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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大佬3(2 / 3)

子,防止走动时呛进什么灰尘。一边和身边人吐槽抱怨,一边连声高喊“秦瑀”二字。

哪怕是唤街边乞丐或是小狗,也不过如此了。想来对方是早就习惯这么喊孟逢殃的名字,哪怕明知孟逢殃入了仙门,也没有要改过来的意思。

琴琅把茶盏“当”地放回案几上,目光上下打量着这几个不速之客,心里想原剧情。

总共来了四个人。衣着华贵,保养得当,眉目中隐隐和孟逢殃有几分相似,都有着一头黑发和一口完整的白牙。

但是气息粗浊,脚步虚浮无力,想是不曾修炼、一直吞服丹药驻颜的缘故。

剧情中的原主替孟逢殃找回了香囊后,借口体力不支、神形将要溃散,哄得孟逢殃和他定下师徒名分,在孟逢殃的亲戚上门要和他扯皮讨钱之时,非常“凑巧”地消失不见。

最后是孟逢殃强行咽下这口气,将钱两双手奉上,虽然银子是靠解读聃文挣来的,翻译的需求量大,可以再赚,但也因此过上了一小段捉襟见肘,“菜里没有一滴油”的日子。

现在藏起来,怕是来不及了。琴琅默默想着,看孟逢殃迈过倒塌的桌椅书箱,一步一步朝几人走去。马尾顶露出发带的白色尖尖,晃晃悠悠,像是簪了初春一朵含苞待放的玉兰花。

他绀青色的眼珠稍稍向下一压,眸光轻飘飘地掠过为首那人手中的纸张借据,飞快地划过一丝寒光。

随后,展颜一笑:“秦叔,我在这里。”

迎面突然冒出的不是当年记忆中那个蓬头豁齿的小鬼头,而是一个翩翩少年郎,一时间,呼唤声霍然停住,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被他称作“秦叔”的人第一个反应过来,觍着脸要拍孟逢殃肩膀:“贤甥许久不见,变得愈发容光焕发了!”

琴琅“嗤”地笑出声。

孟逢殃朝几人回以轻笑,微微偏过头,雾沉沉的眼睛望向他,双眼写满了“快走”的催促字眼。

琴琅低眉,避开少年探寻的目光,又吃了一口茶。

逢殃弓认主之后,他这个依附在弓上的魂灵也只能被长弓的主人瞧见。其他人压根看不到他的存在。

他瞥了正在交谈着的几人一眼,垂下眼帘。

洛京地处中部平原,自从孟家北迁到这里,凭借着擅制胭脂水粉、丝绸锦缎的本领发家后,就成了凡尘最为著名的风华烟月之区。勾栏瓦舍遍布,行人车马往来,络绎不绝,繁华异常。

孟逢殃的母亲和孟家家主春风一度之后,便有了孟逢殃。只是,洛京的民风虽说开放,但也无法接受还没出阁的少女和人无媒苟合。

何况,秦女家境贫苦,容貌顶多算得上是小家碧玉,家里本来想要随便寻个贩夫走卒打发她嫁出去,谁知女儿未婚先孕,小算盘全部打了个空。一气之下,就把秦女和才出生没几天的孟逢殃赶出家门。

可怜秦女空有一手绣活,见识浅薄,又没有任何背景和依仗,被人骗得稀里糊涂入了贱籍。母子二人相依为命,在脂粉堆里饱尝人世冷暖。

孟逢殃快十岁那年,孟家派出使者说服秦女,想赶在端午时节将他接回孟家。秦女应下以后,像是被抽了主心骨一样,偶得风寒后就一病不起。

直到端午前的一个晚上,整个人突然精神好了许多,央着让孟逢殃外出跑腿买五彩线,好给他打络子。

等孟逢殃买完回来,屋内只剩下一具还有余温的尸体,和一枚崭新崭新的香囊。

香囊缺了底下的五彩丝绦。

绣香囊的人来不及系上了。

母亲秦氏死后,孟逢殃立借据,向母族秦家借地安葬,承诺在守丧期三年之内补上土地折合成的全部费用。结果,三年之期未满,他就已经连本带利,交完了所有的钱两。

按照常理来讲,钱地两讫,孟逢殃应该和他们再无瓜葛。谁知秦家人自认为和孟逢殃打断骨头连着筋,总有那么几分血缘亲情可言,指望占便宜再抢上一笔。

简直是贪得无厌,无耻至极。

“贤甥你也知道的,近来这洛京的地价越涨越高,所以……”秦叔笑嘻嘻地搓手,眼中精光闪现。

这个秦叔是孟逢殃的舅舅,秦女被扫地出门后他没少前去奚落,直到听说孟逢殃要回孟家当少爷,才腆着一张老脸各种巴结。安葬秦女的那块坟地,也是他主张划出来的。

孟逢殃和这帮人扯皮扯了那么多年,哪能不清楚他们肚子里的弯弯绕绕,丢给他们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轻轻点头。

“秦叔,我和娘亲这些年受了你的不少关照,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秦叔听出了话语中故意咬重的“关照”几字,诧异孟逢殃怎么还惦念着陈年往事,不过毕竟是自己理亏在先,吞吞吐吐地没敢往下说。

有人耐不住性子,张臂拨开秦叔。

“大外甥,我就直说吧!那块地当年是我们贱卖给你的,如今外头荫尸泛滥,不少豪门贵胄漫天抬价要收购风水坟地呢。我寻思着这钱都够给小妹买好几块地了,便先替你应了下来,把小妹的坟地订给了别人。”

把有主儿的墓地卖给别人?

先不提孟逢殃本人的反应,就连身为外人的琴琅,神情都有异色,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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