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语气，姜糖挑眉，“你们有仇？”
那看来就是认识了。
卫东骁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沉眸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些探究。
姜糖静静站着，手上捻着铜板，同样看着他，忽然开口问道：“卫教官，麻烦问一下，卫东骏是你什么人。”
卫东骏，就是贺忱那个做刑警的朋友，他们之前有过几面之缘。
今天上午看到卫东骁的时候，她就觉得眼熟，听到他的名字，才想起他来。
两人长得有几分相像，名字也像，说是没有关系，也没人会相信。
而她和卫东骁明明是才认识，他却像是早就认识了她一样，很难让她不怀疑什么。
“堂弟。”
卫东骁也不隐瞒，直接开口回答道。
得到答案，姜糖点了点头，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像是只是单纯想要问一下而已。
卫东骁的眼神中却带着些深意，“那你和莫一刀呢？”
“师徒。”姜糖也同样说了，丝毫不担心他们可能是仇敌的情况，大不了就是打一架嘛，又不是没打过。
刚才，她也摸清了一些他的招式，确实厉害，但对上他，她也不见得就差了。
实在打不过，她布个阵法，拖他一会儿时间，找时间逃跑也不是不行。
反正小命最重要。
不过，她倒是想多了。
卫东骁并没有因此要和她动手的意思，而是眼神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一句话也没说，直接抬步离开。
这下子轮到姜糖纳闷了，她奇怪地看着他的背影，问道：“不加练了？”
“他的徒弟，用不着。”卫东骁头也不回道。
他确实在见到姜糖之前就听说过她了，正是从他堂弟卫东骏那里听来的。
他曾说，她给过他一张护身符，那护身符救过他的命，他从来不信这些东西，但堂弟也不会胡说，所以在花名册上看到姜糖的名字的时候，他就多看了几眼。
又查到她和贺忱认识，就确定了她的身份。
就是没想到，她居然还是莫一刀的徒弟。
有意思。
奇奇怪怪的。
姜糖看着他的身影离开，摇了摇头，干脆也走了，回了宿舍。
部队的宿舍大，是上下铺，一个宿舍八个人。
除了被子枕头外，床上叠得整整齐齐，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看到她回来，杜娇一下子就跑了过来，问道：“糖糖，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卫教官没有为难你吧？”
李招娣也担忧地看了过来。
她们依旧在一个宿舍。
姜糖摇头，“没有呀，好着呢，放心吧。”
话音刚落，一道耻笑声就传了过来。
姜糖扭头看去，就见潘佳柔躺在床上，翻着白眼说：“死鸭子嘴硬，都得罪教官了，还想没事？”
“潘佳柔，嘴臭就别再张开来污染空气了。”杜娇毫不犹豫地怼了回去。
“你！”潘佳柔蹭的一下就坐了起来，“好啊，正好没有手机玩，想吵架是吧，我奉陪！”
“来就来，谁怕谁！”杜娇不甘示弱地撸起袖子看了过去。
她虽然名字叫娇娇，但人可一点儿都不娇弱，就是个暴脾气，一点就着。
见她这样，李招娣担忧地看着她，拉住她的胳膊小声劝着架。
潘佳柔也从床上下来，忽然伸出指甲朝杜娇的脸抓了过来。
姜糖眼睛一眯，在她即将碰到杜娇的时候，忽然抬手把杜娇拉到一旁，而潘佳柔整个人没了支撑，因为惯性，身子猛地往前摔去，咣地一声，重重砸在床边。
这声音，听得所有人都忍不住“嘶”了一声。
好疼啊。
潘佳柔也被摔懵了，整个人以狗吃屎的姿势趴在地上，麻木过后，触觉袭来，她只觉得整个嘴都是麻的，铁锈味传来，嘴里还像是有个什么硬物一般，她下意识吐了一口，却见血迹中裹着一颗牙，顿时整个人都炸了。
“啊好疼！”
她一说话，疼得更厉害了，嘴上的伤口流出来的血也更多。
看到这一幕，其他人也傻眼了。
站在门口位置的同学回过神来，赶忙着急忙慌地去找辅导员。
杜娇也吓傻了，回过神来，又道：“是你自己没站稳摔的啊，不怪我！”
“就怪你！”潘佳柔回过头来怒瞪着她。
她满嘴流血，眼神阴狠，看上去像是刚吃了小孩子的恶鬼一样，很是吓人。
杜娇下意识往姜糖后面躲了躲。
姜糖把她护在身后，淡淡看了过去，开口道：“因果循环，这是报应。”
她如果不对杜娇出手，也就不会有这事了。
她一心想要狠狠打杜娇一顿，所以整个人用的力气也很大，又不想给杜娇反应的时间，冲劲很猛，这才没刹住车。
一切，说到底，不过是害人终害己罢了。
听到这话，潘佳柔看了过来，眼神中满是恨意。
她想起来了，刚才就是姜糖，她突然拉开了杜娇，所以才让她摔倒的。
不然就算是她摔倒，有杜娇这个胖子垫底，怎么也