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果然跟温折玉所说,沈清越升了堂,审理了冯婴的案子,审完后就将阿策给放了回去。
原因是证据不足,无法定罪。
一开始封黛咬死了说是亲眼看到阿策杀的人,温折玉立刻请来了微羽阁的几个小倌过来,作证他们两个是一前一后进的房间。
“那又如何,冯婴是一刀封喉,根本不需要太多的时间。”封黛明显不服。
“虽是一刀封喉,但冯婴身上的其他的伤口,却需要不短的时间才能完成,来人啊,把冯婴的尸体抬上来。”
封黛愣住了,她当时一进房间就马上指控阿策,要把他抓起来,根本就没有仔细探查过那冯婴的尸体。哪里知道还有什么别的伤口。
很快的,冯婴的尸体就被抬了上来,果然在她的四肢上发现了无数道鱼鳞似的伤口。这种伤口,确实如沈清越所说,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割完的。
封黛心中疑虑纷纷,为什么冯冉会允许沈清越他们把尸体抬到大堂上来?
要知道当初她指控阿策,固然是为了一己之私。但当天晚上,她就被冯冉给叫到了家中。
她当时便觉得不妥了。
她贸然指控阿策,对于冯冉来说,不就是给真正的凶手做掩饰,不能为她的女儿沉冤昭雪吗?
当即跪倒在地上跟冯冉请罪,并表示会把真正的凶手捉拿归案,给她一个交代。
没想到冯冉却告诉她说,让她一定咬死了凶手就是阿策,让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决不能再往下查下去,牵扯出更多的人来。
所以她一开始在堂上才会异常坚定的指认阿策,没想到,临了,冯冉竟然会坑了她一把。
为了摆脱故意陷害的脏水,封黛立刻眼珠子一转:“大人,是属下破案心切,误会了……”
“误会……那你半夜意图欺辱囚犯,也是误会吗?”沈清越是正儿八经的儒生,最恨的就是这种□□掳掠的龌龊行径,登时大怒道。
“属下冤枉啊大人,属下只是想过去录个口供,谁知道这小s货他突然抱着属下试图勾引我,主簿大人来的时候,属下正想扯开他来着。全部都是误会。阿策他是个青楼男子,如果属下想要他,勾勾手就过来了,还用的着用强的吗?”封黛说话的声音很大,引得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不少人替他说起话来。
“不错……微羽阁的小倌,确实一个赛一个,s的紧。”
“封捕头条件这么好,便是好人家的儿郎也娶得,怎么会看上一个小倌。”
“是啊……”
温折玉心里暗道不好,果然抬头一看,阿策已经羞愤的低下了头,哭了起来。
唉……
这他爹的,简直就是个小哭包。连知道辩解都不会,小白莲好是好,就是性情也太软和了些。
“肃静!”沈清越一拍惊堂木,威严十足。周围的议论声果然降了下来。
“把昨夜执勤的狱卒们带上来。”
趁着衙役去带人的期间,沈清越对着旁听的百姓,也对着封黛冷冷的质问:“且不说这小倌是个什么样的人,单说你一个衙役,凭什么去录口供?便是去录口供,为何不带纸笔?先是诬陷他人在先,后又企图逼迫,还敢自称冤枉?我倒要听听这些狱卒们到底要怎么说。”
很快的,昨夜在大牢执勤的人就被一一带了上来。
是一胖一瘦的两个中年女子,听到要问昨晚的事,瞬间垮了脸,然后朝着封黛那边看去。
温折玉想到昨晚这两个人的小动作,暗道不好,她在心里想了一下,调整了一个和善的笑,对这两个人说:“好好想想,事实是怎么样,就怎么说。昨夜冯冉冯县丞在家中被奸人所害,说明凶手是何等的猖狂,目无法度。大人问你们,也是为了早点破案,保护整个清溪县百姓的安危。”
冯冉死了?!
两个人包括封黛,都是一怔。
是的,大清早的县衙就接到了冯家人的报丧,冯冉果然是死了。
冯家只有冯冉跟冯婴两个女子,一下子都没了,也就没了能够当家做主的人。冯冉的夫郎没了主意,只能哭着跑到县衙里报了案。
那两个狱卒一听冯冉没了,脑子里的小九九转的飞快。且不说现在县衙里换了新的县太爷,一朝天子一朝臣。单说这封黛本人,仗着是县丞提拔上来的,经常仗势欺人,大家都看不惯她很久了。
冯冉没了,她也就没了靠山。这县太爷明摆着是要整治她的。
“大人,昨夜确实是封捕头借着提审的名义,对这囚犯起了色心,幸亏主簿大人及时赶到,这才没酿成大错。是小的们失职。”说完连连叩头,明明是一丘之貉,为了自保,把责任全推到了封黛的身上。
温折玉趁人不备,朝着沈清越丢了个得意的眼神。
怎么样,还是我聪明吧?
封黛又急又怒,整个人就跟做梦一样,想不通这冯冉怎么就突然死了。
她不是个蠢笨的人,知道自己在衙门里作威作福全靠的冯冉的关系,如今冯冉死了,可不就没了指望了吗。
她跟垮了一样,颓然的跌在了地上。
沈清越懒得看她:“带下去,卸掉捕头一职,诬陷他人,意图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