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似的,却让后者浑身紧绷,一瞬僵硬起来。
他才戳了一下,觉得对方木头一样,呆呆的反应甚是好玩,意犹未尽之下还想要继续,就被两个系统疯狂提醒人设ooc。
反派系统在一旁无情地播报:【负面心情get√,仇恨值+1。】
好吧好吧,不逗小孩了。
琴琅在内心撇撇嘴。他的这一突然收手,反叫孟逢殃反应过来。
他快速地后退了几步,强忍着抚摸额头的冲动感,连忙地侧过头去望着那些人的动作。
“少爷,这,这都里里外外洒了一圈了,还是没有反应。”
一个家仆打扮的人在屋舍里走走停停,绕了好一大圈,跑来汇报,“会不会,是……被驱赶走了。”说着,手上端着的木盆还往上凑了凑。
一股狗血特有的腥臭味直冲鼻腔。
孟齐靖僵硬了一秒,没好气地捂住鼻子,指着他骂道:“驱你个头,你散了他都不会散!”
抵着一根修长又有力的手指,家仆慌忙弯腰低头,唯唯诺诺称是:“是是是,一定是小的哪里疏忽了,这就去叮嘱他们再查。”
琴琅听见孟齐靖“嘶”地倒吸一口冷气,忽而眉头紧皱:“算了,先停一下吧。”
他一挥手,本还在群魔乱舞,动作笨拙地跳着驱鬼舞蹈的家仆们全停下了动作。
“你,去请示一下孟凡客,让他明天带上那个。你,去洛京最好的纸扎铺,不对,是最好的佛堂,请点香火和贡品过来。剩下的人,随本少爷打道回府,沐浴更衣!”
既然驱赶不成,青衣人影没有被他激怒得现身,那么还不如请他成为座上宾。
他就不信了,凭他的根骨、他的天赋、他的财力,哪一点不比孟逢殃强?
为何偏偏是那个小废物获得了高人的青睐!
“齐靖可是终于闹够了?”孟逢殃温温和和地笑着,声音就像三月春风,穿山过水携带着溶溶暖意,吹入人的耳朵中。
“如此兴师动众的,闹了那么大一阵仗,怕是舍管也在赶过来的路上了。”
孟齐靖转头,微微抬起凌厉的浅青眼瞳,问:“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我看你说的鬼魂也没有寻到,反是弄得我这屋子乌烟瘴气。”柔柔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最起码,理一理这屋子,不叫舍管发现端倪吧?”
孟家规定,寝舍区域不允许打闹斗殴,寻衅闹事。如今管着寝舍这一块的舍管,又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爱记仇。
他背景高,既是主母赵文月的娘家亲戚,修为又达到了心动期,排进了精英一列。但凡是被他抓到犯事的人,挨一顿戒尺都算轻的了,最可怕的是罚抄家规。
足足上千条的家规。
要是不幸,碰着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那么就更完蛋了——要打扫整个孟家。
这一惩罚,没有半个月是下不来的,每个人遇上了就自当倒霉,半个月的时间白白报废。
“毕竟单凭我这个刚刚被揍过的可怜学子,又不会净尘术,可不能保证,不会给舍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啧!”孟齐靖没好气地哼声,袖一扬,一瓶丹药并一张叠方方正正的纸掷到他面前。
塞着红布头的瓷瓶骨碌碌在地上滚动,可是孟逢殃的视线,已经全然被纸上的几个血色大字给慑住
——“立求乞丹人秦氏女”。
是孟逢殃母亲,秦女的亲笔。
结合这略微发黑的字迹,琴琅的思绪很难不往“血书”上面拐弯。
原剧情里从来没有提到过这一茬啊!只是提过一笔,孟逢殃回家看见了他娘亲的尸体。
莫非,里头真有什么秘辛,被他以开支线的方式开出来了?
刚一瞥到那八个字的孟逢殃呼吸瞬间一窒,一股无论如何都无法抑制住的怒火忽地腾升起来,几近要冲垮他的所有理智。
不过下一秒,他感觉有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了下来,仿佛置身在了一座偌大的冰库,周围的寒冰严严,眨眼间冰冻了他所有的冲动欲/望。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青衣仙师声音冷厉。
那双理应抚琴握卷的手,如同落了雪的竹枝,轻轻稳稳地搭在少年的一边肩膀上。
像是从师长的话语中汲取了一些力量,孟逢殃利落的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他的手有些颤,话语在喉头滚动许久,化为一个清浅的笑容,和两个平静的问句:“这是什么?你从哪里得来的?”
从来没有人见过这个样子的孟逢殃。
面容清俊秀逸,弯起的嘴角总是噙着几分柔和的怜悯感,像是神龛中供奉着的佛像,朦朦胧胧,带着漫不经心的意味俯瞰着众生。
最灼人的,还是当属于他的绀青眼瞳,本是沉静的色彩,此刻又诠释出了两三分猜忌与疯狂。
这天底下,再没有人能将神佛和修罗融合得那么恰当好处。
“如你所见啊。”孟齐靖双手抱肩,即便是感觉到了对方身上的咄咄寒意,还是不管不顾地继续:“你母亲,孟秦氏的死亡,另有原因。”
“她不叫孟秦氏,她有名字。”
孟逢殃的神色稍有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