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序不清楚自己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但至少，他发现自己不反感和路席有亲密的接触，甚至不排斥更深层次的发展。
想把他弄哭。
就是那种就算承受不住也要依旧讨好地伸出胳膊抱着自己，乖乖地伸出舌头任由自己亲吻，软软任由自己各种角度……不能再想下去了。
边序收回灼热的视线，胳膊环住他坚实却在自己眼里依旧算是纤细的臂膀，大方地笑道：“想什么呢？我说陪我吃饭。”
他坦荡得仿佛没有过那些不可描述的想法，依旧扮演路席的好大哥。
“还不是你老说那种让人误会的话。”路席也急忙辩解，“都怪你！我刚才也是开玩笑的。”
“哦，开玩笑？”他刻意拉长尾音，神色有些意味不明。
“对啊，朋友之间不都这样开玩笑？”路席顿了顿，已然找回理智，恢复成总裁时淡定的模样，“我大学舍友还说什么，要是一觉睡醒了变成女人，就给我们爽爽哈哈哈。”
路席竭力让自己表现得像个异性恋，虽然他现在也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异性恋了？
他好像，对边序有非分之想。
有点完蛋，可他不太想改。
路席脑袋空空，边序倒是关心起别的事情，“你们大学都说这些吗？”
“对啊，你们难道不是？”
男生宿舍里总是难免说一些荤段子，路席不会主动提及，也没有办法完全不参与。
比如路席本人因为好看就也被当成yy对象，说起来，他有个大学同学还跟他表白过呢。
“我没上过大学。”他笑笑，倒是没太多情绪。
“抱歉，我……”
“不用抱歉，我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
路席有点后悔自己没事提什么大学，他不知道。
其实他很想知道边序为什么没上大学？因为看他还挺聪明的样子，不像是考不上大学的人。
难道是家境贫寒？这样想来的确有点可能。不然他怎么会去摆摊买烧烤。
可他的烧烤真是一绝，做饭也特别好吃。
“你好厉害。没上大学做饭也这么好吃！”路席眼睛亮晶晶看他，满脸都是崇拜。
他很想说：没有上大学不代表你不行，有一技之长就已经足以。
可又怕这样太过正式的话会惹来边序反感，只能点到为止。
边序偏头看他轻笑。
路席的善意他都接受到，并且未曾因此感到自卑。
他初中毕业就出来走南闯北，那时候生活都很艰难，何况上学这种奢侈的事情？
“厨艺天赋跟学历没什么关系。”边序顿了顿，“你也不用安慰我，毕竟你学历比我高，做饭也没我好吃。”
他很自信。他很自信比自己做饭好吃的，大概没几个。
当一个人充满信心时无疑是最耀眼的，尤其是他还有那个资本，不是普信的。
路席被他迷昏了头脑，点头如捣蒜，彩虹屁不要钱一样地说：“你做饭真的好好吃，自从吃了你做过的饭菜以后，我再吃同一道菜，都不是那个味道。你是我认识的人里做饭最好吃的！”
这话真不是夸张。
路席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什么大厨没接触过？可他仍旧觉得，边序做的饭菜是他此生吃过的最最好吃的！
可惜当时他们只相处了一个月，又仅限于晚上，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吃烧烤和早餐，其他倒没怎么尝试过。
以后不知道边序还愿不愿意做饭给自己吃……
路席巴拉巴拉又说了一大堆，平日在其他人眼里高冷的男人这会儿倒像个话痨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知道他是真心实意夸奖自己，并不是随意搪塞，边序还是被他各种夸张的词汇弄得哈哈大笑。
“行，别贫嘴，改天再做给你吃。现在陪我吃饭？”
路席欣然应允，高高兴兴跟边序吃饭去了。
边序吃饭似乎没什么讲究，随意找家快餐店点两三道菜就完事。
他还给路席也点了一份，尽管路席已经吃过，可他吃得还挺香，也好奇地尝了几口。
味道很普通，无功无过，完全不能和边序的厨艺相比。
他心中觉得好奇，不禁问道：“你厨艺这么好，吃这种的会觉得难吃吗？”
“都一样，反正都比不过我做的。”
嚯，口气还挺狂妄。要一般人，路席可能早就在心里翻白眼。
可这是边序，路席完全信任他说的话，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
不过这饭菜路席实在是有点吃不下去。主要他前面和夏园一同吃过，加上这重油重盐的属实吃不惯，可又不想浪费边序的钱，只能努力吃几口，再停下歇歇。
好在边序很快便发现他的异常，“吃不下吗？那给我吧。”说着也不等路席拒绝，直接把他的饭全扒拉到自己碗里。
“那是……”
“我吃过”的这三个字被路席憋回去。
都是男人，这要是说出来多尴尬，还是假装不知道好了。
路席单手支着下巴，看似专注，其实已经魂游天际。
他居然一点都不嫌弃自己的口水，吃得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