伤哭泣是丢人,就只能让人在人前欢笑人后伤心,没有这样的道理。悲伤喜乐,皆不过是情之所至,郡主是至情至性之人,不必为此忧虑。”

慕芸心里头又有些高兴了,她是个十分好哄的小姑娘,她藏在掌下的嘴角不自禁地咧了咧,但很快又收回来。

她将手放下来,看着柳蕴然忍不住笑着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柳大状元有时候说起好听话来,不仅听来有理有据,还言辞恳切,真情实感地令人不得不信服。

也是,他若是愿意,有什么不能被他说出花来呢?

她日后得小心一点,不要叫他轻易骗了去。

她将眼撇开,看着随车一动一动的帘子,阳光躲在缝隙里,时不时探出头来照在车壁上。

“对了,贺瑶今日怎么不在?”

柳蕴然不知道她在看什么,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什么也没看见。

他收回目光:“不太清楚,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出去了吧。一会回去问问门房就知道了。”

慕芸努嘴,有些嫌弃:“你这个当兄长的怎么连妹妹的去向都不知道。”

“她都多大一个人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轻易就叫人骗了去的小姑娘,要做什么自然有她自己的想法,我纵是她嫡亲的兄长也不可能事事管着她、日日跟着她。”

慕芸本意也不是一定要知道贺瑶去了哪里,她只是怕贺瑶刻意避开。

贺瑶那样聪明的一个人,在柳家呆了那么久,当然不会不知道柳夫人的想法。慕芸就怕她顾念着如今同自己关系好,她今早若是去了,若再有人顺势不小心的那么一提,实在叫人尴尬。

·

此刻的贺瑶正拿着自己前两日刚写好的序文,与人在祁王府聚会。

那日诗会后,他将诗会上得的诗稿收集好,送到贺瑶手上,请贺瑶一并赏鉴并为此提序。

贺瑶端着茶水看慕梓尧满脸欢喜地看她做好的序文,而后又拿去与一旁的两三人共赏。

忍不住眉心微凝。

她对自己做文章的水平还是有些信心,并不惧人看。

她来京城前,游学在永宁,祁王的邀贴从前也收到过几次,但皆因不在京城而从未赴过。这次原也该如此。

是柳蕴然写了信给她,说是灵台郎与他私谈,言司天台卜算,星云有异,月前又曾有白虹贯日之象,恐祁王有异,请她借此机会接近祁王,探清缘由。

但她与祁王几次见面,都只觉得此人确实喜爱诗文而不同兵政,手里头也没什么实际的兵权,做的也都是些夸赞春光大好、众人和乐的诗文,一派乐乐呵呵清闲无事的悠哉意境,一丝幽怨戾气也无,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会有反心的贼王。

但兄长在她心里的地位不同常人,这又是柳蕴然第一次委托她做一件事,更知他不会无故怀疑别人,那其中便另有蹊跷。

她所有所思的啜了口茶,难道是祁王藏得太深了,以致她丝毫没发现?

她放下茶杯走近前去,与众人拱手寒暄,客气一两句,又同祁王商议起诗册的事情。

既然藏得深,那就往里再探探,她便不信她什么都瞧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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