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折玉这一时情动不要紧,造成的结果就是两个人皆在风雨中淋成了落汤鸡。
等她放肆过了,抱着浑身滚烫的人进屋了以后,不觉又有些后悔,摸着阿策红的几欲滴血的俏脸,拧紧了眉。
就小白莲这娇贵的小身板,遭这一场罪,估计晚上要发起烧来。
“那个谁……红信,进来伺候着给你家公子把衣服换了。”
门外的小厮忙不迭的应了,推门进来,正看到阿策坐在椅子上,小鸟依人的搂着温折玉的腰不愿撒手,不由的愣了愣。
“愣着干嘛。拿干净的衣服过来。”温折玉提醒道。
“是……是……”红信低着头,赶紧去拿衣服去了。
阿策的脑袋埋在温折玉的怀里,在人看不到的地方,眸子里的光芒变化莫测。
温折玉耐着性子哄他:“别闹了,赶紧松手,让人孩子看了笑话。”
阿策委委屈屈的放开了她:“您也去换件衣服吧。我之前让厨娘给您做了粥,还有几碟小菜。我让她给您端过来。”
“怎得还用上敬语了?让人听着累的慌。你要是真敬重我,刚才也不至于那般撒泼胡闹。”
“你……我哪里有撒泼……”虽是否认,尾音却软的不像话。
“行了,别再委屈了。”温折玉悄悄的在他耳边低语:“再闹,就当着别人的面再亲你一次。”
红晕从耳朵尖蔓延到了脸颊,阿策瞪着眼睛控诉的看着她,紧紧的抿住嘴唇,果然不肯开口了。
“哈哈哈哈。”温折玉忍不住放声大笑。
正巧红信拿着一套干净的衣服走过来。温折玉安抚的摸了摸阿策的脑袋两下,脚步轻快的往小厨房去了。
她人刚一离开,红信的脸色立刻变了,对着门口恶狠狠的啐了一口:“呸,色中饿鬼。”
“这是怎么了?”阿策已经收敛的所有的情绪,平静的理了理胸前凌乱的发丝。
“策哥哥……”红信将衣服放到桌上,气呼呼的告状:“这姓沈的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今早上一见到我,就把我喊到了近前,摸我的脸,还夸我好看,色咪咪的盯着我,把我吓个半死。”
红信拍着胸口,心有余悸的继续道:“她动手动脚的时候,我差点没打她。”
阿策目光一凝:“谁让你出现在她面前的?她若是不好色,我如何近的了她的身。以后只准在外院伺候,不准离她太近,知道吗?”
“策哥哥……我只是……只是替你不值。这种烂人,凭什么?凭什么让她碰你……”
“够了。值与不值,有什么打紧的。只要能达到我们的目的,怎样都无所谓。你先下去吧,一会儿她该回来了。”
红信只好称是,不甘心的退了下去。
待阿策将衣服换完,躺回床上后,脑海里不由的又浮现出了红信的话来。
沈窈她……难不成看上了红信?
这个念头刚刚浮上来,阿策心脏里就像是被穿了根细细的线,让人给生生地抽的紧了紧。
他忍不住辗转反侧了几下,一时间竟没有理清这是哪里来的情绪。
难道是因为怕沈窈真的将注意力转移到红信身上,影响他的计划?
阿策胡思乱想了半天,最后终于下了结论,这姓沈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种好色之徒,待他以后离开蝶杀,必要除了她,省的她以后再糟蹋了更多的男子。
或许是因为淋了雨的原因,阿策只想了一会儿,便觉得头脑莫名的昏沉,隐隐有些钝痛,浑身酸软无力,热气慢慢的从四肢百骸涌了上来,很快的就失去了意识。
“阿策……醒醒,起来喝药。”
阿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温折玉将人扶起半个身子,圈在怀里,然后从红信的手里取过药碗一勺一勺的喂给他喝。阿策倒也听话,看着像是还没清醒一样,眼睛半抬未抬的,软了身子依偎着她,只喝了两口药汁,就皱着鼻子偏转了头,抗拒道:“苦……”
“该……早知你得来这一场。吃完早饭我便遣人寻了大夫过来,不曾想还是没来得及。我这一回来,你便已经发起烧来了。看你这副弱不经风的小身板,倒下的也太快了些。”
说话间温折玉不知从哪里掏出块蜜饯塞进了阿策的嘴里。
阿策吧唧了两下,扁了扁嘴:“不是糖……”
“呦……”温折玉笑了起来,捏了捏他的鼻子:“这是打算恃宠而骄?”
阿策腾的红了脸,掩饰性的抢了温折玉手里的药碗,一饮而尽。
喝完后精致的小脸苦的皱成了一团,好不容易缓和下来,还不忘给自己挽尊:“我往日里很少生病的……”
“胡说……大夫说你……”温折玉顿了顿,想起大夫说的关于他自来有不足之症,又兼积郁成疾,病体孱弱,恐怕命不长久的说辞,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看。
“怎……怎么了……”阿策以为是体内的毒被人看出了端倪,戒备的道。
“大夫说……你以前伤了身体,需要将养着。没什么大事,玉姐姐最会养人了,保准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温折玉戏谑的刮了刮他的鼻头,避重就轻。
阿策偷偷的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