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累了,连眼神也不愿给她一个,话也说得直白,“阿嫂,我们这招工可是看条件的,认识药材是一方面……还要手脚勤快,仔细,嘴不碎。阿嫂挨个村民问过去,您占哪样啊?”
这回不仅赵氏,余氏脸也登时一黑,“檐哥儿,你说她便罢,搁这儿指桑骂槐,当你嫂子好糊弄呢?!才赚几个臭钱啊,就敢拿着鼻孔看人?!”
她这大嗓门一开,好事者一下子全聚集过来,窃窃私语。
“阿嫂,檐哥儿话说得够清楚了,也犯不着跟我们闹,您心里自己掂量着几斤几两,要么问问大家伙,檐哥儿说得您占哪样?”霍端见她撒泼起来了,忙把顾风檐拉起来,护犊子似的藏在身后。
余氏不罢休,冷哼道:“哟,傻子二蛋,我怎么见你现在不傻了!别以为你是个傻子老娘就不敢拿你怎样?!”
说起来就要撸袖子。
这时候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一见是余氏和赵氏,大家心里门儿清得很。
村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谁家有点什么事传的比长翅膀还快。
就知道内情的人说,“余嫂子和赵嫂子,你俩就别瞎掺合了,余嫂子家吃饭的碗都得搁到二天,更别说你家汉子一件衣服一个月没见洗过……麦子地里草都能吃人了,怎么敢说自己勤快,真勤快人都要羞死了!”
人群爆发出一阵哄笑。
余氏厉害人,撸了袖子要把多嘴的人撕出来,“哪个王八蛋在这胡乱嚼舌根?!有种出来叫老娘看看你长了几张嘴?”
一群人只管看热闹,哪儿能真站出来。
反倒是旁边赵氏偃旗息鼓……她真怕再说下去,这些碎嘴就该污蔑她了。
“她嫂子,走吧,人看不起我们,别在这里热脸贴冷屁股叫人看笑话。”她扯扯余氏。
余氏也是个聪明人懂见好就收,却始终咽不下这口气,对顾风檐和霍端阴阳怪气道:“才赚了几个钱就敢瞧不起人,谁晓得你这生意做不做得下去……”
“二位嫂子慢走。”顾风檐不跟她置气,含笑道。
气得余氏又好一番瞪眼。
余氏和赵氏走了,村口人也都回家赶活计去了。
霍秀玲知道余氏是个什么人,到底不放心,担忧道:“这余氏一贯是个厉害人,檐哥儿驳了她的面子,只怕是背地里要使坏……你俩可仔细些。”
“阿嫂放心,她左不过就是那些小伎俩,我和端哥注意着就是。”顾风檐丝毫不担心。
霍秀玲点点头,“那就行。”
霍端挤道顾风檐跟前,“你和那两个人有过节?”
“上回和江雪瑞上山,她阴阳怪气江雪瑞,我看不惯,帮了几句……担心我?霍总放心,这点家长里短我还是有力气处理的。”顾风檐对霍端挤挤眼,笑道,
“晚上还有大事要干呢,拿着桌子走吧。”
顾风檐心里也挺无奈的,他和霍端一个两个霸总,却卷到这些家长里短的琐事里来了。
不过想想他俩都会种地了,这点家长里短鸡毛蒜皮又算什么。
顾风檐好学,种地和家长里短鸡毛蒜皮在他这儿都算是一门学问。
嗯,值得从头学习……吵架和种地赚钱都是。
……这厢顾少满心搞学问,那头霍总却心猿意马。
顾风檐那句话,他抓住了重点——顾风檐要和他干两个人才能干的“大事”!
还是在晚上。
怎么说呢……就很微妙。
他可一点也不期待。霍总心中正色否定,搬着桌子唇角勾笑打了鸡血似的一下子窜出十米远。
晚间,霍端早早地洗漱了,穿上了最干净柔软的寝衣,幼儿园小朋友似的乖乖铺好被子等顾风檐进来。
……被子捋了八百遍,一丝褶皱都没有。
顾风檐洗澡在另一个屋子。
可以听见传来的水声。
霍端听着水声又把被子捋了一遍。
终于他听见顾风檐倒水了,窸窸窣窣地穿衣服了……推开卧房门那一刻,他忙钻到被子里,含笑望着门口。
顾风檐推门而进,被吓得一个激灵。
“霍总?你这个诡异的笑容是怎么回事,这大半夜,人怪害怕的。”他迟疑道。
没等霍端开口,他又补充,“还有,你怎么换上寝衣了?”
……顾风檐的衣服穿得好好的,手里还拿着一盏风灯。
霍端一怔,“你不是说有今晚要干大事吗?”
顾风檐摸不着头脑,“是啊,是要干大事!”
霍端不解,“那你穿衣服干什么?”
顾风檐满头雾水,“那你脱衣服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